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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06

离婚协议在手中被撕成了碎片。

“沈梨,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想和我离婚,除非我们之间有一个死了。”

男人用手扳着我的肩膀,眼神有些乞求的看着我,

“我答应你,等阿月生下孩子,我就会把她送走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将他推开。

“傅飞野,别再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跌跌撞撞地跑开,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屋子。

那之后,我和傅飞野再次陷入了冷战。

直到半个月后,我收到一条匿名彩信。

一张铺满玫瑰的沙滩照片,照片中央是一对新人的巨幅海报。

新浪是傅飞野,新娘是齐月。

傅飞野豪掷千金为齐月买下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作为聘礼。

婚礼当天,碧海蓝天,白色的沙滩上布满了宾客。

傅飞野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虽然拄着拐杖,却依旧挺拔。

他身边的齐月,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娇羞幸福。

就在神父问出那句“傅先生,你是否愿意”时,巨大的轰鸣声从天际传来。

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停在婚礼上空,掀起巨大的气浪,吹乱了精心布置的一切。

我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从绳梯上利落地滑下。

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装束,荷枪实弹的男人。

全场哗然。

傅飞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梨,你居然找过来了!”

“找到你们都的位置是很难的事情吗?”

我径直走向笑得一脸得意的齐月。

“姐姐,你还是来了。可惜,来晚了,阿野马上就是我的丈夫了。”

她娇笑着,故意挺了挺小腹。

我扯了扯嘴角,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架住尖叫的齐月,用绳子将她捆住,吊在了婚礼的拱门上。

“沈梨!你敢!”

傅飞野目眦欲裂,想要上前,却被我的手下用枪口抵住。

“放了她!阿梨,你放了她!我答应和你离婚就是!”

他冲我嘶吼。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飞野,现在同意离婚。晚了!”

“求你,阿梨,我求你了!”

他看着在半空中挣扎哭喊的齐月,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滚烫的沙滩上。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个宁愿断腿也要护我周全的男人,此刻,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向我跪下了。

“阿梨,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放了阿月,好不好?”他仰着头,声音里满是哀求。

看着他卑微的样子,我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笔。

下一秒,婚礼音乐被替换成男女的暧昧与喘息声。

齐月哼吟着咬了傅飞野一口:

“阿野,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年,真的忍得住没碰那个男人婆?”

傅飞野喘息急促:

“没碰!她那样的女人,双手沾满了血腥,想起来我都觉得膈应。”

似乎齐月轻轻掐了她一下。

“不说实话是不是?你没碰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傅飞野喘气更粗了。

“喝多了,那天。把她当成你了!阿月,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要不是因为她在战场上救过我,我早就让她滚蛋了!”

“她曾经为了救我,被敌人抓去折磨了三天三夜。”

“回来一个月后,就说她怀孕了,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被那群人碰过……”

齐月惊呼。

“天哪!那就是说沈梨怀了敌人的孩子,却把帽子带到了你头上。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够了!”

傅飞野冲过去,想去拔音响的电源。

却发现周圈早就换成了一群荷枪实弹,他不认识的人。

我冷笑了一下。

转身,打了个响指。

婚礼台上的巨大LED屏幕,瞬间亮起。

里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齐月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酒店房间里纠缠。

“宝贝,傅飞野那个残废信了吗?他真以为你肚子里的种是他的?”男人问。

齐月娇笑着攀上他的脖子:

“当然信了,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等我借他的手,除掉了沈梨,再弄死他。就能替我爸爸报仇了!”

“我爸当年,就是被他那个雇佣兵团害死的!我要让他也好好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滋味!”

07

傅飞野跪在地上,身体僵硬得像一座石雕。

他缓缓地,一寸寸地抬起头,看向被吊在半空,早已面无人色的齐月。

然后,又看向我。

“不……这不是真的……阿梨,这是你伪造的,对不对?”

他喃喃自语,像疯了一样。

我将一份DNA鉴定报告和一叠资料扔在他面前。

“傅飞野,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她是你的仇家,陆振华的女儿。”

“她接近你,勾引你,都是为了报复你。”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将傅飞野最后一点幻想凌迟。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滩上。

“不……不是的!”

被吊在半空的齐月拼命挣扎着,婚纱的裙摆在风中凌乱如败絮。

她冲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傅飞野凄厉地尖叫:

“阿野!你别信她!视频是伪造的,是她P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就是嫉妒我怀了你的孩子,她要毁了我们!”

她的声音尖锐而绝望,企图用谎言编织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傅飞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里面闪动着一丝疯狂的、不切实际的期望。

“阿梨……她说的对不对?这是你做的局,是你为了报复我,伪造了这一切,对不对?”

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懒得与他多费唇舌,我抬了抬手,再次打了个响指。

我身后的两个手下会意,转身从人群后面拖出来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正是视频里和齐月在酒店翻云覆雨的那个。

男人被一脚踹得跪在沙地上,看到眼前的阵仗,尤其是那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裤裆一片湿濡,散发出难闻的骚味。

“齐月,还认得他吗?”我冷笑着看向齐月。

齐月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地上那个男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不……我不认识他!我没见过他!”

“看来,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走到那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告诉傅先生,你是谁,她肚子里的种,又是谁的。”

男人抖得不成样子,他看了一眼被吊着的齐月,又看了看我,最后目光落在傅飞野那张扭曲恐怖的脸上。

“我说!我什么都说!”

08

男人抱着头,声音抖得不成调。

“我……我是陆振华以前的司机!是陆小姐……不,是齐月!是她找到我的!她说傅先生您害死了她爸爸,她要报仇!她让我配合她演戏,她说……她说只要能搞垮你,搞死沈……沈小姐,她就把骗到手的财产分我一半!”

“孩子……孩子是我的!不是傅先生的!我们早就搞在一起了!求求你们,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她指使我的!饶我一命吧!”

男人的每一句忏悔,都像一把淬了毒的重锤,狠狠砸在傅飞野的心上。

最后一丝希冀的火苗,被这盆肮脏的冷水彻底浇灭。

傅飞野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嗬嗬的悲鸣。他缓缓地,一寸寸地扭过头,望向半空中那个还在徒劳挣扎的女人。

那眼神,不再有丝毫的爱恋与维护,只剩下被欺骗、被玩弄后,毁天灭地的恨意与杀气。

“贱人!”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那条残疾的腿仿佛感觉不到任何障碍,他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直直冲向婚礼的拱门。

手下下意识地想上前阻拦,我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这是傅飞野的孽,理应由他自己亲手了结。

他夺过旁边一人手中的匕首,动作利落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狠狠一刀割断了捆着齐月的绳子。

齐月尖叫着摔在沙地上,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傅飞野一把揪住了头发。

“阿野……我错了……我爱你啊阿野……我是被逼的……”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试图唤醒他最后一点情分。

可傅飞野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双目赤红,拖着齐月的头发,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步步走向蔚蓝的大海。

沙滩上留下一道狼狈的拖痕。

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却无一人敢上前。

“傅飞野!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不是你乱指挥,我爸怎么会死在战场上。你连个女人都斗不过,就只会欺负我。你就是个废物,蠢货。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齐月的求饶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傅飞野充耳不闻,他拖着她走进冰冷的海水里,海水很快没过了他的腰。

他猛地用力,将齐月的头狠狠按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

齐月拼命挣扎,双手乱抓,双腿乱蹬,在海面上扑腾起大片的水花。

傅飞野死死按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张曾经深情款款的脸,此刻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水花渐渐变小,最后,彻底平息。

齐月柔软的身体在水里无力地漂浮着,一动不动。

傅飞野松开手,任由她的尸体被一个浪头卷走,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中。

09

他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一动不动,像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

海风吹动他湿透的衬衫,也吹不干他满身的罪孽。

许久,他缓缓转过身,望向站在岸上的我。

那双曾经星光璀璨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和绝望。

他拖着那条残腿,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时,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我的脚下。

沙子和海水混杂在一起,沾满了他昂贵的西裤。

“阿梨……”

他仰起头,泪水混着海水从他脸上滑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碰我的衣角,却又在半空中颓然停住。

“阿梨,是我浑蛋,是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剜自己的心,

“你打我,你杀了我……只要你能解恨,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的命……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你收回去吧,阿梨,求你,收回去吧……”

他卑微地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沙子,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我看着他,心中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我从风衣口袋里,慢慢拿出那张被我珍藏了许久,也揉皱了的四维彩超单。

那张他甚至不曾正眼瞧过的、我们第二个孩子的唯一证明。

我松开手,任由它被海风吹起,飘飘摇摇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傅飞野,看看他。”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可你,却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张小小的纸片上。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冰冷,

“在你为了齐月,将那一脚踹向我的时候;在你抱着她冲出别墅,对我流的血视而不见的时候;在你为了保她的胎,让我和我们的孩子在医院走廊里等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缓缓地,捡起那张被海水浸湿的彩超单,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紧紧地贴在胸口。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搁浅的鲸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喘息。

“把离婚协议拿来。”我对着身后的手下命令道。

一名面容冷峻的男人立刻上前,从随身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份崭新的协议和一支笔,绕过我,递到了傅飞野的面前。

“签字吧。”手下冷硬地催促。

傅飞野缓缓地,颤抖着伸出手,

“阿梨……我签……我签……”

他嘶哑地哭喊,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我把一切都还给你……我的命……我的一切……都还给你……”

他抓过那支笔,几乎是疯了一样地在那份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三个字,傅飞野,被他写得歪歪扭扭,力透纸背,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

我接过那份签好的协议,看也没看,直接递给了身后的手下。

转身,走向那架仍在轰鸣的直升机。

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浪吹动我的作战服,也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

身后,传来他绝望到极致的嘶吼。

“阿梨——!”

那声音里,有无尽的悔恨、痛苦,和被彻底抽离灵魂的空洞。

我径直登上了绳梯。

直升机缓缓爬升,沙滩上的一切都在视野中迅速缩小。那个跪在海边的男人,最终变成了一个渺小的黑点,孤零零地陷在无垠的金色和蓝色之间,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符号。

我默默地看着窗外,直到那座岛屿彻底消失在云海之中。

10

“队长。”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回过头,是凌辰,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也是我曾经最默契的搭档。

他递过来一瓶水,眼神里带着克制的关切。

我接过来,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感受着瓶身冰凉的触感。“谢谢。”

凌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傅飞野……他曾是军中的骄傲。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我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我在南法一个小镇安顿下来,租了一间带花园的小房子。

那一天,我正在花园里给新开的玫瑰浇水,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了那个视频。

画面剧烈地晃动着,镜头里是那片熟悉的、铺满玫瑰的沙滩,还有那片蔚蓝得令人心碎的大海。

傅飞野出现在镜头里。

他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他跛着那条残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海边。

那正是他亲手溺死齐月的地方。

他把镜头转向自己,那张曾经英俊逼人的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海风将他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阿梨……”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已经没有资格对你说了。我犯下的错,万死难辞其咎。”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珍而重之地举到镜头前。

是那张被海水泡得残破不堪的四维彩超单,他似乎用胶带小心地将它黏合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他……”

傅飞野的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地从他空洞的眼眶里滚落,

“他问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我没办法回答他……阿梨……我没办法……”

“我毁了你的一辈子……我就是个畜生……不,我连畜生都不如……”

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我曾经说过,我的命是你的。你不同意,阎王爷不敢收我……可我把它弄丢了,弄脏了……阿梨,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战场上,我没能死在你前面。这一次……就让我走在你前面,去跟我们的孩子……赔罪。”

“好好活下去……”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他张开双臂,像一只疲惫的鸟,向后仰去。

视频戛然而止。

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掉进了湿润的泥土里。

那个贯穿了我整个青春,给了我极致的爱,也给了我极致的痛的男人,他用最极端的方式,为我们之间的一切,画上了一个血色的句号。

两年后。

瑞士,因特拉肯雪山脚下的小镇,宁静而祥和。

我的花店就开在小镇最热闹的街道上,门口摆满了盛开的绣球和天竺葵。

我穿着围裙,正在修剪一束刚到的洋甘菊。

风铃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雪山气息。

“老板娘,生意好吗?”

我抬起头,看到凌辰那张熟悉的脸,他手里还提着我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栗子蛋糕。

我笑着接过:

“你再晚来一步,我的玫瑰就要卖光了。”

他放下行李。

“我申请了常驻日内瓦武官的工作,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凌辰从不提及傅飞野,也不问我喜不喜欢他。

他只是用他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将我从那片黑暗的泥沼中拉出来,让我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我们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了两年。

像朋友,又不止是朋友。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菜。”

他熟稔地脱下外套,拿起角落里的购物篮。

“都可以,”我低头继续整理花束,

“你做的我都爱吃。”

他笑了,眼底是温柔的星光。

“那我看着买了。”

他转身要走,我却忽然叫住了他。

“凌辰。”

“嗯?”他回过头。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认真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结婚吧。”

凌辰愣住了,他手里的购物篮“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惊喜,有激动,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求证。

“阿梨,你……”

我朝他走过去,第一次,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布满了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却让人感到无比心安。

我仰头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坚定,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这两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剩下多少爱人的能力,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但是,凌辰,我想试试。我想和你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凌辰的眼眶红了,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硬汉,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得说不出话。

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阿梨!”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颈窝,

“我等了你十年……我终于等到了……”

我靠在他的胸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

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那人,早已在身边。

夕阳的余晖透过花店的玻璃窗,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

窗外,阿尔卑斯的雪山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知道,那些战场上的血腥,那些深夜里的噩梦,那些被背叛和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或许永远不会被彻底遗忘。

它们会像我身上的伤疤一样,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但是,它们再也无法定义我的人生。

因为,我身边有了一个愿意接纳我所有伤口,并用爱意去温暖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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