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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强母子的表演，成功误导了全村人，也误导了警察。
警方的调查方向，完全偏离了。
他们开始排查我十年前可能认识的“外来人员”。
婆婆主动找到警察，说要帮忙。
“警察同志，我或许能帮上忙。”
“我记得小兰当年有个首饰盒，她宝贝得不得了，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线索。”
她带着警察去了我家老宅。
那个首饰盒，被哥哥扔在角落里，落满了灰。
婆婆当着警察的面，打开了盒子。
她装模作样地翻找着，然后“呀”了一声。
“这是什么？”
她从盒子的夹层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是一张借条，上面写着我向一个叫“龙哥”的人借了五千块钱，利息高得吓人。
落款日期，就是我“失踪”的前几天。
笔迹模仿得很像我。
“我的天！”婆婆捂着嘴，一脸震惊。
“她，她竟然在外面借高利贷！”
警察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
这成了案件的“重大突破”。
警方开始全力追查这个子虚乌有的“龙哥”。
我看着婆婆那张布满阴险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案情陷入迷雾的时候，转折来得猝不及及。
那天，警察对周学强家进行例行勘查。
在他家院墙角落里，堆着一堆废弃的农具和杂物。
一个警察无意间踢了一下，从杂物堆底下，滚出了一件破烂的旧衣服。
那是一件男士的旧衬衫，上面有几块暗褐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
警察捡起了那件衬衫。
周学强的脸，在那一瞬间，白了一下。
衬衫被带回了警局。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上面的暗褐色痕迹，是血，是我的血！
更重要的是，那件衬衫的样式和尺寸，完全不符合周学强的身材。
警察拿着衬衫，再次来到哥哥家。
“陈石，这件衣服，你认识吗？”
哥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认识，这是我以前的衣服，很多年前就不见了，怎么会在你们这？”
警察的眼神，变得凌厉。
“我们在周学强家的院子里找到的，上面有你妹妹的血。”
哥哥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陈石，你涉嫌谋杀陈小兰，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铐在了我哥哥的手上。
他被警察当着全村人的面，从家里带走。
他整个人都懵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不是我，我没有！”
人群中，周学强和他妈，远远地站着。
他们的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