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我窝在私人会所的按摩椅里，指尖划过平板屏幕。
一个叫“瑶瑶公主”的直播间热度很高，封面是个穿着钻石吊带裙的女人，胸口的爱心项链闪得人眼睛疼——
那是上周我让珠宝设计师赶制的限量款，全球就三条，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仿品。
点进去，主播瑶瑶正举着个LV包对着镜头晃：
“家人们看清楚了，这是最新款的喜马拉雅，专柜排队都买不到，我家哥哥直接给我包圆了！”
她对着镜头抛了个媚眼：
“不像某些穷酸粉，刷个跑车都得啃半个月泡面，还敢在评论区酸我？”
弹幕里一片“瑶瑶最美”“哥哥豪气”，偶尔有几个质疑的，立刻被她的房管禁言。
一个ID叫“龙少”的用户刷了个“火箭”，瑶瑶立刻娇滴滴地喊：
“谢谢龙少哥哥！么么哒～龙少哥哥今天刷够十个火箭，我就私下给你发照片哦～”
这龙少是她的榜一大哥，据说是个开小额贷款公司的，天天在直播间装大款，上次还跟我抢过一块表，结果被我用十倍价格拍走，气得他在评论区骂了三天三夜。
我随手充了点钱，不多，也就一个亿。
系统在脑子里打了个哈欠：
【检测到宿主围观低级炫富，建议启动“降维打击”模式，当前娱乐产业基金：无限额。】
行吧，正好无聊，陪他们玩玩。
瑶瑶还在那炫耀：
“你们看我这手链，碎钻都比某些人的工资高！我告诉你们，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点，找个有本事的男人，不然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别人过好日子！”
她突然指着屏幕：
“哎？这个叫‘凡’的用户，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不会是个小号吧？穷鬼就别来我直播间蹭热度了，滚去看你的素人主播吧！”
龙少立刻跟着刷弹幕：
“瑶瑶别理这种人，估计是哪个工厂仔，拿着月薪三千来装X的。”
房管也很懂事，直接给我发了条警告：
【请文明观看，禁止刷屏，否则封禁处理。】
我笑了笑，点开礼物栏，找到那个金灿灿的“宇宙飞船”——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要一百万。我连点了十下。
“叮！用户‘凡’赠送主播瑶瑶10个宇宙飞船！”
金色的飞船特效瞬间铺满整个屏幕，连背景音乐都变成了史诗级BGM。
瑶瑶举着包的手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比她胸前的项链还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十个宇宙飞船？一千万？”
“这是谁啊？ID这么低调？”
“龙少呢？快出来跟啊！”
龙少的弹幕隔了半分钟才飘出来：
“切，充钱谁不会？说不定是平台的托！”
瑶瑶终于反应过来，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
“谢……谢谢凡哥的礼物！凡哥大气！凡哥要不要加个微信？我……我给您唱首歌？”
她刚才那股子傲慢劲儿全没了，声音抖得像筛糠。
我没理她，又点了五十个宇宙飞船。
五千万的特效再次淹没屏幕，平台的系统公告都弹了出来，整个APP都在推送这条消息。
瑶瑶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跪在镜头前，双手合十：
“凡哥！我错了！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您别生气！我给您磕一个！”
“咚咚”两声，额头撞在桌子上，发出闷响。
龙少的头像突然暗了下去，估计是溜了。
之前那些嘲讽我的弹幕，现在全变成了
“凡哥威武”
“求凡哥带飞”。
我发了条弹幕：
“你的经纪公司叫什么？”
瑶瑶连忙爬起来，对着镜头鞠躬：
“凡哥！我们公司叫星耀传媒！在业内可有名了！您要是想签主播，我可以帮您介绍！”
她以为我想挖人，眼睛里闪着谄媚的光。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娱乐部总监老周的电话。
这老小子以前是华谊的金牌经纪人，被我挖过来当总监，手里签着好几个影帝影后。
“老周，”
我看着屏幕里还在鞠躬的瑶瑶：
“查一下星耀传媒，现在能收购吗？”
老周在那头打了个哈欠：
“陈总，您又看上哪家小公司了？星耀啊，估值也就五千万，老板是个叫张强的，上次想跟我们合作被我拒了。您要收购的话，我现在就让法务部过去，溢价20%，保证半小时内签合同。”
“不用溢价，”
我弹了弹烟灰：
“按估值的五倍收购，但是有个条件，必须让他们老板亲自过来签合同，现在就来我的私人会所。”
挂了电话，瑶瑶还在那献殷勤：
“凡哥！您要是想投资传媒公司，星耀真的不错！我在公司可是一姐！”
没过二十分钟，直播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地中海男人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穿西装的，正是星耀传媒的老板张强。
他手里拿着份文件，看到镜头里的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陈……陈总！”
张强对着镜头磕头：
“我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我给您送过来了！”
瑶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LV包“啪”地掉在地上，她指着张强，嘴唇哆嗦着：
“张……张总？您……您这是干什么？他……他不就是个刷礼物的吗？”
“刷礼物的？”
张强猛地回头，一巴掌甩在瑶瑶脸上：
“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是陈氏集团的陈凡先生！我们整个星耀传媒，人家五倍价格收购，就是给我们脸了！”
陈氏集团！
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直播间炸开。
谁不知道陈氏集团？
光是旗下的影视公司，就出品过十几部票房几十亿的大片，星耀传媒在人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瑶瑶捂着脸，眼泪“唰”地流下来，突然对着镜头疯狂鞠躬：
“陈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开除我！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她刚才那股子傲气全没了，像条丧家之犬。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疯了。
“我的天！收购了整个公司？”
“刚才还嘲讽人家是穷鬼，现在人家成你老板了！”
“这脸打得，我隔着屏幕都觉得疼！”
我发了条弹幕：
“老周，把这个瑶瑶的合同解约，违约金从我账上扣。另外，通知人事部，星耀传媒所有员工降薪30%，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做人。”
老周的声音从张强手机里传来：
“收到陈总！马上执行！”
瑶瑶“哇”地一声哭出来，瘫在地上，妆都花了，脖子上的假项链歪在一边，看着狼狈又可笑。
张强还在地上跪着，不停地磕头：
“陈总！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反省！以后全公司都以您为榜样！”
我没再看屏幕，把平板扔到一边。
按摩椅的力道刚刚好，温热的水流过脚踝，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炫富终结者”成就，奖励：全球顶级影视制作公司华纳兄弟10%股份。】
会所经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递上一杯香槟：
“陈先生，您要的游艇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星空特别美，要不要去海上兜兜风？”
“不了，”
我接过香槟：
“让米其林的厨师过来，弄点宵夜。”
经理点头退下。
窗外，城市的灯火像打翻的珠宝盒，璀璨又遥远。
刚才还在直播间里被一个小网红嘲讽，转眼就成了她的老板，这种感觉，比喝顶级香槟还过瘾。
瑶瑶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些奢侈品，在真正的财富面前，不过是些廉价的玩具。
而那个被她看不起的“凡”，动动手指就能决定她的命运。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炫耀什么，就越说明你缺什么。
而真正拥有一切的人，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这种深藏不露的掌控感，才是最顶级的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点开是瑶瑶发来的，用了十几个感叹号：
“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今晚我去找您！多少钱都行！”
我直接拉黑了号码。
这种靠炫富博眼球的女人，连让我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厨师很快准备好了宵夜，鱼子酱配香槟，简单又精致。
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收购个小传媒公司，居然也能算得上是“成就”？
或许，下次该玩玩更大的，比如把那个直播平台也买下来？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端起香槟抿了一口。
夜色正好，适合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
至于那个还在直播间哭的瑶瑶，还有那些震惊的观众，不过是我无聊时的一点消遣罢了。
这种感觉，真他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