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棠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温热的吻便覆了上来,男人的薄唇碾过她的唇瓣,再慢慢滑至耳边。
所到之处湿湿麻麻的,她没忍住哼出声,侧了侧头。
谢凛最是知道她哪里敏感的,即便是她有心想躲却耐不住男人的力气,耳畔响起男人的低语,“还想躲到哪去?”
“陛下……”云挽棠娇声唤了一句,想和男人好好商量,“这里会被人看见……”
女子白嫩的小手指了指脖颈处,眼眸染上一层水雾,是方才谢凛的力道太重氤氲出来的。
谢凛大掌握住女子的手,反扣在腰后,“下面不会被人看见。”
云挽棠的脸瞬间羞红一片,她微微张唇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指尖,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
她也不敢太用力,万一惹恼了谢凛可怎么办?
“咬够了?”
见女子退开,谢凛低眸看去,女子嫣红的小舌若隐若现,无形中点了他一身的火。
云挽棠舔了舔唇瓣,“臣妾要是把陛下咬伤了,陛下治臣妾的罪可怎么办?”
“臣妾才入宫几日,可不想进冷宫……唔……”
她蓦然瞪大了眸子,还未说完的话音尽数被男人堵了回去,男人的吻逐渐加深,长舌勾着她的小舌。
先是纠缠,再是吸吮,吻的她舌根有些发麻。
“不要了……陛下……”
云挽棠艰难地嘤咛出声,双手不断的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被男人吻的使不上力气。
女子的长腿松松垮垮的挂在男人的腰间,随着男人的力道不断摇曳,白的晃眼,极致诱惑。
—
这夜过后,谢凛一连几日都未曾踏入过后宫。
云挽棠也没主动去找他,毕竟找的太勤了会惹人厌烦不是。
“娘娘您看,这春日里的花儿开的正艳呢!”
凉亭中,月桃兴致勃勃的看着一旁开的正好的牡丹,还不忘叫自家主子一块儿看去。
花圃里,几株牡丹开的正好,颜色明艳,花苞中还含着几滴露珠,应了那句娇艳欲滴。
闻着四周飘散的花香,听着潺潺流水声,云挽棠惬意的闭上了眸子。
只是没一会儿月桃便将摇了摇她的胳膊,“娘娘,您看那儿……”
云挽棠睁开眸子,顺着月桃的视线看去,是姜昭容。
她面色不太好,身后跟着贴身宫女夏荷,而夏荷的手上提着食盒,一看便知是从御书房的方向过来。
“娘娘,看样子这姜昭容怕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呢。”
月桃声音虽小,可面上却有些幸灾乐祸。
云挽棠眼眉间微微舒展,看来谢凛的确是政务繁忙。
而姜昭容自然也看见了坐在凉亭里的云挽棠,夏荷看了看主子的神色,“娘娘,咱们还过去吗?”
“过去做什么?任由她奚落本宫吗?”姜昭容没好气的道。
“可……”夏荷有些迟疑的道:“云昭仪都看见咱们了,若是不去行礼问安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姜昭容怒气涌上心头,可转而一想,夏荷说的也对。
她若是不去,还不知旁人如何议论她这个西诏嫡公主没有教养。
想到这儿,姜昭容心里舒服了不少,她慢悠悠的上前,走到凉亭中屈膝行礼,“见过云昭仪。”
“姜昭容免礼吧。”女子语气轻轻,细看之下有些随意。
云挽棠本以为姜昭容会装作没看见自己,径直离开,却没想到姜昭容会来给自己见礼。
姜昭容起身,看了一眼四周,“云昭仪还真是好兴致,在这儿赏花,怎的不去御书房了?”
“陛下政务繁忙,本宫自是不敢前去打扰。”云挽棠看也没看她,随口说道。
可这话落在姜昭容耳朵里却是不好了,姜昭容脸色有些难看,她这是在说自己打搅到陛下了吗?
她咬了咬牙,“云昭仪说的是。”
盯着云挽棠那张娇美的容颜,姜昭容不禁皱了皱眉,她怎么还没毁容?
“姜昭容这般盯着本宫做甚?”
云挽棠转头,却对上姜昭容毫不避讳的视线。
姜昭容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
“本宫宫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云挽棠实在是不想和她待在一块儿,只觉得空气都变了味道。
可她刚一下了台阶,胳膊便被姜昭容的一道大力抓住了,连夏荷都未曾反应过来主子有此动作。
月桃大惊,“姜昭容您快放开我家娘娘!”
“姜昭容这是做什么?”姜昭容的力气极大,云挽棠被抓的有些发疼。
“怎的臣妾刚来云昭仪就要走,可是云昭仪不喜欢臣妾?”
姜昭容抓着女子胳膊的手未松,故作委屈道。
云挽棠也不想委屈自己,她一把拂开姜昭容的手,可谁知姜昭容自己却没站稳,直直摔在了地上。
“娘娘!”夏荷连忙去扶住姜昭容。
姜昭容吃痛,恶狠狠的瞪着云挽棠,“你敢推本宫?”
她忽的瞥见不远处裴皇后的仪仗,“本宫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告你!”
“发生了何事?姜昭容怎的摔倒了?”
裴皇后被吸引过来,她的身旁还跟着宋贤妃,身后是一群宫女太监。
“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云挽棠屈膝道。
“免礼……”裴皇后看了云挽棠一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昭容哭着道:“皇后娘娘要给臣妾做主啊!是云昭仪推的臣妾……”
云挽棠瞥了一眼哭的正伤心的姜昭容,眼睫颤了颤,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上前,语气里还藏着几分委屈,“还请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明鉴,臣妾没有推姜昭容,是她自己没站稳。”
姜昭容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有想到云挽棠会倒打一耙,明明是她推的自己,否则自己根本不会摔倒。
“姜昭容性子急躁,本宫倒是觉得没站稳也是有可能的。”
宋贤妃打量了姜昭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
“不是的贤妃娘娘……”
姜昭容急的摆手,她推了一下夏荷,“你来说,是她推的本宫对不对?”
云挽棠悠悠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夏荷是姜昭容的人,自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姜昭容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裴皇后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偏这时候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个小豆丁,莫约五岁大,手上还提着一个金制的蝈蝈笼子。
“母后,是姜娘娘先欺负云娘娘的。”
大皇子仰头看着裴皇后,还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姜昭容,语气认真,“儿臣看的很清楚。”
宋贤妃一看是自家儿子,没忍住上手捏住了大皇子的耳朵,“你这个皮猴子,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待在殿里做功课的吗?”
“何时又跑出来的?还去抓蝈蝈,本宫看你是想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