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被噎得脸成了猪肝色。
指着老董“你、你”半天，好不容易顺过气。
“老董，你这老东西要倒反天罡啊？我可是你丈母娘！”
“马上就是前的了，少在老子面前充长辈。”
老董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邪气。
“老虔婆、老帮子，我爱叫啥叫啥，你管得着？听着刺耳就滚蛋！”
陈芸皱紧眉头，带着哭腔哀求。
“老董，别这么骂我妈了行不行？”
“我都跟你认错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老董火气直往脑门子上窜。
给老子戴绿帽子，一句道歉就想完事？
真他妈想得美！
这逼比脸还大，四处漏风！
老董反手就甩了陈芸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客厅炸开。
“认错？认错有个屁用！”
老董瞪着眼睛，唾沫星子喷了陈芸一脸。
“你当初裤腰带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现在装什么可怜！赶紧麻溜起来，这就跟老子去民政局，少耽误老子功夫！”
陈芸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瞬间红透，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捂着脸颊抽噎，再不敢吱声。
陈霞见状急忙从沙发上蹦起来。
“老董，你疯了！敢打我闺女？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张牙舞爪往老董身上扑。
老董侧身一躲，抬脚把陈霞踹得踉跄后退两步，摔回沙发。
“你个老虔婆，这是也想找打？”
说着，他梗着脖子大吼。
“老棒子，管好你那骚闺女，再敢撒泼，老子打断你腿！”
陈霞被踹得哎哟直叫，捂着腰半天缓不过劲，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
“老董，你个杀千刀的老东西！”
“我闺女嫁给你是看得起你！就算要离婚，也休想让我们娘俩空手走！”
老董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贱人，能滚出我这房子就算便宜你们了！”
“还想讹钱？门儿都没有！”
说着，他转头瞪着还在抽噎的陈芸。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再磨蹭老子打死你！”
陈霞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却梗着脖子大喊。
“想让我们就这么走？门儿都没有！”
“离婚可以，你那拆迁款和房子，必须跟我闺女对半分！不然这婚谁也别想离利索！”
老董笑得眼泪都快冒出来，指着陈霞一脸嘲讽。
“对半分？你俩也配？我看你们是想屁吃呢！”
“老子的钱和房子，一分一厘都跟你们这对贱人没关系！”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空杯子都震得跳了跳。
“陈芸这骚货嫁过来才几个月？”
“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现在还好意思要家产？脸呢？”
陈霞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仍强撑着。
“夫妻共同财产凭什么不分？”
“我闺女跟你一场，就算有错，也该得点补偿！”
“补偿？”
老董眼神一厉，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
“补偿就是让你们赶紧滚，别在老子眼前碍眼！”
“再敢提钱，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扔出去喂狗！”
陈芸吓得一哆嗦，抽噎着拉陈霞的衣角想劝她。
陈霞却像被钱迷了心窍，甩开陈芸的手继续嚷嚷。
“你吓唬谁？真当我们好欺负？这事儿没完，不给钱就去执法局！”
“去执法局？”
老董一脸的不屑，冷笑一声。
“尽管去！老子名下一毛钱没有，房子和钱全在我闺女名下！”
陈霞指着老董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东西，敢情早就憋着坏呢！这是早就谋算好了的！”
“我闺女年轻轻的跟了你这老头子，没享过几天福，现在要离婚，连点家产都不分给她，你是人吗？”
陈芸咬着唇，声音发颤却带着几分不甘。
“我妈说得对，我跟你一场，就算有错，多少也该给点补偿……总不能让我净身出户吧？”
陈霞见陈芸帮腔，像是有了主心骨，越骂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我看你就是故意设套，早就把家产转移了，就等着今天逼我闺女净身出户呢！”
“你这黑心肝的老东西，不得好死！”
老董叼起根烟，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打着，慢悠悠吸了一口。
“算计？老子用得着算计你们这俩不值钱的货？”
说着，他吐出个烟圈，眼神里满是不屑。
“老子的钱和房子，是老子自己挣的、拆的，跟你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想沾光？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你！你！”
陈霞被堵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喘。
“我闺女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孤单！”
“孤单？”
老董嗤笑一声，掐灭烟头站起身。
“老子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轮得到你个帮菜操心？”
“赶紧带着你那骚货闺女和老子去离婚，不然别怪老子喊帮兄弟过来，轮了你们！”
陈芸见老董动了真格，心里发怵。
这老家伙年轻时混过社会。
这片的小混混见了老董都得喊一声董爷。
她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陈霞就往门口拽。
“妈，不想惹麻烦，就别骂了，我同意和老董离婚，我们什么也不要了……”
……
荆城市民政局。
老董和陈芸各自攥着离婚证，一前一后踏出大厅。
望着手里的红本本，陈芸心里乱麻似的。
年纪轻轻就成了离异的人，再想找对象，行情肯定不如从前。
和老董做了几个月夫妻，他对自己确实不错。
虽说一把年纪，可在生活里有股子让人踏实的劲儿。
身体强壮的让人欲罢不能，不要不要的！
真要分开，陈芸心里头到底还是有点舍不得。
悔不该没管住自己，往后再碰着这么床上合得来的，难喽！
旁边老董也盯着红本本离婚证？
在他眼里，这哪是离婚证啊？
分明就是奔向自由的“通行证”。
老董脚步都不自觉轻快起来，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陈芸这对恶心的母女。
陈芸忽然上前拽住老董的袖子，声音发黏。
“老董，咱回趟家吧，最后一次……我给你好好弄……就当留个念想。”
说着，她的目光瞟着旁边小区。
裙摆下的腿不自觉蹭了蹭，那点没说出口的心思再明白不过。
老董猛地甩开陈芸的手，像丢开块脏抹布。
“最后一次？想骗老子打分手P？”
说着，他上下扫陈芸一眼，眼神冰碴子似的嫌恶。
“你那点心思别往老子身上用，老子嫌脏，碰一下都怕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