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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温言女士？”为首的警察问道。
“我是。”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所有证据，包括秦浩试图转移公司资产的伪造文件、他和徐芸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明、以及保姆的口供录音，全部递了过去。
警察快速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严肃。
“秦浩先生，你涉嫌商业诈骗、重婚罪，以及……蓄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警察上前，拿出手铐，铐住了瘫软在地的秦浩。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上，也锁死了秦浩所有的未来。
“不！我不要！言言！我错了！你让他们放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终于崩溃了，哭喊着向我求饶。
婆婆也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腿哭天抢地。
“温言！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他好歹是你五年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我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模样，内心一片平静。
恩？
在他们算计我公司的时候，在他们害死我孩子的时候，他们何曾想过“恩”这个字？
我拨开婆婆的手，走到秦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浩，你知道我今天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后悔的，是那天流产手术后，同意了医生……用你的精子，做了试管婴儿。”
秦浩的眼睛猛地睁大，血丝瞬间布满了整个眼球。
我直起身，看着他震惊到扭曲的脸，缓缓地补充道。
“哦，忘了告诉你，手术很成功。我的代孕妈妈，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秦浩被警察带走了，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客厅里，秦家人哭作一团，咒骂声，哀求声，乱成一锅粥。
我充耳不闻，径直走上二楼，回到我和秦浩的卧室。
这个曾经我以为是避风港的地方，如今看来，每一件物品都沾染着谎言和背叛，让我感到窒息。
我拉开衣柜，将自己的几件常穿的衣服扔进行李箱。
我的东西不多，五年婚姻，我活得像个寄居蟹，壳是他的，家是他的，连我自己，都快变成他的附属品。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公公秦振国站在门口，声音嘶哑，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
我没有回头，继续收拾东西。
“从你发现秦浩出轨开始，不，或许更早，从你发现徐芸给你下药开始，你就一直在布局。”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你故意对他们做的一切都隐忍不发，故意让他们以为你软弱可欺，故意让他们在你面前暴露所有的野心和恶行。甚至……连今晚这场直播，都是你算计好的。”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终于转过身，正视着他。
“秦董，您说错了。”
我平静地开口：“我不是在算计，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包括公道。”
“公道？”
秦振国苦笑：“你把秦浩送进监狱，让秦家成为整个城市的笑柄，这就是你所谓的公道？”
“不然呢？”
我反问：“难道看着你们一家人，踩着我的尸骨，用着我父亲留下的公司，去养那个小三和她的野种，这才叫公道？”
秦振国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温言，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但是秦浩……他毕竟是你的丈夫，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公司你拿走，我们认了。能不能……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