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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用过饭,周春兰便赶小两口回屋休息,她一面嘟囔二郎要好好休息,一面又暗示几句孩子的事,神情几番纠结。

李齐光假意不领会老娘之意,带着禾衣回了屋。

勤快的麦黄与方书已经烧了热水抬进屋里,屏风后隔出来的小浴间里的浴桶里热气腾腾的,旁边还烧着炭,屋子里暖如春。

“夫君,我伺候你沐浴。”陶禾衣拉着李齐光直接去了浴间,仰头看着他,抿唇笑,伸手去替他解衣衫。

李齐光点头,自然地展开双臂,极为配合,禾衣要他抬手,他就抬手,要他转身,他就转身,最后脱贴身的那最后一层布料时,禾衣的脸颊染上了红晕,似春睡海棠,欲语还休,眼儿也不曾往下落下去看。

夫君君子翩然,身形瘦削,却依然是男子身躯,与女子大不相同,禾衣也只见过他一人未着衣缕的模样,总是害羞的。

李齐光见她这般面颊羞红,难得起了戏谑之意,食指抬起她下巴,眉眼俱是笑意,只端详她,却不语。

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禾衣粉透了的脸颊带着少女的娇憨明净,她替他解开腰带,余光扫到裤子往下滑落,便婉婉道:“快些进水吧,别着凉了。”

李齐光也不是促狭之人,他的脸其实也有些红,但笑声清朗,点头就跨进了浴桶里,他偏头看着禾衣搬了个凳子坐在浴桶旁,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禾衣反手握住挠了挠他掌心,便抽出手来,去解他头发。

李齐光闭着眼,任由禾衣轻柔地替他通发洗发,满怀爱意地轻叹:“得禾娘如此待我,夫复何求?”

禾衣便笑,替他细细揉过头皮,搓洗过头发,再是擦身,摩挲着他瘦削的身躯,心里盘算着他回来这几日一定要让他多吃点饭好好养一养。

待李齐光洗完,禾衣替他用了两块大棉巾吸干头发上的水渍,又将两只火盆放在床边供他烘烤头发,随后她才又回到浴间,那儿还有一只小一点的木桶的热水。

想到一会儿要和夫君做的事,禾衣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心跳也很快,只她还未解下衣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重响,以及一声惊呼。

“方才是何声音?”李齐光皱眉问道。

禾衣摇摇头,披上外衫,轻声说:“我出去瞧瞧。”她才走一步就见李齐光要下床与她一起出去,忙道:“你头发还湿着,且继续烘着,外边冷,会着凉。”

李齐光只好听话地躺着没动。

公爹虽为院长,却把大多银钱花在书院育人上,所以这处小院并不算大,西边两间厢房中的一间做书房并隔出小半作禾衣雕玉用,另一间作客房,正对门的北边正房是公爹婆母住,禾衣和李齐光住在东面两间厢房中的一间偏大的厢房。

那巨大声响正是从正房传出来的。

周春兰摔了一跤,禾衣过去时,她正坐在地上扶着腰哀呼,她赶忙和麦黄一起将她搀扶起来,可周春兰却嘶嘶叫唤着道:“轻点轻点儿!老娘的腰怕是要断了!”

禾衣看她面色苍白,立刻让麦黄去叫方书,让方书去请大夫,等麦黄回来后,她便和她一起小心扶抱起几乎不能走路的周春兰,躺到床上。

周春兰一直在哀呼,嘴里叨叨着:“也不知怎的,我在椅子上坐着给二郎纳鞋呢,椅子腿却忽然断了,我腰眼儿一麻,人就摔下来,疼死我了,这椅子腿怎么会断呢!买的时候特地挑得结实的木头订做的,哎呦,好疼,我走不动路了,我莫不是要瘫了?”

陶禾衣不是大夫,当然不知道怎么回,却也因着婆母这话心里担忧紧张。

“娘怎么了?”门外传来李齐光清朗的声音,禾衣回头,就见丈夫披了厚厚的披风过来了,他显然是在屋里等待不住了出来看看,见到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母亲,眉头皱紧了满是忧急。

周春兰便委屈着和儿子又重复了一遍方才如何如何摔跤一事,埋怨椅子不牢靠,李齐光便哄了几句。

大夫很快来了,诊断一番,说:“这是扭伤了腰筋,以至腿筋也麻了,才走不了路,养个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这么说,禾衣与李齐光都松了口气。

大夫开了药油,并教了禾衣如何推拿按摩让药油润进肌肤,当晚,禾衣便留在了周春兰屋里,替她按摩,也方便夜里照顾她。

禾衣躺在床上的时候便想,这个月怕是不能怀上孩子了,这几日她恐怕都要和婆母睡了。

她微微蹙了眉,轻轻翻了个身,心里觉得近日来诸事不顺。

第二日,李齐光借口出门访友去玉铺探望岳丈,禾衣还将从玉铺拿的银票给了他以防不时之需,顺便还要去一趟官衙,禾衣则是留在家中照顾周春兰。

中午时分,李齐光回来却给禾衣带回个不妙的消息:“禾娘,孙正海到现在没有派人去官衙撤了玉郎的案子。”

禾衣呆了呆,一下攥紧了手,轻声说:“怎么会呢?明明赵公子与我一起去孙家时,孙正海满口答应了,说是这两日就会派人去官衙撤案子。”

“这两日……许是他今日会去。”李齐光沉吟道,他想了想,说:“下午我便去找一趟云弟。”他也十分清楚,他不过是个秀才,撑死了书院院长之子,在这件事上,许是还要请赵霁云帮一帮。

禾衣点头,又替他整理了一番衣领:“外边天冷,手炉定要一直拿着。”

李齐光去找赵霁云的时候,禾衣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喂周春兰吃饭时有几次戳到了她嘴唇,被她骂了几句,但她只当没听到,左耳进右耳出,轻声哄两句便过去了。

傍晚时,李齐光带着满身风雪和笑意回来,禾衣一瞧他这般神色,一直绷紧了的心神松了一松,待避开了婆母后,便听丈夫道:“云弟又遣人去了一趟孙家,不到小半个时辰,玉郎便被人放了出来,我已接了他回去。知晓你定是担忧,便赶忙回来与你说。”

禾衣忙问:“玉郎身上可有伤?重不重?”

李齐光揽着禾衣肩膀,温声说:“去过那等地方,总要被折磨一番的,云弟那儿有极好的伤药,说是对外伤极有用,但他那儿只半瓶了,全给了我拿去给玉郎用,他说那伤药还可调配,得新鲜的药材来调,过几日我去了书院,你便去城东赵家取。”

禾衣自不会拒绝,连忙点头,但她又忍不住轻声道:“这次不在家里多待一段时日吗?”

李齐光轻轻抚着她的背,声音透出些欢喜来:“禾娘,何老读了我的文章,想见我,我已是推迟了几日回去了。”

陶禾衣知晓丈夫虽病弱,却有远大志向,能得良师教导自然是幸事,便也为他开心,柔声说:“我会在家中照顾好婆母,等你回来。”

她想着,若是大儒赏识夫君,将来夫君能有一番机缘呢。

李齐光低头搂紧了她,亲吻她额头,又提起一事:“明日你与我一道去云弟家中,除了道谢此次他的相助外,亦是为他搬新家贺喜,我请隔壁大娘暂时照顾娘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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