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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王经理一个激灵,瞬间回魂。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在我和陈宇之间扫视了一圈,对陈宇的纵容和恭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下意识地朝我的方向躬身,脸上堆起讨好的表情,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我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大门。

路过陈宇身前时,他甚至踉跄后退了小半步,再抬头时,脸上只剩灰败。

上了车,手机上是秘书发来的消息:“林董,张澜医生在总部等您签署新计划的方案,您看……”

“通知运营部,臻美光华,暂停陈宇所有预约、手术,即刻生效。”

接下来的几天,“臻美光华”内部的天变了。

陈宇的办公室依旧在那条采光极好的走廊尽头,只是门可罗雀。

偶尔有急事敲开,能看到他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桌面空荡了许多,原本满满当当的项目书、以及客户档案都不见了。

“宇哥……”新调来的助理站在门口,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说了不用来烦我,我还在审查资料!”陈宇的语气带着焦躁和暴怒,眼底是熬夜留下的乌青。

集团对“臻美光华”的新资源倾斜和人事冻结令像一个一个秤砣,死死扣在他头顶。

“王经理……”助理为难的补充,“王经理让我通知您一下,下午总部来的专家团队要借用您隔壁的B会议室做项目研讨……”

“研讨?研讨什么?有什么东西能比我手上的……”陈宇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

他抬眼望向走廊另一侧,目光阴鸷。

那里原本是个小型器械展示区,此刻正有几台新机器被工程人员推进去,那是张澜的临时独立工作室。

张澜,这位之前在医院里因为不懂圆滑而被边缘化的资深医生,突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曾经隶属于陈宇团队的骨干之一周医生,此刻就站在陈宇办公室不远处,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陈宇,最终还是去了王经理的办公室。

他递交申请,希望能加入张澜的“技术指导小组”进行学习交流。

陈宇隔着一层玻璃,目睹了周医生递交申请的全过程。

他握着鼠标的手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旁边的杯子被他扫落在地。

助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门:“宇哥?”

“滚出去!”

助理脸色煞白,迅速关上了门。

几天后,曾经追随陈宇的小何,也被人事经理带走了。

“根据总部要求和个人意愿,何医生将被调往服务部熟悉业务,更好地贴近普通客户群体。”人事经理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陈宇站在诊室窗前,看着小何垂着头抱着一个小箱子,跟着人事经理消失在拐角。

曾经围绕着他的小团队,短短几日便消散得七七八八。

还有隔壁临时工作室是不是传来的嗡鸣声,那是总部最新型的治疗仪。

他曾多次争取都迟迟未获回应的设备……此刻,就在隔壁。

他坐回椅子,强迫自己翻开文件。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走到窗边,眼神无意间瞟向楼下的豪车。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王经理、张澜以及几位高级顾问笑容满面地迎上前。

车门打开,是一位在本地颇有名望的某企业家夫人。

张澜在她身边,不再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样子,她自信的讲解着什么,不时指着工作室的方向。

企业家夫人频频点头,露出赞赏。

旁边,还停着两辆价值不菲的豪车,那是另外两名在VIP名单上长期占据榜眼,且属于陈宇的专属客户。

她们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寒暄,只是站着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张澜的方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位点了点头,似乎对张澜的评价和新的项目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陈宇收回视线,只觉得那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重重坐回椅子上,将桌上的资料扫了一地。

几天后,一个匿名的帖子高高挂起。

【扒一扒某顶级旗舰店“王牌”的医德!势利眼?双标狗?效果翻车?】

内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陈宇如何区别对待客户,对“低预算”客户极尽嘲讽甚至言语侮辱,而对VIP则吹捧逢迎。

帖子末尾更是贴出了几张聊天记录,疑似是他与小何的聊天记录,里面充斥着对普通客户的鄙夷词汇,甚至“耗材级穷鬼”、“拉低档次”、“早点滚蛋”这样的字眼清晰可见。

帖子下方迅速盖起了高楼。

【这不是臻美光华的陈宇吗?他那副嘴脸还真是一点不意外!】

【爆料保真,我朋友就在那家店做过助理,亲眼所见,他对预算低的客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效果翻车是什么意思?细说!】

很快,又有匿名爆料补充了“效果翻车”的细节。

是一个匿名用户的控诉帖,声称在陈宇那里做了某高价项目后,效果不仅没达到预期宣传的万分之一,反而出现了严重的僵硬和不协调,与术前承诺的天差地别。

帖子最后,是几张打了厚重马赛克的术后照片,看的人触目惊心。

【天呐!这效果……说好的顶级医生呢?就这?】

【价格那么贵,做出这种效果?告他啊!】

【之前就觉得他技术全靠包装,营销人设罢了!原来是真的拉胯!】

几乎与此同时,“臻美光华”另一个流言也在悄然发酵。

新晋的首席临床指导官张澜,接手了一个被多家机构判定“修复难度极大”的客户。

这个客户因几年前在非法工作室注射劣质材料导致面部严重栓塞、变形、组织坏死。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任务,连客户本人都已绝望。

然而,张澜利用总部为她调拨的机器及相关配套技术,加上自己的方案,硬是将那名客服的脸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效果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那种由“鬼门关”重回“人间”的鲜明对比,客服千恩万谢的送去了锦旗。

在内部员工和部分资深客户群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张医生真是大拿啊!那么难的案例竟然做成了!】

【技术硬!人也好!说话做事特别踏实!不像某些人……】

【隔壁那陈大医师怎么不吱声了?天天吹技术,你行你上啊?人家张医生用硬实力说话了!】

两相对比,那个曾将陈宇捧上神坛的圈子,如今调转了枪口。

“陈医生,那个帖子你看到了吗?里面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曾是他铁杆粉丝的VIP客户在预约护理时,“恰好”遇到了陈宇,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眼神里带着探究。

陈宇强撑着笑脸解释:“都是有心人嫉妒造谣,恶意中伤,现在网络环境太差了……”

那位女士“哦”了一声,没再多言,径自走向了张澜的工作室。

突然,陈宇想到了他可以开直播。

他匆匆回到公寓,打开直播软件。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惯常的微笑。

“宝宝们晚上好啊!”他语气轻松,“最近遇到点事儿,想跟你们聊聊……”

他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先是抱怨了几句工作压力大,暗示遇到小人排挤。

直播间开始有人关心:

【宇哥怎么了?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是啊宇哥,最近好像都没怎么看到你营业了?】

“唉,”他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委屈,“其实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说的,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但最近某些人为了打压我,手段真的太下作了!”

他开始操控舆论,说自己是技术太好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才遭到“有预谋的抹黑”。

“你们想想,那些黑我医德、黑我技术差的帖子,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集团有了‘新动作’之后就铺天盖地?”

“那个所谓的新首席,技术怎么可能比我强?你们知道她是靠什么上去的吗?她的那些案例,水分有多大?那都是在给某些‘后台’刷业绩!”

他越说越激动,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资本和关系户迫害的小可怜。

“我不是输在技术上,我是输在肮脏的手段上,那个新董事,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滥用权势打击报复,还有那个张澜,不过是拍对了马屁……”

弹幕开始有些混乱:

【真的假的?资本这么恶心?】

【啊?新董事是谁啊?为什么要针对宇哥?】

【张澜医生我听说她人挺好的……】

也有一部分他的狂热粉丝在支持:

【相信宇哥!资本滚蛋!】

【宇哥技术是最好的!支持宇哥维权!】

就在他情绪激昂地控诉我“用钱买断真相”时,公屏上忽然刷过一条ID名为【真相只有一个】的置顶弹幕:

【陈医生,您还记得‘初秋’女士吗?2022年8月,在您这里做了‘定制线雕’,承诺3年效果,半年后严重下垂,面部神经损伤。”

“因为术前您让她签了‘效果因人而异’的免责书,她投诉无门,现在还在抑郁,这也不是‘资本黑’?】

紧接着:

【陈宇,我是‘小美’,你还记得我吗?去年在你那打XXX填充,感染化脓差点毁容。】

【宇哥粉丝醒醒吧,他对待我们这些钱不多的普通客户根本不是人,当面骂我是‘整容怪’,让我回去照镜子,有录音为证!】

而最致命的一击,是陈宇最熟悉的一个人,小何。

他没有语音,只是重复地在公屏打字刷屏。

【陈宇,你技术好?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投诉效果达不到你的口头承诺?】

【为什么张澜医生能接手你‘搞不定’的案例?我替大家传过多少悄悄话!受够你了!】

直播间彻底炸了。

【直播现场反水?】

【信息量太大,陈宇人设崩塌得稀碎啊。】

【什么顶尖医生,原来是纯种人渣,取关了。】

陈宇的脸因愤怒和恐惧扭曲变形,对着镜头失控地尖叫。

“你胡说,何XX你诬陷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林辞安,是张澜买通你来害我。”

直播画面剧烈晃动,能听到他的喘息和砸东西的声音。

接着,屏幕一黑,信号断了。

陈宇的名字和“医美耻辱”等词条,冲上了热搜榜前五。

直播翻车第二天,人事就把他辞退了。

昔日争相追捧他的客户们翻脸快过翻书。

一个姓赵的富太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王经理那里,语气里的嫌恶。

“我的术前术后对比照片,你们那个姓陈的经手过的那几张,立刻给我处理干净,多留一秒我都觉得晦气。”

王经理赔着笑连声应下。

行业内的圈子更是将陈宇彻底除名。

一个规格极高的全国医美技术峰会发来电子邀请函时,他激动得手指发抖。

他熬了个通宵准备资料,试图将网上的风波压下。

邮件第二天准时发送。

他守着电脑,直到深夜都没有回音。

第三天,他忍不住拨通主办方联络人的电话,询问是否收到邮件。

对方语气疏离:“陈医生,啊,是收到了。不过…最终名单已经确定了。”

“考虑到目前您那边的情况,实在不符合参会代表的资格要求,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不等他在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墙倒众人推…都是群落井下石的狗东西!”他把手机扔出去,屏幕碎裂。

公寓窗帘终日紧闭。

外卖盒子堆在门口。

银行短信提醒他的钱越来越少。

两个月后的汇报年会。

我站在后台入口的处。

“林董,时间到了。”秘书林玥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张澜医生已经在讲台侧翼等候。”

我微微颔首。

我一进会场,所有的目光、镜头瞬间汇聚过来。

高管们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眼里的敬畏和探究却一览无余。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向主控台走去。

就在这时。

“林董!”

所有人都转头,目光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

一个人影冲出来。

是陈宇。

他完全不顾两侧安保的阻拦。

“拦住他!”

安保抓住他的胳膊,却被陈宇狠狠甩脱。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疯狂。

“噗通!”

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就在距离我不足五步之处。

他双膝着地,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了一下。

他毫不在意,甚至借着这股前冲的势头,手脚并用地又往前爬蹭了一小段,脸几乎要蹭到我的裙摆边缘。

几名安保迅速上前,用将他隔绝开。

“林董!林董……呜……”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

“是我瞎了眼,是我有眼无珠,我是畜生,是王八蛋。”他的头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求您……求您高抬贵手,看在我……看在我过去也为集团立过功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他的脸上糊满眼泪鼻涕,额头通红一片,眼里只剩哀求。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做牛做马,去扫厕所,去最偏远的分院。”

“我发誓,我用命发誓,我以后绝对善待每一个客人……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他嚎啕大哭,语无伦次。

“我没法活了……真的没法活了……要逼死人了……林董……”

记者们激动得手都在抖,这可是大新闻啊。

高管们面露错愕、尴尬、鄙夷。

受邀的重量级客户更是交头接耳,惊疑不定。

在一片或震惊、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张澜站在不远处,抱着发言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平静无波。

陈宇扒着其中一个安保的裤腿,想要再靠近一点。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他那双充满了卑微乞求和恐惧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里,除了摇尾乞怜,什么都没有。

当初是谁,唾沫横飞地唾弃着国产药物?

是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国产品牌与“二手市场淘来的便宜货”划上等号?

那时候,他的眼睛是怎样的?

满是自以为是的傲慢,以及将人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真讽刺啊。

我看着他,没有愤怒,没有报复的快意。

“林…林董……”

我不再看他一眼,抬步欲走。

“不!别走!”陈宇几乎是跳起来的,又被人死死按下去。

膝盖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认,我都认,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不管不顾地嘶吼,“您大人大量,求您,求您让我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哪怕是……哪怕是用国产药…打国产针……我去学!”

他语无伦次,什么狗屁骄傲,什么高端人设,在生存面前都是个屁。

“打国产药?”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疑问。

准备移动的脚步,第二次停住。

这一次,我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陈医生,不是说国产货……”

“统统都是垃圾吗?”

他身体一僵,不在奢求我能原谅,转身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跑。

后来,年会顺利进行,所有人都没有再将视线放在刚刚那个笑话上。

当我再次听到陈宇的名字,还是最初的几周。

他的名字偶尔还在一些八卦小群里被当做笑料提及,是“年度医美塌房案例”、“自食其果的教科书”,不过也很快没人再提了。

直到几个月后一个下午,我偶然间听到办公室的员工聊到的八卦主角是他。

“特大无语八卦,还记得那个被医美圈开了的啥‘王牌’陈宇不?”

“嗨,彻底废了,跑路后没饭吃,居然偷偷摸摸钻到城西那家靓丽坊当技术了,那是什么鬼地方?”

“整容黑作坊一条街上的苍蝇馆子,骗的就是啥也不懂、贪便宜的外地打工妹!”

城西“靓丽坊”?

我记得这个名字,不久前才被监管部门联合查处,挂的招牌是美容美体,实则非法进行微整注射,用的药来源不明,价格低得离谱。

员工接着说。

“结果那黑心作坊老板也是个人才,用最便宜的药水装进口瓶子糊弄人。”

“陈宇那货,也不知道是破罐破摔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点分成钱,竟然真敢昧着良心给一个来打工的小妹妹脸上打针。”

“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最新韩国玻尿酸,效果杠杠的。小姑娘不懂啊,看着便宜又‘名牌’,咬牙用自己攒了大半年的辛苦钱打了。钱拿了,人跑了!”

我眉头蹙起。

当初在“臻美光华”VIP客户面前,他口口声声说二手市场淘来的便宜货是垃圾,是他不屑染指的垃圾。

如今,竟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亲手将比便宜货更不堪的毒物,注入女孩的皮肉里。

另一个员工着急的问后续,“怎么了怎么了,快说。”

“那针打进去没两天,小姑娘半边脸就肿成猪头了,疼得直打滚,又红又紫,皮肤都像要烂掉。”

“诊所黑着呢,一看不对就把人往外轰,拉黑了联系方式,小姑娘的哥和几个老乡急疯了,满城找那个‘陈医生’,最后不知怎么在个地下棋牌室把他揪了出来。”

后面的结果我听了个大概,陈宇被当场打折了一条腿。

具体怎么样没人知道,死活不知,反正再没人见过他了。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报应啊。”

是死是活?

重要吗?

在她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蝼蚁。

两年后。

“新生代”集团总部大楼顶层。

我接受了国内财经杂志《先行者》的主持人周颖的采访。

她对面的沙发上,我姿态松弛。

前面的问题围绕着“新生代”的战略转型、技术创新、国际布局展开,我的应答条理清晰,不失沉稳。

“……林董,刚才我们谈了很多‘新生代’的技术突破和硬实力。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企业的成功,软性的、价值观层面的东西也至关重要。”

周颖适时地转换了方向,“贵司在业内率先建立了普惠服务体系,极大提升了下沉市场的渗透率。请问您当初推动这一战略的原因是什么?”

镜头聚焦在我的脸上,我笑了笑。

“周小姐这个问题问到了根本,医美无论它的技术如何迭代、价格如何分层,它的本质是什么?是对个体追求美与健康。它不应该,也不能沦为划分阶层、制造歧视的工具。”

我的目光扫过镜头。

“新生代存在的意义,是为所有怀着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人服务。”

周颖适时点头,自然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林董,我们看到在您的带领下,张澜医生等专家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引领了行业的价值回归。”

“在您看来,作为行业的头部企业,‘新生代’所肩负的最重要的社会责任是什么?”

我微微坐正了身体。

“坚守底线。”我的声音掷地有声,“医学美容,首先是‘医’,其次才是‘美’。”

“没有安全,何谈美丽?何谈长远发展?”

“‘新生代’的责任,就是向行业、向市场、向每一位消费者证明,真正的技术,不依赖进口包装,不建立在价格的歧视和虚假的承诺上。”

镜头定格在这一幕,助理上前一步,对主持人周颖微笑着示意时间。

采访结束后,我看着窗外。

谁都可以发光,唯独垃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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