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许瑜的信息跳了出来：
「来接我。」
下面附了个酒吧定位。
我站在包厢门口时，里面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哄笑。
隔着门缝，浓重的烟酒味混着香水气息扑面而来。
许瑜半倚在陈默怀里，他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绕着她的头发。
她仰着脸笑，眼尾泛着醉意的红。
“再喝一杯嘛……“
她声音黏糊糊的，指尖点了点陈默的酒杯。
陈默低笑，没接话，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唇贴着杯沿，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她。周围爆发出一阵口哨声。
“陈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咧嘴笑，“要喝就喝交杯酒啊！“
“就是！“旁边的人拍桌起哄，
“许大小姐都这么主动了，你还装什么正经？“
许瑜吃吃地笑，手指在陈默胸口画圈：
“他们让你喝呢……“
许瑜整个人陷在陈默怀里。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已经滑进了她背后的衣摆。
她仰着头迎合他的吻，口红晕开在嘴角，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衬衫前襟。
“唔……陈默……“
她含混的呜咽被吞进唇齿间。
周围五六个公子哥举着手机起哄，花衬衫那个正在调整拍摄角度：
“陈少牛逼啊！当众表演活春宫？“
金链子往地上砸了瓶黑桃A：
“今晚开荤的账单我包了！许大小姐要不直接跟陈少上楼？这有现成的套房……“
许瑜倚在陈默怀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微乱的发丝，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许瑜仰着脸对他笑，眼角眉梢都是醉意熏染的娇媚。
“陈默……“
她软绵绵地唤他，声音像浸了蜜，“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
“记得。“
陈默打断她，拇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
“你第一次喝醉，也是这样靠在我肩上。“
周围几个公子哥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穿定制西装的李少轻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几分惋惜：
“要不是当年陈默出国……“
“就是啊，“旁边戴金丝眼镜的王公子接话，
“你们俩青梅竹马，本该是最登对的一对。“
许瑜闻言，眼圈突然就红了。
陈默立刻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别哭。“
“我没事……“
她摇摇头，却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有人递上一杯酒。
“瑜瑜从小就不能喝，你们别闹她。“
陈默语气温柔，眼神却带着警告。
“知道知道，“李少笑着举手投降，“我们哪敢让许大小姐难受啊。“
许瑜破涕为笑，伸手去够酒杯：
“我哪有那么娇气……“
陈默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十指相扣按在沙发上：
“听话。“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宠溺，“你醉了我会心疼。“
我站在门外，看着许瑜乖乖点头。
看着他们相视而笑时眼里只有彼此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多余“。
推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许瑜看到我时明显一怔，下意识要坐直身子，却被陈默按住了肩膀。
“你来干什么?“她语气飘忽，眼神闪烁。
我没说话，只是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李少和王公子尴尬地别开脸，陈默则直视着我，手臂依然环在许瑜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