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一直不断的磕头，她诚惶诚恐，害怕的双腿在发抖。
“请太后明察。”
“胡嬷嬷留下，其余的人退下。”凤九昭不想她接下来说的话，有其他人知道。
“吴嬷嬷，你仔细想想，十九年前本宫生产那夜你都做了什么？”凤九昭挑起杯盖，镶嵌绿宝石金丝护甲套微微挑起，目光落在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吴嬷嬷。
“怎么浑身颤抖？吴嬷嬷，你是不是背着本宫做了什么亏心事，本宫是不知道的？”
“娘娘，奴婢……。”吴嬷嬷感受着太后一双眸子带来的威慑与压迫，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胡嬷嬷也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看见吴嬷嬷吞吞吐吐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吴嬷嬷，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不对，十九年前是皇上出生的年份，十九年前你做了什么？”
“让她说，吴嬷嬷，若你能如实招来，本宫愿意留给你一副全尸。如若你不如实招来，你儿子，你姓姓吴全氏，本宫绝不留活口。”凤九昭眼神紧紧盯着这位，陪在她身边长大的老人。
从小便教导她要忍，要让，要大度，这才是良善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冷冰冰看向地上的人。
吴嬷嬷一听涉及到儿子，还有全家，牙关在打颤着，一张老脸留下悔恨的泪水：“娘娘，看来你已经知道，可你这样又是何苦？”
“何不这样，将错就错。”
“啪！”九昭将装有滚烫的水朝吴嬷嬷身上泼过去。
一双眸寒如针朝吴嬷嬷身上刺过去。
好一个将错就错。
她没想到，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嬷嬷背叛了自己。
“很好，你这个老刁奴，是不是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最主要的人？”凤九昭站起身：“将吴嬷嬷给本宫绑起来，本宫要让她亲眼看看她儿子，是怎么死在她面前。”
吴嬷嬷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娘娘，奴婢说，奴婢全都说，求娘娘放过奴婢的儿子。”顾不上被滚烫的茶水泼在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她伸手拨开脸上的茶叶渣子，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不断求饶道歉着。
“吴嬷嬷你也有软肋？你也有儿子，可是，你是怎么对本宫的？你将本宫亲儿子调走，你让本宫这十九年以来替别人养儿子？”凤九昭低头拿起簪子，将尖锐的地方对准吴嬷嬷脖子处的大动脉。
眼神闪烁着狠意。
“娘娘，你全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娘娘，奴婢当年也是逼不得已，求娘娘开恩。”吴嬷嬷不敢看太后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从地狱走来厉鬼，多看一眼都像是在跟她索命一样。
她眼神如藏有万根寒针，朝她射过来。
“晚了，吴嬷嬷。”
凤九昭让人将吴嬷嬷送到她在郊外的庄子上。
并派人将吴嬷嬷的儿子抓过去。
胡嬷嬷站在原地从震惊再到震怒，一下接收太多信息，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着。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老贱妇，她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她咬碎一口银牙，神情崩溃，几乎没站稳。
“这个背主的老东西，这十九年以来，她怎么做到心安理得，像个什么都没发的人一样留在娘娘身边。”
凤九昭深深吸了一口气：“胡嬷嬷，安排出宫一趟，切记，此事别让第二个人知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安排。”胡嬷嬷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紧抿着双唇，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家主子。
京城郊区。
庄子上。
凤九昭坐着寻常马车，着一身便服来到郊子上，看着随从的人：“将吴常绑上来了吗？”
“回娘娘，已经将吴常带到这里。”
“嗯！很好。”
吴常见到太后，如平常一样跪下朝太后行礼：“奴才参见太后。”他微挣扎绑在身上的绳子，讨好看着眼前的太后。
凤九昭看着太阳穴上长了一颗黑色大痣，尖嘴猴腮的吴常，语气淡淡：“吴常，看看麻袋的人是谁？”
麻袋被打开后，吴嬷嬷从麻袋里挣扎着跑出来：“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罪该万死。”
凤九昭重重将杯盖放下，沉声道：“吴嬷嬷你的确该死，本宫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说，当初是谁指使你将本宫儿子换了？”
“本宫亲儿子又去了哪里？”
“娘娘，奴婢不能说。”
“来人，从吴常大腿割下一块肉出来。”
元公公得了令后，将麻绳绕着吴常身上与木桩绑得紧紧，取出一把匕首将吴常大腿上的肉硬生生割了下来。
“啊……。”吴常痛得目龇牙欲裂，面目狰狞。
“好疼……，娘，救我啊！你快说啊……，儿子都快疼死了。”
“再割一块。”
元公公拿着锋利的刀往吴常另一条大腿上再次将肉割下来。
吴常疼的几近晕死过去。
吴嬷嬷吓坏了，哭喊着：“娘娘，奴婢全都说，奴婢全都说。”
“晚了一息，那再割两块肉。”凤九昭冷冷看着吴嬷嬷痛苦的神态，平淡下达指令。
元公公拿着刀削在吴常大腿根部时，像是在削萝卜皮一样，连挥两刀，手速快狠准，很快两块薄如蝉翼的肉片从吴常大腿掉落在地上。
“娘娘，奴婢全都说，求你别再在折磨常儿了。”吴嬷嬷高喊出声。
“十九年前，奴婢的儿子被人抓走，奴婢的父母全被宋心月带走，那时的宋心月还是二皇妃。她当时将奴婢的孩子，亲人全部抓走，只要将太后刚出生的太子抱走。”
胡嬷嬷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上前便往吴嬷嬷脸狠狠打了一巴掌怒喊着：“吴嬷嬷，你竟敢将娘娘的儿子调走，你这个白眼狼。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你当初可以跟娘娘说，娘娘当时定能将你儿子，家人救出来，你为什么要将大皇子调走？”胡嬷嬷使劲往吴嬷嬷身上捶打着，骂着。
“你竟然跟那个贱人儿狼狈为奸，吴嬷嬷你还有没有心？”
“让她说完。”凤九昭心底冷哼一句：良心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