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俞哥，这已经是我今天下午，收到的第七瓶水了….”
“你们到底怎么了。”
沈暨星一脸苦笑。
今日在练习室，时不时就有其他练习生打量着他，有几个大胆的更是送水，送毛巾，轮流来。
俞慎一脸尴尬，默默地收回了递水的手，两只小手无措地扣着指甲。
“哎！”
手中的水突然被抢过。
“我渴了，给我。”
站在一旁的蒋贯南，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把夺过。
拧开瓶盖，凸起的喉结，不断地滚动，鬓角的汗珠缓慢地流淌到脖颈处，蒋贯南几口就将矿泉水喝完。
“这不是给你喝的….”俞慎弱弱地反抗道，手臂朝着水瓶伸去。
“沈暨星说他不渴，你没听见吗？”
蒋贯南玩味地看着俞慎，一只手将水瓶高举透顶，俞慎不过177cm的身高，在188cm的蒋贯南面前，如同小鸡仔般，堪堪到他下巴。
“还给我。”俞慎踮起脚尖，双手努力捏紧蒋贯南的袖口，微微发红的食指，努力地勾着蒋贯南的手腕。
氛围暧昧地不像话。
可俞慎满脑子都是想着，没完成经纪人的任务。他的经纪人可凶了….
“我已经喝了，就是我的。”
身体不自觉地贴紧，蒋贯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幼稚。
明明只不过是一杯水罢了。
“可这是我要送给沈暨星的，你抢走的。”
“沈暨星不渴，我渴了。”
“怎么？小俞一瓶水都不舍得给我喝吗？”蒋贯南语气揶揄，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我没有…”俞慎撇撇嘴，说得他多小气似的。
“他没说过啊！”
“沈暨星？你渴吗？”蒋贯南挑眉，带着稍稍威胁的眼神看着，一旁吃瓜的沈暨星。
“我我不渴…”沈暨星连连摆手。
“俞哥，你为啥要给我送水啊。”沈暨星挠了挠头，今日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前几天他可都是小透明，基本上除了俞慎没事找他搭话两句，就没人来特地来找他了。
但是，好像大家都是队友。送送水又没什么毛病。
“我也不知道，我经纪人说。男团不卖腐，回家种红薯，经纪人叫我给你送瓶水啥的…”
俞慎咬了咬唇角，思索片刻。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噗。”摄像老师没忍住，笑出声来。
站在摄影老师后面的俞慎经纪人，萧诗雨脸色发黑。
这种话，是能当着摄像机面前说出来的吗？卖腐卖腐，暗戳戳的才叫卖，这明晃晃的叫什么？
真的气死他的。
“哒哒哒。”萧诗雨踩着恨天高离开。
不行，她得让平台剪辑将这一段剪辑掉，不然她成什么人了。
俞慎是资圈大佬的孩子，要是在她手下败坏了名声，那她的职业生涯算是到头了。
她还不想丢饭碗。
“？！啊？”
男团选秀出道组，必定有一两个大热CP加持。
这些，他是提前有做过功课的。可是，他就是一个小透明，怎么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嗯？”
蒋贯南意味不明地瞥了沈暨星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
沈暨星头皮发麻，侧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找个角落继续练他的舞蹈去了。
明天会有导师来验收成果，他得抓紧时间了。
而且。
很明显。
人家，配对好了。
他志不在此。
＊
训练场地外。
下午，四点。
人山人海，来的粉丝足足比昨日多了一倍，沈霁月粗略一数，起码有近80位粉丝。
由于昨日的路透效果很好，首先是沈霁月拍摄的沈暨星爆火出圈。带动了整个选秀节目热度上涨，不少前秀粉纷纷爬墙。
路人+秀芬下场。
连带着另外一些大热门选手的路透图，反响也不错。
很多乐子人秀芬就是这样，爱的只是选秀的那一段时间，为他打榜呐喊的一小段时间。
一旦出道，就会迅速抽身。
嘴里喊着再也不追选秀了，等有下一个选秀，马上迅速又美美tour上。
绿泡泡。
性感母蟑螂：极星姐，你到了吗？我们几个小姐妹，现在有森便利店里，你要是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我出来接你。
霁月：不用不用。
我已经到了，有森便利店我熟，我知道在哪里。
我来找你们。
性感母蟑螂：「OK表情包」
沈霁月收拾了一下衣服，捋了捋额头前的碎发，确认口罩戴好了。
说实话，第一次面基同担。心情还有点紧张。
几分钟后，沈霁月出现在有森便利店的门口。
刚刚推门而入，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霁月。
压迫感十足。
“哪家的？担谁？这里已经被沈暨星粉丝包场了。”
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妹子，盯着沈霁月，开口询问道。
“是沈暨星粉丝…我。”沈霁月硬着头皮回答道，同担压迫感太足，怎么办。
她社恐病真的要犯了。
“欢迎欢迎。”
“哇塞哇塞，新来的姐妹吗？快过来做！我们蟑螂姐姐准备好了应援物，手幅扇子都有，你快来领一份。”
听见是同担，有森便利店内的粉丝们，瞬间变了一副脸色。
刚刚还一脸厉色的红头发妹子，脸上瞬间露出笑容，主动地来挽起沈霁月的手臂。
热情地招呼着沈霁月。
沈霁月尴尬地四周环顾，她在性感母蟑螂的V博主页上，旅游照片中看见过正脸图片。
可店内乌泱泱的二十几个人，一直时间沈霁月还真没分辨出来。
沈霁月有些后悔婉拒了，性感母蟑螂说要来接她的请求了。
“儿子真的要火了，才短短一天。线下就吸这么多粉丝。”
“还得是多亏了极星姐，要不是极星姐拍摄的好，我老公的绝世容颜怎么可能被我看见。”
“妈的，说起来我就来气。公司简直是太不作为了，居然一点宣发都没有！！你知道吗？我刚刚看公司V博主页，博文没发就算了，居然关注都没关注！”
“说起来，极星姐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快到了。怎么五六分钟过去了，这人呢？”
“啊？极星姐不会迷路了吧？”
“小淳，你快去联系一下，去接一下极星姐。我今日还等着极星姐再出神图舔屏呢？”
沈霁月边走边看，耳朵也没落下。
跟随着声音源头看去，果然发现了“性感母蟑螂”。
顾淳念扎着丸子头，穿的是一条普希达家的定制秀场款外套，手腕戴的是集家高级腕表，很是惹眼。
“hi。”沈霁月强忍着尴尬，克服社恐，主动地对着顾淳念打了声招呼。
“！”
“姐！您来了。”顾淳念立刻认出了沈霁月，她们有在绿泡泡上发过语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