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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了雷鞭。
林晚晚像一滩被抽掉骨头的烂肉，砸在地上。
她涕泪横流，拼命喘着气，把一切都抖了出来。
「是李牧……他说你这次去禁区九死一生，回不来了……」
「他说秦雅就是个没用的普通人，只会浪费基地的资源！」
「他说只要除掉她，再让我伪装成她的表妹，凭借我觉醒的空间异能，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基地的一切……」
她的声音破碎，每个字都像钉子，扎进我的脑子。
原来，他们趁我离开基地，故意制造了一场小型尸潮的混乱。
然后，李牧以未婚夫的身份，将小雅骗到了僻静的医疗储备室。
「我……我不想的……是李牧亲手按住了挣扎的小雅……」
林晚晚的描述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让我血液冻结。
「他逼我用匕首……划开她的胸口……」
「那枚晶核……拿出来的时候还在跳，烫得吓人……」
「小雅……她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姐……姐姐……」
我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是恐惧。
是愤怒，是恨意，是快要爆炸的杀心。
「她在哪里？」
我的声音格外的冷静。
「被李牧扔进了禁区！」
轰！
我体内的雷电失控了。
狂暴的电光以我为中心轰然炸开，整个议事大厅的水晶灯、长桌、所有装饰，瞬间化为焦黑的粉末。
在场的基地高层们尖叫着，狼狈地躲避着四散的电弧。
李牧见无法抵赖，索性撕破了伪善的面具。
他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地对我怒吼。
「没错！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秦染，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有！最强的S级雷系！基地的最高领袖！」
「我为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凭什么只能屈居人下，做你的副手！」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手指几乎戳到我的脸上。
「还有那个废物！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你凭什么把最珍贵的S级伴生晶核给她！」
「你知道那东西能造就多少强者吗？你把它给一个废物，就是对整个基地最大的不公！」
他话音落下，周围一些高层的脸上，竟真的闪过一丝认同。
末世，资源大于人命。
在他们眼里，小雅确实是个「废物」。
我笑了。
笑声很轻，却瞬间压过了现场所有的杂音。
「不公？」
我抬起手，对准地上瘫软的林晚晚。
「你说的对。」
「但属于我妹妹的东西，确实不该在垃圾身上。」
「你体内的那点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