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直播画面在那一刻凝固了。
弹幕有瞬间的死寂，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爆炸式滚动：
【卧槽！！！死了？！】
【真的假的？出人命了？！】
【刚才踢的那几脚镜头拍得一清二楚！】
【报警啊！快报警！】
【那个保姆也倒了！怎么回事？】
【杀人了？】
林晚晚脸上的得意和冷笑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想关掉直播，手指颤抖着却按错了地方，反而将妈妈倒在地上面无人色的特写和我直挺挺倒下的画面拍得更清晰。
“不……不是的！是她们自己……是她们装的！”
林晚晚语无伦次地对着镜头尖叫，试图辩解，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汹涌的弹幕讨伐声中。
傅予修也彻底慌了神。
他先是探了妈妈的鼻息，确认毫无声息后，脸色已然惨白如纸。
他又急忙扑到我的身体旁边，手指颤抖地按上我的颈动脉。
没有跳动。
一片死寂。
触手所及，是冰凉的、僵硬的皮肤。
这种触感，绝不是一个刚刚倒下的人该有的温度！
傅予修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瞳孔剧烈收缩，一种巨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晚晚，声音嘶哑：
“她……她怎么也……身体是冰的！”
就在这时，公寓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严厉的呵斥：
“警察！开门！我们接到大量报警，称这里可能发生人身伤害甚至命案！”
直播间的观众有人报警了，而且速度极快。
林晚晚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瘫倒在地。
傅予修挣扎着起身，机械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几名警察迅速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立刻绷紧了神经。
最先冲进别墅的是两名穿制服的民警，刚进门就被地上两具冰冷的躯体惊住。
“谁是现场负责人？”
领头的民警声音严肃，目光扫过呆立的傅予修和脸色惨白的林晚晚。
傅予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宋清沅的尸体上，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刚才他探过她的鼻息，那彻底冰冷的触感，绝不是 “装死” 那么简单。
林晚晚此刻彻底慌了，她下意识地后退，想躲到傅予修身后，却被民警拦住：
“你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 我是她朋友……” 林晚晚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
“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还有她妈，是装病没装住……”
“是不是装病，得法医说了算。”
民警没理会她的狡辩，转头对身后的技术人员说：
“先勘查现场，重点检查死者身上有没有外伤，还有那些直播设备，都要封存。”
技术人员很快注意到宋清沅后颈处的异常。
一小块凸起的淡粉色疤痕，边缘还残留着细微的金属光泽。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