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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转头一看，大脑瞬间空白。
来人竟然是母亲，泪水打湿了那张她那张充满沟壑皱纹的脸。
宋母冲上前来，拼命捶打撕扯着那些富太太。
“你们在胡说什么！我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们这是造谣，造谣！我要去告你们！”
那群富太太把宋母推倒在地：“哪里来的疯老太婆，滚！”
宋母的头撞到了柜子上，又软软跌落在地上。
宋凌顾不上自己，赶紧去扶母亲。
这时，肖玫玫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摊了摊手。
“宋小姐，是你说要要是看见你妈妈，务必把她放进来的。”
“我这次还帮你把她带到律所来了，不用谢我。”
宋凌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她猛地抓住肖玫玫的头发，刚想用力，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
季向文不知何时来到她旁边，身后还跟着一群保镖。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手中的力气却那么不容置喙。
“先松手，玫玫是无辜的。”
宋凌快把唇咬出了血，只能无奈松手。
季向文一挥手，那群保镖就把那群富太太强制架了出去，又把宋母和肖玫玫一起带走。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拦住了那些偷窥的目光。
季向文解下身上的大衣，轻轻盖在了不断发抖的宋凌身上，又隔着衣服抱住她。
“都是我不好，来晚了。”
“我也没料想到，之前那人手里有那些照片，我已经派人控制住他，尽力压下此事。”
“最近，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话语，却从四面八方射向宋凌的胸口，狠狠刺穿了宋凌的心脏。
她还有什么不懂？
照片是季向文让人拍的，也是他让人散播出去的。
宋凌稍一忤逆他，就要被“惩罚”。
甚至还要当着她母亲的面，让她名誉扫地。
认识季向文这么久，宋凌好像这时才完全看清这位枕边人。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也没了
宋凌阖上眼，轻声说。
“好。”
季向文面上闪过一丝不察觉的诧异，又很快消散。
他只当宋凌是太累了。
“我这就带你回家。”
当天晚上，事情就有了结果。
钱信已经在看守所里被看管起来。
据说他自己到警察局自首的时候，身上都是可怖伤痕，但是他却对这些只字不提。
在律所里，季向文宣称那些照片都是AI合成的。
不管律所里的人信不信，只要他们还继续在这里工作，也不敢出去乱说。
如果不是宋凌早就知道真相，她被季向文的这一系列“甜枣”感动到死心塌地。
而宋凌的母亲被那一撞，突发脑出血，现在正在急救室内抢救。
宋凌在急救室门口，收到了私人侦探给她发来的详细调查报告。
她颤抖着手，点了好几次，才把这份文件点开。
一年前，季向去高校做讲座，肖玫玫是学校派给他的助理。
当晚，他们就去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在这一年期间，季向文每次出差，都会秘密带上肖玫玫。他白天工作，夜晚就和肖玫玫在酒店里缠绵。
季向文在肖玫玫身上花的一系列账单，奢侈到令人咋舌。
各种奢侈品总价不计千万，还有好几处别墅房产和保险基金。不仅如此，季向文还送给了她律所里权益份额。
此时此刻，在宋母正在紧急抢救的关键时刻，季向文借口出差，带着肇事者肖玫玫去海岛度假。
他还真是害怕她动了他的心肝宝贝啊。
季向文，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宋凌低头撑住膝盖，身体不断颤抖着。
她以为自己在笑，却没察觉到脸上冰凉的湿意。
手机突然响起，是季向文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