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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大度的话,强撑起的笑却怎么看怎么委屈。
墨温渊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许说这种话,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替我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不算。”
他扭头哄吃醋的白觅夏,完全忘了被团团围住的裴棠棠。
裴棠棠冷的浑身僵硬,眼见几个男人对她就要上下其手,砸碎脚边的酒瓶抵着自己脖颈。
“别过来!”
这拼命的架势让几个公子哥混沌的大脑倏地清醒。
他们不想闹出人命,看着裴棠棠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
走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了。
裴棠棠冷的嘴唇发青,可被佣人告知没有墨温渊的命令他们不能开门。
裴棠棠身体已经完全虚脱,无力地滑落蹲在门口,眼前一片模糊。
大雨滂沱,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在门外。
第二天,裴棠棠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咳嗽两声,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而就在这时,墨温渊打来电话。
“老爷子叫我们回一趟老宅,我等会儿过来接你。”
说完,没管裴棠棠的反应,挂断电话。
裴棠棠自嘲一笑。
在外人面前,墨温渊总是表现的像模范丈夫一般。
但墨老爷子是在墨家唯一一个对她真心好的人。
裴棠棠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站起来,换了一身得体的白裙。
十分钟后,墨温渊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看见裴棠棠的穿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裴棠棠坐在一旁,发烧的身体让她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但仍然看见那项宣誓主权般的吻痕烙在墨温渊的锁骨上。
后脖颈还有几道猫抓似的痕迹。
墨温渊眉眼都是春风得意,从上车后回消息不停。
裴棠棠看见他给白觅夏的备注——我的小羊。
“放心宝宝只是去应付一下老爷子而已……昨天累坏了,等会我就回去陪你,给宝宝买最喜欢的芋泥蛋糕。”
快到老宅,墨温渊终于放下手机舍得看身边人一眼。
他这才发现,裴棠棠的脸色既然比白裙还苍白。
“你脸色怎么回事?”
他似乎想起今天早上佣人告诉他,裴棠棠在门口睡了一夜。
他愤怒质问,却被告知是裴棠棠质疑不肯进门,像是跟他赌气。
墨温渊瞬间沉下脸,白觅夏看见后宽慰说裴小姐太高傲,娇羞地拉着墨温渊重新倒在床上才抚平了男人的怒火。
“脸色这么红……发烧了?”
他伸出手想探探裴棠棠额头,突然消息提示音传来。
墨温渊果断低头回消息,瞬间忘了要查看裴棠棠的脸色。
裴棠棠没什么表情,或者说她已经烧的迷糊,连墨温渊的问话都没什么反应。
但到了老宅门口,她紧紧掐着虎口,咬着嘴里的软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今天来,她是要跟墨老爷子谈判的。
墨温渊命她推着自己走进老宅。
做足面子功夫后,转眼去给他的小羊挑选蛋糕。
毕竟每次裴棠棠来老宅都要和老爷子说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听的烦不胜烦。
墨老爷子在看到裴棠棠第一眼,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对,立马命人叫来家庭医生。
知道她昨天过生日,特意拿来一个家传玉佩。
放在之前,裴棠棠总会乖巧接过,然后放在别墅墨温渊的储物间。
但这次,她第一回推拒回去,缓慢的跪在墨老爷子面前。
“爷爷,您当年说欠我一个人情,今日我是来讨要的……求您,放我离开墨温渊身边吧。”
“这么多年的恶女,我扮演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