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路坠向方舟的瞬间,司马唠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说“蝼蚁怎敢撼神”。但路飞的拳头可不管这些,橡胶臂如金色锁链般缠上艾尼路的脚踝,借着下落的惯性猛地一甩,将这位“神”狠狠砸在方舟“箴言”的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搞定!”路飞拍了拍手,像没事人一样从黄金钟上跳下来,脚下的黄金板发出“咚咚”的脆响,“这钟不错,下次还敲。”
司马唠版扶着额头,念力操控着几片云絮,轻轻擦去路飞脸上的灰尘。“大哥,这可是人家守护了400年的宝贝,你能不能稍微珍惜点?”
“可是真的很响啊!”路飞指着天空,“你听,连云都在震!”
还真没说错。黄金钟的余韵像温柔的浪潮,一波波涌向天际,穿透了残留的雷云,将阳光也震得微微发颤。瓦帕站在钟旁,手里还握着敲钟的木槌,蓝黑色的皮肤上淌着泪水,却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
“响了……真的响了……”他喃喃自语,身后的香狄亚战士们纷纷跪倒在地,额头贴着黄金地面,像是在朝拜祖先的灵魂。
空岛人那边也一片寂静。柯妮丝抱着咖啡壶,眼泪打湿了围裙;韦伯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400年的仇恨,在这声钟鸣里,仿佛真的被震碎了。
“这就是……梦想的声音吗?”乌索普坐在一块黄金上,长鼻子微微抽动,“比我吹过的所有牛都厉害。”
“不止是梦想哦。”罗宾走到一块刻满文字的黄金柱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古老的符号,“这上面的历史正文,记载着关于‘空白100年’的线索,还有……罗杰留下的话。”
“罗杰?海贼王?”路飞立刻凑过去,“他说啥了?是不是藏了宝藏?”
“他说‘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那里’。”罗宾轻声念出翻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还提到了‘海王’,指引着去往鱼人岛的方向。”
司马唠版心里一动。来了,剧情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他看着罗宾专注解读文字的侧脸,突然想起她背负的过去——那个被世界政府追杀的孤女,此刻终于能在阳光下,坦然触摸历史的温度。他悄悄用念力将一缕阳光引到黄金柱上,照亮了最晦涩的一段文字,像是在说“慢慢来,我们等你”。
罗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对他笑了笑,眼里带着感激。
艾尼路那边显然不甘心。方舟“箴言”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底部喷出浓烈的蒸汽,竟带着破损的船体缓缓升空,朝着月球的方向飞去。艾尼路站在船头,身影在云海中越来越小,只留下一句狂傲的宣言:“愚蠢的凡人,我会在无垠大地等着你们!”
“要追吗?”索隆拔刀出鞘。
“不用。”路飞摆摆手,望着艾尼路消失的方向,“他已经不是对手了,而且……月球听起来好像很好玩,下次再去找他!”
司马唠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脑回路永远这么清奇。但他也松了口气——艾尼路的离开,意味着空岛终于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接下来的几天,阿帕亚多成了欢乐的海洋。香狄亚人搬出珍藏的美酒和烤肉,空岛人带来了最甜的云果,两族人民围坐在黄金钟下,听瓦帕讲祖先的故事,听柯妮丝唱空岛的歌谣。
司马唠版坐在角落里,看着索隆和瓦帕比试刀法(当然是点到为止),山治和空岛厨师交流厨艺(顺便给罗宾和柯妮丝献殷勤),娜美拿着计算器和空岛人讨价还价(试图把黄金钟的边角料都打包带走),乔巴被一群小空岛人围着摸蓝鼻子(吓得直躲),乌索普则在给孩子们吹“自己单枪匹马击败神之军队”的牛皮(添油加醋版)。
“我说,你们觉不觉得,”司马唠版用念力给乌索普递了个空酒瓶当道具,“我们好像成了大型和解现场的工具人?”
“能让大家开心,当工具人也不错啊。”罗宾端着两杯云茶走过来,递给她一杯,“你看,瓦帕刚才偷偷把最珍贵的‘火焰花’种子,塞进了乔巴的背包。”
司马唠版一看,果然,乔巴的背包里露出一小截火红的花茎。他笑了笑,突然觉得这趟空岛之旅,比想象中收获更多。黄金固然诱人,但这种跨越百年的和解,这种不同族群放下仇恨的温暖,才是最珍贵的宝藏。
离开前一天,罗宾找到他,指着黄金柱上的一行小字:“你看这个。”
那是一行用古代文字刻的记录,大意是“某年某月,有来自青海的旅行者,用无形之力帮助我们修补了圣树”。
“这是……”司马唠版愣住了。
“香狄亚人把你用念力修补他们圣树的事,刻下来了。”罗宾的笑容很温柔,“他们说,你是‘带来风的使者’,风虽然无形,却能吹散乌云。”
司马唠版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划水的旁观者,却没想到这些细微的举动,会被如此郑重地记住。他抬头望向黄金钟,阳光透过钟体的纹路,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跳动的金色音符。
“也许……划水也能划出点价值。”他小声说,声音有点发涩。
离开空岛的方式,比上来时温柔得多。柯妮丝和韦伯帮他们找到了一条“下降海流”,虽然依旧湍急,但有惊无险。临别时,瓦帕把一小块黄金钟的碎片塞进路飞手里:“带着这个,告诉青海的人,黄金乡真的存在。”
柯妮丝则给每个人都送了一个用云丝编的护身符:“里面装着空岛的阳光,希望能保佑你们一路平安。”
司马唠版的护身符里,除了云丝,还多了一颗小小的、会发光的云草种子——是柯妮丝偷偷放进去的。
梅里号顺着下降海流,缓缓离开空岛。司马唠版站在船尾,回头望去,只见黄金钟的顶端站着许多人,他们挥舞着手臂,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金色的小点,消失在云海中。
“再见啦!”路飞趴在船舷上大喊,手里的黄金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知道库力克大叔听到钟声了吗?”乌索普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
“肯定听到了。”娜美笑着说,“那家伙说不定正在加雅岛蹦蹦跳跳呢。”
司马唠版握紧了手里的护身符,用念力将一缕空岛的云气留在船帆上,像一个透明的印记。他知道,这段云之上的冒险,会像黄金钟的钟声一样,永远回荡在他们的记忆里。
“下一站,水之都。”娜美调整好航线,眼神明亮,“听说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船匠,正好给梅里号做个全面体检。”
“船匠?”路飞眼睛一亮,“是不是很能打?”
“……你脑子里除了打架还有别的吗?”索隆吐槽。
“有啊,肉!”
甲板上又响起熟悉的吵闹声。司马唠版靠在栏杆上,看着蔚蓝的海面,突然觉得很安心。从阿拉巴斯坦的黄沙,到磁鼓岛的白雪,再到空岛的云海,他们走过的路越来越远,伙伴也越来越多。
他的念力或许无法像路飞的拳头那样粉碎敌人,也不能像索隆的刀那样斩断阻碍,但它能接住坠落的伙伴,能修补破碎的信任,能托起那些微小却温暖的瞬间。
“念力划水,继续ing。”司马唠版笑着说,用念力卷起一捧海水,洒向空中,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像给这段旅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逗号。
因为他知道,冒险还远远没有结束。下一个岛屿,下一场战斗,下一次欢笑与泪水,都在前方等着他们。而他,会继续用自己的方式,陪在这些伙伴身边,做那个“递话筒兼递刀”的兄弟,直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