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当两年兵回来，倒教训起你哥来了？”傻柱笑着捶了他一下。
“行了，我刚下车连饭都没吃上呢，赶紧的，红烧肉。”何雨晨催促着。
“这就去！”
“哟，雨晨？当兵回来了？”隔壁屋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何雨晨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易中海算是四合院里除了老太太之外，为数不多的厚道人。
虽说存着让傻柱给他养老的私心，但为人还算正直，小时候对兄弟俩也颇为照顾。
“一大爷，好久不见，我刚退役。”何雨晨笑着寒暄，”晚上家里炖红烧肉，叫上老太太，一块儿喝两杯。”
“好啊，如今吃肉可不容易，待会儿我拿瓶好酒过来。
工作安排妥当了没？”易中海关切地问。
“都安排好了，部队开了介绍信，去红星厂医务室。”何雨晨答道。
熟知剧情的何雨晨，其实对一大爷并无太多好感。
早先觉得他还不错，但这人私心太重，为了拴住傻柱给他养老，甚至阻拦傻柱与娄小娥相认。
更别说这位大爷最爱站在道德制高点说教，专会慷他人之慨。
说实在的，整个四合院除了老太太和娄小娥，还真找不出几个良善之辈。
听说他要去红星厂医务室，易中海心里一喜。
院里有个医生总是好的，往后有个头疼脑热也方便。
“好啊好啊，你从小就机灵，医术又精。
改天给你一大妈看看，她最近总说身子不爽利。”易中海笑道。
他记得何雨晨幼时拜过一位老中医为师，那可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神医。
何雨晨十来岁就能坐诊，人称”小神医”。
老中医过世后，何雨晨才去参了军。
没成想退伍回来这般出息，要知道何雨晨今年才二十出头。
“可以啊兄弟，往后咱俩就在一个厂上班了。”傻柱听说弟弟要去医务室，乐得合不拢嘴。
其实红星厂的医务室才组建不久。
何雨晨是第一个调去的医生，不仅要负责轧钢厂职工，还得兼顾机修厂的医疗事务。
医生底薪本就比普通工人高出一截。
他更不知道的是，何雨晨还被任命为医务室主任。
至于将来会配备多少医生，两个厂的职工人数可不少，光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虽说何雨晨尽得两位神医真传，医术精湛。
夜幕降临，何雨柱在厨房忙活着，灶台上那锅红烧肉正咕嘟咕嘟冒着香气。
何雨晨、何雨柱兄弟俩，陪着院里的一大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饭桌旁。
聋老太太见着何雨晨格外欢喜。
当年这孩子参军时刚满十六，老太太为此偷偷抹了好几天眼泪。
她丈夫和儿子都牺牲在战场上，如今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平日里多亏了傻柱和一大爷两口子照应。
饭桌上正说着家常，何雨晨忽然瞥见窗外人影晃动。
不用猜就知道，准是秦淮如又在偷听。
这女人要是生在战争年代，保准是个出色的情报人员。
可他也没点破，这寡妇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惦记着继续占傻柱的便宜。
要是傻柱娶了媳妇，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接济她家？这些年不知被她搅黄了多少桩婚事。
“哥，你都二十七八了，啥时候给我讨个嫂子啊？”何雨晨夹了块肉问道。
“谁说不想呢？可相了几回都没成。”何雨柱叹了口气。
何雨晨笑道：”咱家条件也不差，你工资三十七块五，又有房子，模样虽比不上我可也算周正。
这么好的条件找不着对象，就没琢磨过为啥？”
“啥原因？”何雨柱满脸困惑。
“你整天跟个寡妇走那么近，哪个姑娘敢往跟前凑？”何雨晨半开玩笑地说。
“哎呀弟弟，这话可不敢乱讲。
我跟秦姐清清白白，你可别听外人嚼舌根。”何雨柱急得直摆手。
“我自然信你。
可外人不这么想啊。
真想娶媳妇，就得跟秦寡妇保持距离，否则这辈子都甭想成家。”何雨晨正色道。
“雨晨说得在理。
柱子啊，赶紧说门亲事是正经，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聋老太太插了句嘴。
活到这把年纪，老太太什么看不明白？
“淮如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柱子接济下也是应当的。”一大爷慢悠悠地开口。
何雨晨听了暗自冷笑。
“这年头谁家宽裕？比秦家困难的多了去了，帮得过来吗？要帮人也得先顾好自己，起码把终身大事办了再说。”
易中海这人心思重，就惦记着找人养老。
自己没儿没女，见不得别人好，巴不得院里多几个绝户陪他。
这些年没少接济秦淮如，说没点别的心思，鬼都不信。
窗外的秦淮如听见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看来傻柱这个弟弟回来准没好事。
何雨晨没再多说，转而聊起军营里的趣事。
有些话他准备私下跟傻柱说，可不能叫这寡妇听了去。
得想个法子让傻柱看清这寡妇的真面目，不然这个实心眼儿的哥哥下半辈子就毁了。
若非聋老太太从中撮合，让娄晓娥为傻柱生下儿子，恐怕他真要断了香火。
不仅如此，连房子都会被秦淮茹的子女抢占，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更可气的是，这寡妇连傻柱的工资都死死攥着，一分钱都不给他留，还说什么男人身上不该有钱，害得他想给儿子打电话都掏不出一个子儿。
**贾家**
“奶奶，我妈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想吃红烧肉！”棒梗扯着嗓子喊道。
刚才吃饭时闻到傻柱家飘来的肉香，贾张氏便打发秦淮茹去要，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正说着，秦淮茹推门进屋。
“去了这么久，怎么空着手回来？我孙子还等着吃肉呢！”贾张氏瞪着眼睛质问。
“有饭盒吃就不错了，人家关着门喝酒，我这会儿去要，合适吗？”秦淮茹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有什么不合适的？何雨晨带回来的肉少说也有七八斤，他们能吃得完？肯定有剩的！棒梗正在长身体，营养跟不上怎么行？你不去，我自己去！”贾张氏说着就要往外冲。
“妈，您别闹了！今天您咒傻柱弟弟死在外头，他都生气了，要是真把他惹急了，往后不接济咱们怎么办？”秦淮茹赶紧拦住。
“他敢！一个光棍汉，工资三十多块，又花不完，凭什么不接济咱们？”贾张氏骂道，“棒梗，明天你去傻柱家，把剩下的肉端回来。
七八斤肉，他们肯定吃不完，至少能剩下好几斤！”
“放心吧奶奶，这该死的傻柱，有肉不给我们吃，明天让他一口都捞不着！”棒梗咬牙切齿地说。
“妈，您怎么能教孩子偷东西呢？”秦淮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根本没当回事。
“拿傻柱家的能叫偷？再说了，棒梗平时去他屋里拿东西，他不也没吭声吗？”贾张氏理直气壮，在她眼里，傻柱的东西就该是他们家的。
**何家**
“对了，雨水还在上高中吗？”何雨晨问道。
“是啊，高三了，这丫头说要考大学，现在住校，明天周末回来，见到你肯定高兴。”傻柱笑着回答，“对了，你真分到红星厂医务室当主任了？”
何雨晨微微点头：“我在部队立了三次个人二等功，一次集体一等功，原本已是营级军官。
部队本来不肯放我走，我是再三申请才批准回来的。”
“雨晨真有出息，这才二十岁就立下这么多功劳。”易中海笑着夸赞，心里暗自惊讶。
在这个年代，部队立功可是难得的荣誉，至少工作问题完全不用操心。
“我原本想重开师父的医馆，但眼下形势复杂，就先到单位上班，反正离家也近。”他抽奖还得了处四合院中医药铺，正打算明天去瞧瞧。
“雨晨，有空给你大妈看看病，她跑医院好几趟了，这病一直不见好。”易中海开口道。
“没问题，过两天抽空去瞧瞧。
我刚回来也不着急工作，先歇几天。”何雨晨答应道。
晚饭过后，送走了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何雨晨转身对傻柱说：“有件要紧事跟你说。”
“什么事？”傻柱见他神情认真，莫名有种面对领导的错觉。
“刚才秦淮茹在窗户底下偷听，我就没提。
现在她走了，得跟你好好聊聊。”何雨晨语气郑重。
“真的？”傻柱一脸诧异。
“我在部队既是军医也是侦察兵，刚才确实听见秦淮茹在外头站了很久。”何雨晨继续道，“哥，你都快三十了，没琢磨着娶媳妇？”
“哪能不想啊！”傻柱赶紧回答。
“既然想成家，就别总跟秦淮茹走太近。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你总听过吧？”何雨晨表情严肃，“自从我当兵，你就一直帮衬她家，知道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吗？你惯得她们贪得无厌，今天给了饭盒还不满足，贾老太居然想抢我的肉，这也太不像话了！”
傻柱回想白天的事，也觉得窝火。
“还有，就因为我参军，她们惦记我房子，还敢当面咒我死在战场上。
这就是你惯出来的白眼狼。”何雨晨越说语气越重。
“这……贾张氏确实不像话。
不过秦淮茹人还行，孤儿寡母的……”傻柱支支吾吾。
何雨晨直接抬手打断：“现在谁家日子好过？哥，你太老实，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信。”
“想娶媳妇就听我的，保证一年内给你物色个好姑娘。”
“当真？”
“我骗你干嘛？”何雨晨认真道，“找对象包在我身上，但你得按我说的做。
照我的法子，你很快就能看清这寡妇的真面目。”
“真的？”傻柱一听到娶媳妇，直接把后半句抛到了脑后。
“这几天带饭盒回来别给秦淮茹，就说要成家得避嫌。
不出三天，她肯定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十有 ** 是她家表妹之类的亲戚，信不信？”何雨晨胸有成竹。
傻柱琢磨了一会儿，点头道：“秦姐确实老说要介绍表妹，可念叨一年多，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想到这儿，傻柱心里也蹿起一股火。
何雨晨问：“你尽管放心，等秦淮茹急了，她表妹肯定冒出来，到时候你猜她会怎么做？”
傻柱一脸茫然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