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珍珠叫她一声，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大娘叹息一声，开口道：“我原本以为我会养你一辈子。”
“……”珍珠沉默着没有说话。
姜大娘看她一眼，不想把气氛弄的太伤感，笑了笑，道：“这样也好，你亲生父母只有一个儿子，他们不会亏待你的，最起码比跟着我嫁给什么金生大牛过苦日子强。”
珍珠很想说那可不见得，大家族的生活虽然锦衣玉食，但说起来还没有小门小户的舒心。
看《庶女》那本书里写的就知道了，甄家女孩多，女主作为庶出女儿，谁都瞧不起她，活的特别艰难。
不过甄业官位不低，而且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过的应该比女主会好很多。
珍珠想的有些远，回过神来，对姜大娘道：“娘，你腰不好，豆腐以后就少做一点吧，别太累了，等过几日我安顿下来，去给你找两个小丫鬟帮你。”
姜大娘听了她这话，心里熨帖极了，但高兴归高兴，她还是拒绝了：“我哪里用得着丫鬟伺候？你就别操我的心了，我卖了半辈子豆腐了，这点活还是能做的。”
“行了，别说我了，娘嘱咐你几句，你可要记在心里。”姜大娘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对她道：“你去到甄府，记得嘴甜一点，多哄一哄老夫人和你母亲开心，他们府里女孩多，你刚回去还能让他们怜惜一阵，记得抓住机会，别让自己受委屈了。”
如果可以，姜大娘也不想跟她说这番话，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她不想她处处看人眼色过活。
但甄家是个大家族，甄家大老爷还是当朝宰相，他家里的人能是好相与的嘛，珍珠一个孩子，哪里能跟他们抗衡，所以多讨好讨好甄老夫人和余氏，得她们庇佑，也免得受欺负。
珍珠理解姜大娘的想法，她的意思大概就是，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乖一点会过的更好。
毕竟甄业不是甄老夫人亲生的，虽然甄老夫人并不针对他们二房，但十指还有长短，哪能真一碗水端平？
现在甄家没分家，连甄业都要听老夫人的话，更别说珍珠这个孙辈的了。
“不过你也不要受了什么委屈都憋着，大不了你就回来，娘带你离开这儿。”姜大娘爱怜的看着她。
“我心里有数的娘，你就放心吧。”珍珠点了点头。
“娘知道你一向聪明。”姜大娘欣慰道。
两人聊了几句，洗好碗之后就要烧水洗漱了。
姜大娘心里有事，睡的不是很好，珍珠听着她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连忙把系统叫出来聊两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系统也不废话，直接开始解释原因。
【我们进来的时候遭到了恶意攻击，导致多个小说世界融合在一起。不光是你，这些世界里但凡重名的npc配角们也进行了融合……】
【啊？那我会不会有危险？】珍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恶意攻击连系统都被neng成这样了，那她岂不是更危险？
【放心吧，我打开了最高级别的防御，现在就连……】系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
【就连什么？】珍珠抓住它的话柄，连忙追问。
【我是说就算，就算一百个恶意攻击都对我们造不成伤害。】
珍珠当然没有信它这个说辞，但是两人刚认识不久，她还在试探的过程中，所以没打算再质疑下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珍珠故作轻松道。
系统悄悄松了口气。
差一点儿就让宿主知道它们现在脱离主系统掌控的事了。
这可不能让宿主知道，按照它这一辈子做系统的经验，这件事让宿主知道了准没好。
【所以到底是几个世界融合了？】她得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又多一层马甲她接不上。
【呃，似乎，好像，大概是四本？】
【四本？（微笑 jpg.）】
【那五本？】
【真的吗？】珍珠继续微笑。
【……好吧，我承认是六本。真的是六本，没有再多了！】
【哼。】
六本书，六个马甲，乌龟都没她能套的。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修复了吗？】珍珠不死心的追问。
她怕太多马甲折磨的她精神分裂。
【没有，融合的非常彻底，我也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走好每一本剧情，避免小说世界崩塌，不然我们也会死在这里。】
珍珠听了没有说话。
她一个普通人，真的可以穿好六层马甲吗？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的。】毕竟也是系统的失误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所以它会给出它最大的帮助。
【比如说？】珍珠不是很相信它。
【比如说提供剧本，再比如说用任务来引导你走剧情，再再比如说每次的任务奖励都很丰厚。】
珍珠觉得它在给自己画大饼。
它说的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嘛！
【没有其他了？】
【……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统子！】系统突然给自己加戏，像个绿茶一样嘤嘤嘤起来。
系统嘤嘤嘤的时候发出的电子音特别尖锐，珍珠痛苦的捂着头连忙叫停。
【停！我不嫌弃你！】
不就是没说实话没给实际帮助嘛，她也没那么生气。
【嘤嘤嘤，宿主最好了。】
【……别在这恶心我你就是最好的统子。】
前期珍珠需要多了解系统，所以她会给出自己最大限度的包容，等把系统摸清楚了，哼哼，那就等着她来掏空它吧！
【对了，你说也有重名配角融合在一起的，他们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吧？】
突然多了那么多有马甲的人，这个世界得乱套吧？
【你放心，我刚才检测了一下，大部分人是没有影响的，只有那么一两个可能会产生影响，等他们出现的时候我再提醒你。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珍珠的直觉告诉她，系统接下来的话会给她沉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