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话落，宴会厅的众人都朝我们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许浩听到许乐乐带来的噩耗后脸色一青。
「你说什么？转学？我从来都没被你办过转学，是不是老师弄错了？」
许浩不死心地给学校老师打去电话询问，在得知许乐乐的学籍确实被转走了，还是被转去交通不发达的偏远山区后，许浩差点没能两眼一翻晕过去。
就在这时，许浩和人群中的我对上了目光，见我嘴角上扬，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恨恨地伸手指向我：
「牧川，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不置可否：「是我帮许乐乐转的学。」
许浩顿时暴跳如雷。
「我知道你看不惯雪晴姐对我诸多照顾，你讨厌我，你有气冲我来就是，为什么要迁怒我儿子！」
「对一个孩子下手，你要脸吗？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抓你！」
乔雪晴也是眉毛一簇，不满道：
「牧川，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我却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是吗，那要让你们失望了。许乐乐的户口在我名下，所以从法律上来说他并不是你许浩的儿子，而是我儿子，我帮我儿子转学可不犯法，你抓不了我。」
许浩当初把许乐乐记在我名下只是想盗用朵朵的入学名额，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自食恶果，之前扔出去的回旋镖此刻精准地扎在他身上，气得他脸都绿了。
乔雪晴一边给许浩拍背顺气，一边埋怨地朝我射来眼刀。
「牧川，你再怎么吃醋嫉妒也犯不着给乐乐转学吧？你这是要毁了他的前途和一生！」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恶毒！」
我被乔雪晴的双标气笑了，冷声回怼：
「乔雪晴，那你呢？你和许浩联起手来抢走朵朵的入学名额给许乐乐又何尝不是毁了她的前途？」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浩和许乐乐才是你的老公和孩子，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瞬间朝乔雪晴和许浩投去异样的目光，议论纷纷。
「这么说，牧朵不是婚外子，她就是婚生子，之前我们都被许浩给骗了？」
「这么听下来牧朵也是可怜，亲妈不偏爱自己反而偏爱别人的小孩，甚至连入学名额都被亲妈给了别的小孩。」
「乔雪晴这么偏心这对父子，她和这个小白脸该不会有一腿吧？」
众人的议论让乔雪晴和许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乔雪晴打电话给相关工作人员，得知许乐乐的学籍无法再转回来后，竟然试图让朵朵代替许乐乐去山区上学。
「既然木已成舟，那只能让朵朵顶替乐乐的名字，替乐乐去山沟沟上学了。」
我一口回绝。
乔雪晴恼了：
「你捅出来的篓子自然该你们父女收拾！」
「何况去山沟沟上学也不全是坏事，正好借此机会磨练一下朵朵的意志！我也是为了朵朵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次，不等我开口，朵朵开口拒绝了。
「妈妈，我不去。许乐乐抢了我的名额，现在也该把入学名额还我了。」
许乐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旁的酒瓶就朝朵朵的头上砸去。
「你个死丫头，你抢走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想到许乐乐这么疯狂，下意识将朵朵护在怀里，替她挡下了一切。
随着玻璃的破碎，温热猩红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
乔雪晴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和朵朵，忙着关心许乐乐。
「乐乐，你没伤到手吧？你吓死妈妈了。」
一向好脾气的朵朵见乔雪晴一再偏心，此刻也来了脾气。
「妈妈，爸爸都受伤了，你却关心打伤爸爸的许乐乐，你太过分了！」
乔雪晴冷冷道：
「谁让你爸手贱给乐乐转学？他活该！」
说着，乔雪晴就要让保镖将朵朵强行抓走，送去山区上学。
就在这时，一群警察突然闯进了宴会厅。
疑惑间，警察直接走到了乔雪晴和许浩面前，一脸严肃道：
「乔雪晴，许浩，牧川先生举报你们恶意顶替他女儿的入学名额，还故意伤人，麻烦二位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5
早在许乐乐冲进宴会厅的时候，我就料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知道乔雪晴和许浩不会这么放过我，为了以防万一，我直接短信报了警。
现在看来，我前面报警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一听是我报的警，乔雪晴立马朝我投来死亡凝视，脸上写满了埋怨。
转头，她挤出笑脸对警察道：
「警察同志，我和牧川只是夫妻闹点矛盾，夫妻打闹怎么能算故意伤害？」
「再说了，乐乐就是在我们户口本上的，算是我们半个儿子，入学手续也是合法合规，怎么能说是恶意顶替名额呢？牧川就是喜欢大惊小怪，还害你们特地跑一趟……」
乔雪晴试图用我们是夫妻将此事轻飘飘地揭过，我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乔雪晴，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就是陌生人。」
「你一个陌生人抢走我女儿的入学名额，就是犯法的。」
乔雪晴试图否认。
「我什么时候和你离婚了？」
不等她说完，我直接拿出她当初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一字一顿道：
「一周前，你还在离婚协议上亲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么快就忘了吗？」
被我这么提醒，乔雪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脸色惨白。
「这个离婚协议是我当初赌气签下的，作不得数。」
我冷笑回怼。
「赌气？可我从来就是认真的。」
「而且作不作数，你说了不算，法律说了才算。从你落笔的那一刻起，这份协议就具有法律效应了。」
警察看了一眼我的离婚协议，赞同我的说法。
眼看警察都站在我这边，乔雪晴心里明显一慌。
她清楚要是这件事闹大了，不仅她的个人形象会受损，公司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想到这儿，乔雪晴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和我打起了感情牌，拉着我的手软声道：
「阿川，这种小事我们私下里解决就好了，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把入学名额还给朵朵，但前提是你得撤案，和警察说这都是误会，是家庭矛盾。」
我笑了，冷冷甩开她的手。
「乔雪晴，从你为了许乐乐抢走朵朵入学名额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情分可言了。」
「何况这个名额本来就是朵朵的，不需要你还，许浩父子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见说不动我，乔雪晴目光殷切地看向朵朵。
「朵朵，你最懂事了对不对？你肯定也不想妈妈坐牢吧，你和爸爸说说情，让他别报警抓妈妈了……」
朵朵没说话，只是冷漠地和乔雪晴拉开了距离。
见软的不行，乔雪晴冷了眸子，直接用工作来威胁我。
「牧川，你别给脸不要脸！真闹大了，公司也会受影响，到时候你又能捞到什么好？」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公司的员工，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面对她的威胁，我嘴角上扬，反手亮出离职通过的审批，一字一顿道：
「可我早就离职了啊。」
看到离职审批，乔雪晴蓦然愣在原地。
「你怎么会有这个？」
一旁的许浩趁机拱火道：
「雪晴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伪造一个离职审批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看这个离职审批八成是牧川合成的。」
闻言，乔雪晴看向我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屑。
「你以为用一张假的离职审批就能骗过我吗？」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乔雪晴直接给公司人事打去电话。
「小陈，帮我联系律师，牧川伪造离职审批，这严重违反了劳动合同的内容，我要依法追责并起诉他……」
不等她说完，人事却慌张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乔总，牧川离职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啊，那天我还特意打电话问过你，你也同意了的。」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公司前面被曝出账目作假，现在已经深陷舆论风波，记者大肆在网上报道，乔总，你赶紧回来一趟！」
6
「你说什么？公司账目作假？」
乔雪晴满目震惊。
我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公司做假账这时就是我匿名举报给记者的。
她为了许浩父子伤害了我的朵朵，那自然也该付出一点代价的！
挂断电话后，转头冷冷看向许浩。
「许浩，公司的账目一直都是你负责的，现在却被曝出了假账，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许浩被乔雪晴盯得发毛，眼里闪过几分心虚，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眼珠滴溜溜直转。
没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指向我，一字一顿道：
「雪晴姐，这个账单是当初是我从牧川这里接手的，肯定是他在账单里做了手脚，就是为了报复我！」
「牧川，怪不得当时你给我账单的时候那么果断，原来是在这里等我！你再怎么眼红嫉妒我，也犯不着对我下死手吧，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听他这么说，乔雪晴也朝我投来怀疑的目光。
当初，只因许浩的一句想试试管账，乔雪晴要我把账单交出来给许浩管。
当时，我执意反对，觉得关乎公司命运的账单交给一个新人太过冒险，她却说我嫉贤妒能，是眼红许浩比我优秀，强行命令我把账单让出。
我如她所愿，把账单让出，给许浩管账，如今许浩捅出了篓子，她又怀疑我当初是居心不良。
果然，只要不爱，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回神，我冷冷瞥了许浩一眼。
「你说我设计陷害你，证据呢？」
许浩噎了一下，很快便道：
「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你为什么要离职？」
「你突然离职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闻言，乔雪晴也认定是我做了假账，对我责骂不已。
「牧川，你耍脾气也得有个度，怎么可以为了陷害阿浩拉整个公司下水？」
「我真是看错你了！」
「警察同志，你也听到了，牧川做了假账犯了法，既然要抓走，那就把他一并抓走吧！」
警察向我询问核实。
「牧先生，如果他们所言不假的话，那恐怕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了。」
乔雪晴和许浩眼里闪烁着得意，他们不好过，我也别想好过。
可惜，他们得意早了。
「可做假账的从来就不是我，这就是证据！」
说着，我掏出手机，当众播放了一段录像。
看清录像后，许浩顿时脸色惨白，愣在原地。
7
着录像不是别的，正是当初我把账单交给许浩时的全程录像。
自从之前见识过许浩倒打一耙的诬陷手段，并且在他手里栽了跟头后，我交接账单的时候就留了心眼。
为了避免日后出事他再甩锅给我，我趁他不注意直接点开了手机录像，将全过程都记录了下来。
视频里，我把账单交给许浩的时候都是没问题的。
这足以证明做假账的人不是我。
能接触账单的除了我就只有许浩。
排除了我的嫌疑，那做假账的就只能是许浩了。
一时间，会场众人顿时朝许浩投去鄙夷不屑的目光，怒骂许浩不要脸，做了亏心事还污蔑别人，真不怕天打雷劈。
看完视频后，警察顿时明白了一切，一脸严肃道：
「许浩，你还做了假账，那你现在可是罪加一等了。」
「如果证据充分，情节严重的话你是要坐牢的。」
一听坐牢，许浩的脸立马垮了下去，求助地看向乔雪晴，低声道：
「雪晴姐，我不能坐牢，乐乐已经没有妈妈了，他不能再没有我这个爸爸！」
「求你帮帮我，替我顶罪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于心的！」
乔雪晴本来还对许浩有几分心疼，但当他提出要让自己给他背锅坐牢后，乔雪晴立马冷脸拒绝。
被拒绝后，许浩眼里闪过几分阴狠，咬牙道：
「乔雪晴，这都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他直接把乔雪晴推到警察面前。
「警察同志，虽然做假账的是我，但这一切都是乔雪晴让我做的！」
「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就是个听命行事的苦命打工人。要坐牢让她去，和我无关啊！」
乔雪晴没想到会被许浩背刺，难以置信地看向许浩，又气又委屈道：
「许浩，我对你不薄，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许浩却理直气壮：「你既然对我那么好，那再帮我一次怎么了？你不肯帮我，那也别怪我拉你下水！」
乔雪晴气得颤抖，对着许浩就是一巴掌。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这么个渣男！」
许浩也不甘示弱地扇了回去。
「你个花心滥情女，也不是什么好货！」
两人直接狗咬狗了起来，到后面还是警察看不下去将两人分开，强行带走。
他们被带走后，宴会厅重新恢复了宁静。
我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心里，继续给朵朵办生日宴。
最终，生日宴完美落幕，朵朵的入学名额也顺利拿回。
这之后，朵朵开学，结识了新朋友，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
没多久她就参加了全国绘画大赛，顺利夺冠。
而我则入职新公司，我能力出众，帮公司拿下不少大单子，入职不到一个月就升职加薪了。
等冷静期过了我还抽空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事业蒸蒸日上，生活也过得顺风顺水。
反观乔雪晴可就惨了。
据说那天宴会厅里有人全程直播吃瓜，那天之后，乔雪晴直接成了网络红人，当场社死，身败名裂。
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假账风波后公司信誉崩塌，没多久就宣布破产了，她负债累累。
乔雪晴一气之下把罪魁祸首许浩告上法庭，最终法官判他们一人还一半的钱。
许浩本来就因为许乐乐转学去山沟沟过苦日子对乔雪晴心有怨怼，一想到还要帮乔雪晴还一半债务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找上门，当街怒骂了乔雪晴一通后，直接拉黑删除她，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期间，乔雪晴疯狂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试图认错求复婚。
我嫌烦，拉黑删除一条龙。
我以为这样乔雪晴就会死心。
没想到，她却直接找上了门。
8
再见乔雪晴是在一周后。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学校门口接朵朵放学。
却在校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乔雪晴！
一段时间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厚重的粉底都难掩脸上的疲惫。
我眉头簇起：「乔雪晴，你怎么在这儿？」
见我喊她，乔雪晴眼睛一亮，立马跑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一脸深情道：
「阿川，我就是来见你和朵朵的。」
「这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消息你也不回，后面更是拉黑删除了我。」
「我知道你因为我偏心许浩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之前许浩伪装的太好，我也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心机男！」
「自从你和朵朵离开我后，我没有一天是不想你们的，我才意识到我早已离不开你们，只有你们才是最爱我的人。」
「阿川，我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这一次，我肯定好好赎罪，爱你和朵朵。」
我却一脸冷漠地抽回手。
「乔雪晴，你对我和朵朵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你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消失。」
「何况，从你抢走朵朵入学名额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可能了，你死心吧。」
她还想再说什么，朵朵却在这时蹦跳着出来了。
「朵朵，妈妈好想你——」
乔雪晴伸出手，试图拥抱朵朵。
朵朵却扑进我怀里一口一个【爸爸】地撒娇，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乔雪晴。
乔雪晴手上一空，脸上闪过几分尴尬。
但很快，她就挤出笑脸，拿出早就买好的奶茶塞到朵朵手里，讨好道：
「朵朵，这是妈妈特意给你买的杨枝甘露，天热，喝点冰的降降暑！」
朵朵看都不看，反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冷漠道：
「阿姨，我芒果过敏，喝不了。还有，请你别再来纠缠我和爸爸了！」
「朵朵，你喊我什么？阿姨？我可是你妈妈啊！」
乔雪晴被朵朵刺激得红了眼圈，委屈得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乔雪晴哭声很大，吸引了其他学生家长，他们都先入为主地指责起了我和朵朵。
「孩子，再怎么样这也是你妈啊，你怎么可以喊她阿姨呢？你这样她得多寒心啊！」
「是啊，小伙子，就算你前妻再有错，你也不能这样教坏孩子吧？好歹也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
眼看众人帮腔，乔雪晴哭得更大声了。
我也不惯着，一五一十地爆出了她对我和朵朵做的那些丑事，更是冷冷冲乔雪晴道：
「乔雪晴，你连朵朵芒果过敏都不记得，你对朵朵这么不上心，她不要你这个妈妈不是应该的吗？」
舆论瞬间反转，众人纷纷抨击起了乔雪晴，说她不配当妈。
我带朵朵转身离去。
本以为经过这么一遭后，乔雪晴会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她却贼心不死，疯狂追夫追女，不是堵在公司楼下给我拉横幅表白，就是冲去朵朵学校给朵朵送爱心便当。
我和朵朵苦不堪言，青梅林柔得知我的情况后，主动提出帮忙。
这天，我和林柔一起去接朵朵放学。
在校门口再次看见了乔雪晴的身影。
看到我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后，乔雪晴眼神冷了下去。
「牧川，她是谁？」
不等我开口，林柔已经笑着挽住了我的胳膊，宣誓主权道：
「你就是牧川嘴里那个胡搅蛮缠的前妻吧？」
「你好，我是牧川的现任女友，也是朵朵的未来妈妈，林柔。」
9
我有些意外林柔大胆的行为，对上她俏皮的眼神后，立马配合她演戏。
乔雪晴却震惊得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女朋友？」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副看破我把戏的模样。
「我知道了，阿川，这肯定也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故意找演员假扮情侣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阿川，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就别生我气了，我们复婚吧，好不好？」
我被乔雪晴的下头无语到了，冷声道：
「乔雪晴，你别自恋了，我和柔柔已经在一起了，不可能和你复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我和林柔十指紧扣，故意刺激乔雪晴。
乔雪晴果然被气得不轻，双眼喷火道：
「牧川，你居然真的找了女朋友！你之前明明说过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女人，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冷声回怼：「那你还说会对我一心一意呢，结果呢？你还不是精神越轨，偏心许浩？」
乔雪晴语塞了一下，很快便冷冷看向林柔，试图拿她做突破口。
「林柔是吧，我劝你知难而退，毕竟我和阿川七年的感情不是你能比的……」
对此，林柔只是笑笑。
「乔女士，我和牧川青梅竹马，论感情基础我们可比你深厚多了。」
林柔字字诛心，直接把乔雪晴整破防了，她狠狠咬牙：
「不管怎么说，朵朵是我女儿，我才是她亲妈，她是不会接受你这个继母的！」
就在这时，朵朵放学了，冲我们的方向甜甜喊了一句：
「爸爸，妈妈——」
乔雪晴一喜，得意地瞥了林柔一眼。
「看到了吧，我们的母女情份是断不掉的……」
下一秒，朵朵却略过她，直接扑进了林柔的怀抱。
「林妈妈，今天是你和爸爸来接我吗？我好高兴！」
离婚后，我带朵朵见过林柔几面，得知林柔雪中送炭后，朵朵也很感激林柔的帮助，对她心生好感，并且好几次都打趣要让林柔当自己妈妈。
看着我们其乐融融的场面，乔雪晴红了眼圈，整个人瘫倒在地。
此刻，她终于尝到了被最爱的人偏心的滋味，也意识到她已经彻底失去我和朵朵了。
她悔不当初，在风中哭红了双眼。
我和朵朵却头也不回离去。
等走远后，我向林柔表示感谢。
她却趁机向我告白。
「牧川，我前面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想当你女朋友，也想当朵朵的新妈妈，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朵朵在一旁拍手起哄。
「爸爸，答应她，答应她！」
在朵朵的助攻下，我和林柔确定了关系。
没多久，我们领了证，领证当天专门发了个朋友圈。
【以后，就是一家三口了！】
照片里，我和林柔一人拿着一个结婚证，朵朵被抱在中间，笑容甜蜜又灿烂。
乔雪晴给朋友圈点了赞。
当晚，乔雪晴和许浩就上了头条。
据说乔雪晴被我的朋友圈刺激到了，将所有过错怪在许浩身上，一气之下直接拎刀找到许浩，将他活活砍死。
杀死许浩后，她自己也跳楼自尽。
而许乐乐则成了孤儿，余生都得在山沟沟生活了。
他们死讯传来的时候，我和林柔正带着朵朵在游乐园玩。
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我心里泛起甜蜜和暖意。
繁星点点，而我珍惜把握当下的所有美好。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