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二娘把过错安到掌柜身上,逼他要赔偿。
掌柜哪里赔得起?
当天晚上就上吊了。
他的家人围着战王府哭闹,老夫人给了很大一笔银子,他们才消停,但战家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
战二娘也被逼去跪祠堂。
三天后,载运蜀锦的船着火的消息传来,京城的蜀锦价格一夜之间暴涨数倍。
程瑶抓住时机,将蜀锦高价卖出,赚得盆满钵满。
但她又将十万两银子捐给了灾区,此举轰动了整个国都。
战老夫人得知,气得吐血三升,将战二娘跪祠堂的时间延长三天。
最终婆媳俩双双病倒。
程瑶暗地里笑个不行。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这婆媳俩。
其实所有人他们都低估了她搜刮到的蜀锦数量,都说她捐的十万两是她卖蜀锦所有收入。
其实她只卖了三分之一,那十万两也只是收入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捐?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她现在底气越来越足,程灵也如她所叮嘱的那样,卖掉蜀锦,然后举家悄悄离开了国都。
希望程灵一家的命运,从此改变了吧。
程瑶又在盘算,如何将战皓霆剩下的那些产业运作变现,成为他日后东山再起的助力。
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等有了些头绪,她去找战皓霆。
书房门半掩着,她轻叩两声,听到里面传来战皓霆低沉的“进来”,便推门而入。屋内,战皓霆正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桌上摊开的账本,眉头微蹙,神情凝重。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斜射进来,为他坚毅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程瑶唤了他一声。 “王爷。”
战皓霆抬起头,看到是程瑶,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柔和了几分,“进来。”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程瑶走到椅子前坐下,开门见山地说:“王爷,我听闻王府还有不少实业未动,如今形势严峻,但就此舍弃这些产业,实在可惜。若能妥善处置,说不定能为王府解当前之困,也为日后谋条出路。”
战皓霆微微皱眉,“并非本王不想动,只是如今皇帝对本王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给王府招来灭顶之灾。”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透着一丝无奈。
程瑶心说,你不动也会有灭顶之灾。
她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王爷,咱是否可以在不引起皇帝怀疑的前提下,将部分产业暗中转移或变卖,留下些表面产业做幌子,既能充实王府财力,又能暗中积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战皓霆看着程瑶,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他从程瑶的言辞中,深切感受到皇帝对自己打压的毫不留情。
这个对自己忌惮有加的帝王,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他对王府下手的借口。但程瑶的话也不无道理,王府确实需要未雨绸缪。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所言有理,只是此事风险极大,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程瑶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先安排可靠之人,将那些相对隐蔽却利润丰厚的产业悄然处理。”
战皓霆看着眼前这个聪慧且勇敢的女子,心中对她的欣赏又增添了几分,“王妃心思细密,考虑周全,此事本王已在安排。”
该说的都说了,战皓霆也有在行动,程瑶便不打算多做停留。
“王爷,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说着就起身走了,火急火燎的。
战皓霆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深谙。
此时正是傍晚,天边晚霞似火,将王府花园渲染得如诗如画。
程瑶身着淡粉色的罗裙,漫步在花园小径上,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远处,战皓霆坐着轮椅,由下人推着缓缓跟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花丛中的程瑶,目光瞬间被她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停下吧。”他轻声对下人说道,下人会意,悄然退下。
“王妃。”战皓霆沉澈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程瑶转过身,看到战皓霆,眼中闪过疑惑,“王爷?你有事找我?”
她莲步轻移,走到战皓霆身边。
“无事。”战皓霆道,语气透着一丝疲惫,“陪我走走,可好?”
程瑶一愣,随之欢快答应,“好。”
能陪战神散步,也是她的荣幸呀。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战皓霆抬头看着程瑶,眼中满是深情,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程瑶的手。
程瑶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王爷,这……”
战皓霆却紧紧握住,不肯松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瑶儿,你为我出谋划策,不辞辛劳,本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程瑶看着战皓霆眼底深藏的情意,她心没来由的一慌,使劲挣脱了他的手。
但她用力过猛,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后倒去。
战皓霆伸手抓住她手腕,一拽一带,她身不由己的撞入他怀里。
她的脸几乎贴在战皓霆的胸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沉稳的震动,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
她小心脏扑扑直跳,和战皓霆的逐渐形成同一频率的跳动。
怎么会这样!
遭了的!
程瑶的脸涨得通红,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战皓霆抱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王爷,我……我没事。”
战皓霆双手扣在她腰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搂紧,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发顶,她的心跳“咚咚”地撞着肋骨,连指尖都泛起麻意。
想退,腰上的力道却又紧了紧。
“躲什么?”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磁哑的笑意,指尖竟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了半寸。
她猛地绷紧身体,耳尖都在烫,攥住他的胸襟,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
“你先放开……”
声音软软的,自己听着都没底气。
他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微微侧头,鼻尖擦过她的发鬓,气息扫在她敏感的颈侧:“我要是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