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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片刻。
她也许早在我收养她的那天，就已经是白眼狼。
只是这么些年伪装的太好。
“先不用，你去搜集一下资料，以后用得着。”
“徐总，你资助的一些人也有跟风说你坏话的，甚至有的还给我发信息说多要点钱。”
我按了按眉心：
“经过这件事，也看清了一些人，那些背叛的，不用再资助了，随他们说去！”
陈助理刚退下，新手机的铃声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宋敏乔的辅导员。
“是徐明慧女士吗？关于您养女宋敏乔同学在校反映的一些家庭情况，我们需要向您核实，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我马上到。”
有些事，逃避是不行的。
我来到学校后，一番问路找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有一些学生围着在看：
“这就是宋敏乔的妈妈？看着人模人样的，心肠好黑，啧啧！”
“您就是宋敏乔同学的养母吧？”
辅导员推了推眼镜，在“养母”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是我。”
就在这时，宋敏乔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她垂着头，肩膀微微瑟缩，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以前我也曾被她这副样子所骗。
扪心自问，我对她比我的亲生女儿还要好。
却没想到在她嘴里竟成了这样？
“老师……您把养母叫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她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几乎气笑：“上大学前还亲亲热热喊妈妈，这才几天，就只剩‘养母’了？”
听到我的话，她像是被吓坏了，浑身猛地一颤。
竟“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
“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她尖声哀求，同时抬手就开始扇自己耳光。
巴掌落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力道却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是做足了样子。
“我不该把家里的事说出来，求求您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冷眼看着这出精心排练的苦肉计，一言不发。
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倒想看看她还能演出什么花样。
办公室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三个女生挤了进来，纷纷掏出手机对准我录像，口中嚷嚷着：
“大家都看看！这就是明诚集团的徐总！在办公室逼自己的养女下跪！”
“简直不是人！敏乔太可怜了，在这种人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唏嘘和谴责声瞬间淹没了办公室。
辅导员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宋敏乔：
“敏乔同学，快起来！老师只是想调解一下你们的矛盾，没有不相信你。”
她转而对我冷下脸，语气生硬：
“徐女士，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接着，她柔声对宋敏乔保证：
“你放心，那五十万助学金的名额，学校一定会给你！绝不会再让你过以前那种苦日子了！”
宋敏乔立刻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谢谢老师！我一定努力学习，为学校争光！”
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宋敏乔忽然转过头看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挑衅：
“妈……我现在终于有钱读书了。虽然你和姐姐那样对我，但只要你愿意道歉，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不可能！”我厉声打断她。
没做的事，凭什么要认？
她立刻扑在辅导员肩上失声痛哭，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爱吗？从小到大，亲生父母不要我，好不容易有了家，还是被人当成垃圾一样嫌弃、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