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杀了他们,快,让人去杀了他们。”
“啊,庸医,砍了他的头,他竟敢说治不好本王。”
平王躺在床上,衣衫的下摆还带着血,他嚎得外面都听得见。
屋子外面,正妻侧妃侍妾跪了一堆,心里都很惶恐。
但是惶恐过后,知道平王伤了下面,又涌起一股快意。
伤得好啊,就该把他那个没用的东西割掉。
这要是换作别的王府妃子,恐怕都会真心诚意地哭。
我还没有怀上孩子,还没有怀上王爷的孩子。
王爷的根没有了,那我怎么办呢!我后半生没有依傍了。
但是平王府的女人们,不会这么想。
相比起怀孩子,她们更恨平王无缘由的虐杀。
所以,王府里面进再多的女人,她们也不会嫉妒。
她们这些有名份的女人,也和外面买来的女人一样。
只要平王不高兴,随时都能弄死。
反正弄死了,又会有人送女人过来,他又不缺女人。
“王爷,饶命。”给平王治病的医官,很快被砍了头。
跪在外面的其他医官,吓得面色煞白,汗如雨下。
谁也没有想到,前面的医官才进去一会儿,就没了性命。
萧玄烨和沈清辞来的时候,平王已经成了太监。
没办法,就算平王再怎么想留,也留不住自己的根子。
断了就是断了,现在也没医官可以接上去。
沈清辞看到有人端了个盘子出来,上面还盖着块红布。
【怎么还盖了块红布,怎么着,这是要送这玩意儿出嫁。】
【哈哈哈,里面的人嚎得好大声,跟杀猪似的。】
【活该活该,平时耀武扬威,杀人无数,现在遭报应了。】
【看你以后还使不使坏,王爷,你可万别同情这样的人,他还在你打仗的时候使过坏,让人拦了送粮的队伍。】
【要不是你让人来接粮草,恐怕这些粮草就被平王烧了。】
没本事的人,总会嫉妒有本事的人。
平王在京里受人追捧,但是他又嫉妒萧玄烨打仗的才华。
手里有兵权,才是真正的好。
“王爷,妾身有点怕。”沈清辞拉着他的衣袖。
【我当然是不怕的,我巴不得可以进去看热闹呢!】
【把红盖头掀开啊,我倒要看看断了的玩意儿长什么样。】
萧玄烨听着她心出狂言,不由得按了下额头。
怎么着,来这里看热闹还不满足,现在还想要看别的。
不该任由她缠着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
“莫怕。”萧玄烨这两个字说得毫无感情。
沈清辞挨着他,手指往上爬,挽住了自家王爷的胳膊。
平王府里面的女人,个个面敷厚粉。
看起来气色十分不好,就像是吃了大苦似的。
“有王爷在身边,妾身不怕,王爷最厉害了。”沈清辞嘴上说着夸人的词,眼睛再往里面探,她恨不得可以变成千里眼。
如果她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什么八卦都能看到。
平王妃看到萧玄烨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倒是有些意外。
“二弟,你来了,王爷他,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平王妃眼睛下面全是青黑,厚厚的粉都没有办法遮掩。
她刚才看到王爷下身是血地被人抬回来。
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狗东西,怎么没有死掉。
“您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萧玄烨还是做了件事情。
不过二哥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御医来了也没有用。
最多,就是给他多扎几针,减轻一下痛苦。
身体的痛苦,扎针可以减轻,心里的痛苦却不行。
“谢谢二弟。”平王妃心力交瘁地道谢。
来看热闹的不止萧玄烨他们,还有文王和太子。
文王府离这里不是很远,驾车一炷香的时间。
至于太子,就算再远,他也得骑着马来问候下弟弟。
几兄弟齐聚平王府,为的就是看看平王的情况。
“二哥,你怎么还带着个女人。”文王萧玄戾不满。
二哥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外人看热闹。
真要看热闹,他们来看就行了,他们是兄弟。
“我带她出来看花灯,正巧就听到这事。”萧玄烨解释,带她过来,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反正嘴长在他的身上,别人管不着。
带人来看热闹又怎么的,难道他们不是过来看热闹。
太子平时雷打不动地待在宫里,今日倒是出来得积极。
“大哥。”萧玄烨和太子打招呼。
太子十分着急地摆了下手,这个时候还打什么招呼。
最重要的是要看看二弟的情况,他真没了男人的根子?
“二弟的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原来这就是太子,长得的确是人模人样的。】
【就是心眼极小,王爷啊王爷,你可别觉得他是好人。】
【他会在你边关的书房里面,偷偷地藏一件龙袍。】
【然后让人爆出来,到时候你会被皇帝怀疑,你还跟他兄友弟恭呢!就他这样的人,就该和平王一样。】
藏龙袍,这招最毒了。
皇帝年纪大了,疑心病特别重。
他的几个皇子,只要有些动静,皇帝都能疑上一夜。
皇帝睡得再早,半夜都会起来,找寻儿子想造反的蛛丝马迹。
【按时间,他应该着人去放了吧!】
沈清辞想着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已经是昏君了。
年轻的时候还会做点事情,年纪大了就只想要享受。
真应了那句话:我忙活了这么些年,享受享受怎么了。
“医官的意思,接不上了。”萧玄烨不动声色地回了句。
京城到边关至少要三个月的路程。
太子想要陷害,怎么不在京城的王府里放龙袍。
“接不上。”太子满脸震惊,声音都拔高了。
演得倒是挺像的,就是没有人欣赏他的演技。
文王看到了盖着红布的盘子,他上前掀开看了下。
“这么短——二哥这么惨。”
可能是真的短小,要不然文王也不会脱口而出。
在屋里嚎叫的平王,隐约听到了兄弟们的声音。
他现在就是敏感肌,痛苦之下,耳朵还捕捉到了这话。
可恶,可恶,平王眼神里全是恨意。
什么兄弟,全是屁,他们是来笑话自己的。
我要让天下无根,我定要让天下人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