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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太意有所指了,好像把很多不明不白的事情都明了都串联道一起。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真的要被他绕进去了。
这口黑锅可真就要不明不白地背着了。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
夏听时这个吃了一肚子瘪的疯狗就“咬”了上去。
“哟,小叔还是小三来的?我刚刚没听清,你再介绍一遍。”
陈竹生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一个度。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难怪要在耳朵上装一圈钉子保护耳朵,原来是脆弱的聋子。”
夏听时回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又放心接着找事。
好像我们之间有一条无形的链子,代表被控制的项圈在他脖颈上,而代表掌控的绳托系在我手上。
夏听时手指点了点陈竹生的大衣,以牙还牙道:
“难怪要穿这么厚,原来是老了不中用了,小叔,你这个年纪该多保养了,总这么怕冷光要温度没有风度也不是个事啊~”
他笑得讽刺,语气尖酸刻薄。
我听得差点笑出来。
确实,夏听时身体好。
我没别的意思,就单纯觉得他身体更好一点。
陈竹生捋了捋衣袖,从容解释:
“伦敦比北京冷得多了,我穿大衣倒不是怕冷,而是庭霜喜欢看我穿大衣的样子。”
“好了大侄子,别这么夹枪带棒,真没有风度。”
随后,他弯了弯风情的桃花眼,冲我笑了笑。
“庭霜,伯父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这么久没见了,好歹得赏脸给我接接风吧?”
夏朗川弯腰在我耳边轻语:
“不好拒绝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我看出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他的声音不小,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刚刚还争得不可开交的兄弟俩,如今一致敌视陈竹生。
陈竹生蹙了蹙眉,一字不落地全听进去了。
于是他针对性极强地内涵:
“这是我们私人的家宴,作为前夫去的话,应该不太合适吧?”
夏朗川垂了垂眸,有些委曲求全:
“不合适吗?那庭霜我开车送你到门口吧,我在车里等你就行。”
陈竹生见我脸色都变了,狂咬后槽牙。
“装什么可怜啊死绿茶?”
我怒视他,维护道:
“叫叫叫!嘴巴这么不干净我可不敢跟你一起吃饭,真够倒胃口的。”
“还没离婚呢你就叫上前夫了?”
“我老公去参加都不合适的话,叫什么家宴?陈竹生,我叫你一句小叔,你真把自己当我娘家人了?”
陈竹生铁青着一张脸,双眼嫉恨地盯着夏朗川。
嘴上却可怜巴巴。
“庭霜,我知道你还没消气,但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凶,也别拿别人来刺激我好不好?”
夏听时听笑了,吊儿郎当地搭着陈竹生的肩,安慰道:
“好了小三叔,你争不过我哥的,他这种温柔人夫型最会讨女人可怜了。”
他尤嫌不够地继续拱火:
“你知道女人心软了之后是什么吗?”
拱完火自己也不开心了。
但输给亲哥,也比输给外人好。
起码他哥心软,怎么样也会分他吃一嘴。
陈竹生终于维持不住那副高傲的姿态,恶狠狠地推开他,骂道:
“滚开!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夏听时一个踉跄,但嘴比身体反应更快:
“哎呦小三叔,气性这么大可容易老得快~毕竟也不年轻了。”
我蹙了蹙眉,毫不掩饰地偏袒:
“行了陈竹生,大街上别闹得这么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眸子里满是失望。
他再也按耐不住地要求道:
“跟我回去!别让伯父又跟你生气。”
他跟我家关系实在处得太好,不回去我爸当场一个电话就轰过来。
尤其在我爸误会我是渣女,把他气出国后,更是对陈竹生很愧疚。
于是我想了想,大手一挥,把老公情人全带回家。
“不用吵了,一个都不掉队,都跟我回去,行吗?”
“这顿我请了。”
夏朗川迷迷瞪瞪地。
夏知时幸灾乐祸地欢呼着。
只有陈竹生脸沉得像锅底。
就这样,我们四人坐着同一辆车浩浩荡荡地一同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