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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寒。
“沧溟，你真是好算计。”
他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是一种计划被揭穿后的疯狂。
“是又如何？”
他承认了。
当着三界众仙神的面，他承认了。
“阿落，你以为你揭穿了我，就能赢吗？”
他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你太天真了。”
“我能算计一次，就能算计第二次。”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典礼现场风云突变。
无数鬼兵从地底涌出，将所有仙神团团围住。
天帝脸色大变。
“沧溟！你要造反吗！”
沧溟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
“阿落，过来。”
他再次向我伸出手。
“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帝后。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否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
他在威胁我。
用三界仙神的性命，来威胁我。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沧溟，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信你？”
“就凭……”
他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你还爱着我。”
我的心，猛地一抽。
是啊，我还爱着他。
即使他骗我，利用我，伤害我。
可那数万年的感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你看，你犹豫了。”
他笑了。
“阿落，别再挣扎了。你斗不过我的。”
“乖乖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他蒙在鼓里的傻子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不好。”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沧溟，从你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重归于好。”
“而是为了……”
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和你，同归于尽。”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奈何桥，连同桥下的忘川河水，都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我以我孟婆的神魂为祭，引爆了整个忘川的本源之力。
这是我最后，也是最强的底牌。
我就是要用这整个幽冥，来为我们这段可笑的感情，陪葬！
沧溟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狠。
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阿落！你疯了！”
他怒吼着，想要冲过来阻止我。
可是，已经晚了。
忘川河水倒灌，幽冥地府崩塌。
无数的怨魂在哀嚎，仙神在惊叫。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末日。
我站在风暴的中心，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在毁灭性的力量中，狼狈不堪。
这一刻，我竟然觉得，无比的痛快。
沧溟，你不是想要三界吗？
那我，就先毁了你的幽冥！忘川的本源之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整个幽冥地府，在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无数鬼兵和怨魂，在洪流中灰飞烟灭。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此刻也狼狈地四处逃窜。
而沧溟，他被自己的鬼帝宝座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愤怒，以及一丝……恐惧。
他怕了。
这个不可一世的鬼帝，终于怕了。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沧溟，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个支离破碎的幽冥，一个……再也回不去的我们。”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时，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沧溟面前。
是云曦。
她不再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她身披金色战甲，手持一柄长枪，神情冷峻，宛如一尊女战神。
她的魂体，竟然已经完全凝实了。
“阿落，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