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过去为赵瑶瑶遮掩过很多事。
我的女儿永远是这样，外表可爱精致，内里却自私恶毒、以折磨别人和掠夺为乐。
我买了一只小猫，第二天就能收到鲜血淋漓的尸体；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被她一把火烧掉；幼儿园小朋友吵架，她一把将人推进水池里……
我永远都在替她擦屁股。
出于母亲的本能，这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把这些刀子吞了又吞，咽了又咽，哪怕被捅得穿肠肚烂，还是抱着她会变好的心态。
现在，我想明白了。
就让她这些烂事，暴露在全体网友面前吧。
我也学着赵瑶瑶一样，在领口别了个针孔摄像头直播，这才回了家。
这一次，直播间的标题是“有一个把人逼疯的女儿，是什么体验？”
回家之后，就看见赵瑶瑶正在冲我微笑。
她像是节目上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语气甜腻：
“妈，现在能给我做红烧鲤鱼了吗？”
我表情冷漠，一步步地走进她，最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不、行。”
忽略她眼神里一瞬间的怨毒，我继续问道：
“瑶瑶，那些照片都是ai生成的，连医院的诊断记录都是假的。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毁了妈妈？”
“瑶瑶，为什么要十二次深夜敲开妈妈的房门，穿着半透明的小吊带，钻到我和叔叔中间去？”
赵瑶瑶似乎是有些没想到。
她没想到，永远会替自己遮掩，逆来顺受的母亲，居然会质问出声。
榨取不到我发疯提供的情绪价值，赵瑶瑶好像有点破防了。
空气沉默着，她的脸上再也没了看我发疯的平静。
而在说话之前，我以为没心机的女儿，看向了自己的领口。
确认没在直播后，她才咯咯地笑了，一直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因为你活该啊。”
“你参加节目想跟男人牵手成功，结婚之后再把我当成拖油瓶，再抛弃我，怎么可能？！”
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
“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个烂货，只能一辈子低贱到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