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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证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着我的身份证，对着全场疑惑地发问。
“裴寂……女士？请问，这个证件是不是拿错了？”
女士？！
直播间的弹幕像是决堤的洪水，满屏的“卧槽”和问号瞬间刷爆了服务器。
现场的记者们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手里的相机和话筒都拿不稳了。
周雅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血色尽失。
她反应过来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假的！这身份证是假的！”
“她为了逃避责任，P了假证！她是男的！她就是个男人！”
王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扑向律师，企图抢夺桌上的协议书和身份证。
“直播！快把直播掐断！今天这签约取消！全都取消！”
“晚了！”
李辰眼神阴鸷，他一脚踹在王总肥硕的肚子上，将他直接踹翻在地。
将印有我照片和性别“女”的那一面，清晰地展示在所有镜头前。
“全网几百万人看着呢！王总，你这是想当众销毁证据吗？伪造事实、敲诈勒索、巨额诈骗！”
“这三百万的协议可是你们逼着裴寂签的，现在想赖账？去跟警察解释吧！”
现场瞬间大乱，王总雇来的几个保安红着眼冲进来，想砸掉媒体的设备。
但那些为了抢头条已经杀疯了的记者们，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双方立刻推搡撕打在一起，周雅眼看舆论彻底崩盘，整个人都疯魔了。
她双手疯狂地撕扯我的裤子：“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把！”
“你就是个死太监！没种的废物！”
我眼神一冷，反手扣住她挥来的手腕，用尽全力将她一把甩开。
“来，你当着这几百万网友的面，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你是圣母玛利亚转世？还是你自己进化出了无性繁殖的功能？嗯？”
周雅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我……我……”
“怎么？编不下去了？”
我一把扯过李辰手里的麦克风，直接怼到她脸上，眼神狠戾：
“你口口声声说车里、说细节，结果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为了讹钱，你连基本的生物学常识都不要了？”
直播间的风向瞬间逆转。
“哈哈哈哈哈哈圣母玛利亚！笑死我了！”
“绝杀！这他妈是绝杀！渣男变蕾丝？不对，这是诈骗啊！”
“我头皮发麻！这女的太恐怖了！为了讹钱连性别都能搞错？”
“王总刚才还教育人家‘像个男人’，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眼看场面彻底无法收拾，王总为了自保，反手就给了周雅一个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周雅！你竟然连我都敢骗？”
“我王建国要是早知道真相，第一个就把你这种害群之马赶出公司！”
周雅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王建国你他妈装什么好人！”
“你说只要拿到那三百万，咱俩五五分！”
“现在想把自己摘干净？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这场精彩绝伦的“分赃内讧”，被几十个镜头、几百万网友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就在王总和周雅扭打成一团，互相咒骂撕扯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口，声音冰冷。
“所有人都不许动！”
“我们接到报案，这里涉嫌一起特大诈骗团伙案。”
“所有人，全部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