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芜:……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怕父皇处罚的轻了,才着急要过去呢?
来不及解释,她就急着下床,“温母妃,楚楹说母后病的严重,我不去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她总还是要找个好借口才行。
温贵妃脸上闪过几分不忍,她要怎么告诉她,皇后根本无恙,可是阿芜眼里的着急又是真切的,实在是难为她一片孝心,若是让她看到皇后好好的不知道又要多难受?
“阿芜不必担心,有御医和你父皇在,皇后定然是无事的,你身体更要紧一些。”
“儿臣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好,温母妃就莫要拦着儿臣了。”
她太着急了,怕去晚了又让他们逃过一劫。
温贵妃根本拦不住,见楚芜匆匆忙忙赶去,她才无奈叹气:“多好的孩子呀!皇后怎就不知珍惜呢?”
她眼里的失落都要溢出来了,身后传来女子清脆声音:“姑母……”
回过头看到来人,温贵妃脸上才重新染上笑意,“锦儿?”
*
【完了,狗晋王要担下所有罪责了,白莲花女主又要全身而退了,这家人到底有没有三观?难道我们公主一人受伤的世界又要达成了?】
【这事儿本来就和我们女主宝宝无关,明明就是晋王他自己不长脑子,帮女主要个轿子都要不明白,还连累我们女主被牵连,晋王真是无能又废物。】
【我去,怀疑楼上未成年!】
【人身攻击有什么意思?我们女主就是无敌万人迷,这本来就是一本团宠文,你们酸也没用。】
此时沈怀安才受了二十杖,正是虚弱,却仍然坚挺着脊梁道:
“这件事儿本来就和楹楹无关,是儿臣看不惯楚芜目无尊长,不听教训,还出手伤人,这才冲动之下动了手,儿臣知错,儿臣也甘愿领罚。
还请父皇不要另外责罚楹楹。
楹楹她实在无辜。”
“无辜?”
刚才的事儿他可不是没查,这事儿分明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从中挑拨,偏这傻子被人当了枪使了还偏要上赶子。
皇上还没来得及发火,皇后就开了口,“皇上,原本此事臣妾不该开口,免得又被皇上指摘说臣妾偏向楹楹。
可是你也看到了,那楚芜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掌掴楹楹,还半分不听兄长教诲,她这般娇纵跋扈的性格,若是不好好教育,日后只会是害了她呀!”
“你……”
皇上话还没出口,殿外就传来禀报:“皇上,公主来了。”
“阿芜怎的来了?”他脸上满是担忧。
只是又不舍将女儿拒之门外,只能摆摆手让人进来。
楚芜病情犯了,确实虚弱所以人是被抬着进来的,进来时手帕还掩着唇压抑着咳嗽,见皇上关心,才稍微平复一些道:
“儿臣无事,只是楚楹说母后病的严重,儿臣不来看看总是不放心。”
上首方才还痛心疾首指责楚芜的皇后此时身形明显僵了僵,她自然没想到,这个她从头到尾没在意的女儿,她醒来第一件事儿竟然关心她?
可这也不是她伤害楚楹的理由,这样想着眼里厌恶就更深了几分。
而皇帝则是失望的看她一眼道:“你母后无碍,是楚楹她……”
皇后生怕楚楹被责罚,立马开口道:
“阿楹并未说错,本宫这几日身体确实不爽利。”
说着又看向楚芜,满是不赞同道:“倒是你,阿楹她只是请你去一趟永福宫,你因何再三推辞,甚至还要对她动手伤人?”
说着尤嫌不够的板着脸道:“不管怎么说,阿楹也是我身边养大的,你当众责打她,可有将我这母后看在眼里?
可有将宫中规矩记在心上?”
楚芜微微抬了抬虚弱的小脸,眸子里纯粹的半分波澜也无道:“母后大可查查,方才二哥受她挑拨,险些就要在御书房门外打杀儿臣丫鬟。
儿臣对她动手乃是情理之中?”
“砰!”皇后愤怒的拍案而起,“你如今竟是也信口胡诌起来?楹楹分明就是再三劝阻,何时来的挑拨?
我看你不止是娇纵跋扈,还满口谎话,半分体统也无。”
楚芜毫无退让,“是不是胡诌,母后查问一番便知,何故一口就给儿臣定下一个罪名?
就像楚楹说您病重,如今不也未见你半分病色吗?”
“你放肆,这就是你同你母后说话的态度?”
“皇后。”
皇上警告声音传来,这时门外被宣来御医迈步进来,“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冷冷瞥了一眼皇后,这才压着怒气开口发问:“你们太医院竟也这般失职?近日竟都不曾给皇后请了平安脉吗?”
陈太医挺直的跪下道:“回皇上,微臣昨日才给皇后请了平安脉,皇后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此话一出,皇后脸上更加难看,也暗暗责怪楚芜实在多事儿。
她只叫她过去,可没叫她请什么太医。
“皇上,臣妾身体确实已然恢复,是臣妾未曾给楹楹说清楚,让她着急之下才说错了话。”
说着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楚芜,要不是她多事,她怎会被当众揭穿出丑?
她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皇上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眼里更加厌恶,以前只觉得这姑娘太会装模做样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如今瞧着倒还真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
“是呀!”楚芜也适时开口道:“楚楹也是担心母后,想要儿臣去看望母后,说来也是儿臣过错,儿臣身体将将恢复,竟也没先去给母后请安,倒叫母后担心了。”
母后脸上稍显缓和,并不在意楚芜口中她自己病重未愈的事儿,只道:“这宫中规矩你确实未曾学好,本宫正好为你选了几位老练嬷嬷,一会儿你便一同带回去,她们自会好生教导与你。”
她只顾说教楚芜,自是没有看到皇上脸色有多难看,只等他重重扔下手里折子,才道:“阿芜身边用人,自有朕与贵妃亲自安排,不必皇后操心。
有这闲心,皇后还是多多教你那养女,至于朕的阿芜,朕无需她学什么规矩体统,朕的阿芜只需欢愉就好。”
“皇上。”
“好了,今日之事说来也是楚楹引起,朕不罚她难保日后宫中人不会有样学样,整日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父皇不可……”
楚芜与楚怀安几乎是同时开口,楚怀安充满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楚芜无所觉一般道:
“父皇,说来今日之事也是怪阿芜不是,若不是明华郡主偏巧扭了脚踝,二哥又正好想借儿臣轿撵,偏儿臣当时咳疾发作,无法下轿,这才惹恼了二哥,也委屈了明华郡主。”
“放肆!”
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发出震耳响声,“朕特意为阿芜准备的轿撵就是怕她身体虚弱无法久立,如此,你也要抢了去给那假货去坐?
楚怀安,你把朕的特例当做什么?你又想把这假货抬到什么高度去?
就凭她也配坐我大楚长公主的轿子?”
【皇帝好过分,一口一个假货,我们女主宝宝除了不是他亲生的,哪一点不像个公主?倒是这真公主,一股子乡野味,她拿什么和我们女主宝宝比?】
【你们假公主一股子绿茶味,隔着屏幕我都闻到了。】
【……】
“父皇,你不能这么对阿楹,您忘记,这些年楚芜不在,都是楹楹侍奉在你左右呀!你怎么能因为楚芜回来就弃她如敝履呀?”
楚怀安说的字字泣血,仿佛是真为楚楹鸣不平的,而一旁的楚楹也是强忍委屈的默默垂泪,仿佛自己真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
“是呀父皇。”楚芜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明华郡主也在你们身边尽孝多年,不像儿臣流落在外,食不果腹,想念父皇母后了也只能偷偷抹眼泪……”
一句话让楚怀安瞬间清醒,是呀!楚楹陪在父皇母后身边享的是公主尊容,受得是无尽宠爱,而这些原本该是属于楚芜的……可楹楹也何其无辜,不能因为楚芜可怜就要去委屈楹楹呀!
“父皇……”
“父皇。”
又是楚芜先一步开口,“无论如何,还是先让太医为明华郡主看看脚伤吧!方才郡主已然疼的不能站立,像是伤的十分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