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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春

作者:橘落

字数:10019字

2025-09-03 09:09:30 完结

简介

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几度春》?作者“橘落”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李行姜枝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几度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不是,是咱娘和……算了,我还是不说了,我怕说了,让你在误以为我在挑拨你和咱娘的关系。」

我故意将话说了一半。

「你倒是说呀,究竟怎么了?」

李行说话的口气有些焦急。

「他们,哎呀,镇上的人说咱娘给你找了个后爹。」

「你说什么?」

李行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手里拿着的渔网也被扔在了一边。

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死心。」

李行气的扬言要找他娘问个清楚。

眼看火已经着起来了,那不如我再加把柴,让它烧的更旺些。

「你也别怪咱娘,把你拉扯这么大,她也不容易,她想找个伴那就随了她愿吧。」

我边说边拍着李行的肩。

「除非我死了,否则她想都别想。」

李行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去他娘屋里找他娘了。

上一世我在门口意外听见我那婆婆和人偷偷说想找个老伴,可她那儿子死活不同意。

如今我重生一世,婆婆的愿望我必须帮她实现。

毕竟这孝心得尽到。

没多久,婆婆那屋便传来阵阵哭声,那声音大的我刚好能听见。

其中还夹杂着锅碗瓢盆砸碎的声音。

「娘,我爹才死了多久啊,你就惦记着找人。你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死了这条心?」

接着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我心想,这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应该挺疼的吧。

还真是好生热闹啊。

今晚注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经历这一事后,李行和他娘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出现了裂缝。

加之,我婆婆年轻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被人拿出来说。

李行更是觉得他娘给他丢了脸。

虽同处一屋檐下,但两人见面谁也不说话。

互相都没给彼此好脸色看。

「夫君,娘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你去叫叫她,或者给她送点东西进去。」

李行脸一撇。

「愿去你去。」

「行,那我去。」

毕竟这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我端着碗面去给我那婆婆送。

只不过这面里多了份调料,就当作是报她上一世的「恩情」吧。

「娘,我送了碗面给你,李行不愿来,我给你放门口了啊。」

果不其然,我走后,我那婆婆悄悄把面端了进去。

晚上,我就听见她那屋的房门总是响个不停,看来这泻药的后劲还挺大。

我闭上眼,美滋滋睡了。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我那婆婆就使劲拍打着我们的门。

破天荒地先开了口,只不过是和他儿子告状,说我要毒害她。

「娘,我好心好意给你送面,怕你饿着,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说时迟那时快,我那戏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委屈着就掉了眼泪。

李行肚子里本就憋着一股气,更是没给他娘好脸色看。

「都吃的一样的,什么毒害不毒害的。」

我那婆婆见李行没替她说话,就开始骂骂咧咧,说李行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坐地就哭。

真是,哭谁不会呢。我哭的比她更大声。

李行一个脑袋两个大,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晚上,我那婆婆出奇地勤快,早在我之前就做好了饭菜。

然后一脸笑意地和我说,是她错怪了我的好意,让我不要和她计较。

我笑着点了点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于她我可是太了解了。

吃过晚饭后,婆婆给我送了一碗银耳羹,说是看我辛劳,特意为我熬的。

我道了谢,关上房门,转头就递给了李行。

「咱娘特意送来了银耳羹,我可不舍得喝,夫君日日辛苦,还是给夫君补补吧。」

李行刚想推脱,就被我一勺子堵上了嘴。

就这样,一碗银耳羹全部进了她儿子李行的肚里。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银耳羹。

半夜,李行便嚷嚷着肚子疼,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可能找的郎中本就没几个,又偏偏不在镇里。

那能怎么办,只能让李行受着了。

没办法,要怪就怪他娘吧。

「夫君,难不成这银耳羹里掺了东西?那岂不是咱娘……」

我话还没说完,李行就在床上疼的打挺。

话说他那姿势还蛮有趣的,我差一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看来明早又是一出好戏,我得好好养精蓄锐,毕竟还有一出苦情戏要演。

我那婆婆一定以为是我喝了那碗银耳羹,现在难受的也该是我。

可她想幸灾乐祸,我又怎会让她如愿呢。

一清早,李行早早就醒了,不对,是压根一夜没睡。

他披着件外衣,就在他娘屋外叫喊。

我那婆婆眯着眼,看上去就知没睡醒。

「啪」一声,给我拿婆婆吓了一激灵。

盛银耳羹的碗就这样被李行摔在了地上。

「你个兔崽子,要吓死你娘我啊?」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知道。」

我那婆婆眼珠一转,好似突然想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那碗银耳羹你喝了?」

我婆婆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着。

李行没说话,白了他娘一眼。

「造孽啊,怎么让你给喝了。快让娘看看没事吧。」

一出好戏,该我登场了。

「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娘你要害的是我?」

我一边哭一边喊。

「娘,我姜枝也算对的起你,不说尽心尽力,也算问心无愧。可到头来,你竟要害我,要我性命。」

我的哭声引得接邻四坊到李家门口看热闹。

众人纷纷指责我那恶婆婆,说她也曾为人儿媳,可如今却如此刻薄待我。

还有人说她年轻时就上不敬老人,他们老李家的风评就是被她败坏的。

我被邻居搀扶在怀里,时不时抽泣着。

静静地看着李行和他娘那个脸羞得通红,他娘更是直接躲进了里屋不敢出来。

「李行啊,你个大男人,可不能任由你娘这平白无故地欺负你媳妇啊。」

大伙纷纷喊着,李行也低头哈腰地应着。

真是舒坦,罪不是我受的,到头来,我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

我这脸上虽还抽泣,可心里别提有多解气。

没隔两日,我那婆婆做了一桌子饭菜,还特意炖了鸡汤。

赔着笑脸给我道歉。

「娘,这次这鸡汤不会又是特意给我熬的吧。」

只见我那婆婆连忙摆手。

「你就放心喝吧,你若不信,娘喝给你看。」

说着便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近些时日,李行总是早出晚归。

就连他娘都觉得有些奇怪。

我自是知晓他肯定又是去找镇上包子铺老板的娘子去了。

其实,上一世他和林家娘子的事就被我知晓了。

但怕丢了脸面,我选择默默装作不知道。

可现如今,我可不这般想了。

既然他李行敢做,那什么李家的脸面都不重要了。

这等「风光」的事,我不得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一日,我故意让我爹猪肉铺的伙计到镇上包子铺帮我买来一屉包子。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假借买包子帮我给林老板带个话。

说有人看见他家娘子和一男人在一起。

果不其然,李行被抓了个正着,还被林老板找人打残了一条腿。

李行疼的呲牙咧嘴,嘴里一口一句他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还不止,李行还被告上了官府。

又是挨了一顿板子。

他求我拿些银两替他打点打点,好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夫君啊,你莫不是糊涂了。我哪里来的银两啊。」

李行一脸的失魂落魄。

熬过一顿毒打,李行终是被送了回来。

不过是被丢在我家门前的。

他那副鬼样子堪比叫花子,甚至还不比那叫花子。

「夫君,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般模样?一定很痛吧。」

我故作怜惜地挤出那么一滴泪,伸手压了压李行腿上的伤口。

只听李行「嘶嘶」地喊着疼。

我搀着他往回慢慢地挪动。

「娘呢?怎么不见娘?」

李行语气里明显有些许的责备。

「自你出事后,娘就去了镇上,说替你去寻个好郎中。」

「我呸」

李行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说的好听。她这是又去镇上寻她那相好的去了。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她这个当娘的还有心思整这些。」

「夫君,别这样说,也许娘是真的替你寻郎中去了。」

我越是这般说,李行就愈加的怒火冲天。

当然,我说的情真意切,李行也恨得情真意切。

李行在床上躺了数月,他那条腿伤虽已好的差不多,但却彻底落下个残疾。

整日拖拉条腿,在门前晃荡。

连路过的小孩子都像逗猫狗般戏弄他,而他除了破口大骂,也别无他法。

当然,他也听到了些外面传的正盛的风言风语。

说我那婆婆并非他亲娘,而是他姨娘,就是她间接害死了李行的亲娘。

自此,李行就整日里魂不守舍,想三想四。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对我一点都不上心,还想着找她那相好的。」

李行气的摔杯子摔碗。

一日,趁我婆婆出门时,李行拖着条腿来到我身侧。

「婆娘,你听我说,我一会去咱娘屋里一趟,你帮我在门口把风,若是她回来了,你就使劲地咳嗽,帮我拖住她。」

李行一脸的狡黠,一看就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管他要做什么,我就任由他闹下去,反正都是一出好戏。

我没问缘由,当即就点头答应着他。

让他误以为我是个没什么头脑的人倒也不错。

我透着门缝看见李行在他娘屋里四处翻找,枕头下,床底下,就连他娘的鞋子也挨双翻了个遍。

没一会,他手里就出现了个红色的布袋子。

到这,我才想明白李行究竟在找什么。

原来是他爹死前留给他和他娘的家底。

说是家底,不过就是一只翡翠镯子。

李行拿着镯子来回地在阳光下面看,乐得好似个傻子。

正巧,我那婆婆提着个篮子进了院门。

我轻声咳了那么两声,可李行那傻子还沉浸在找到翡翠镯子的喜悦里。

我眉梢一扬,转身跑去了厨房,往脸上抹了两把灶灰。

没隔多久,就听见屋里传来的热闹声响。

「说,是不是你个孽子把我那翡翠手镯偷走了?」

「胡说,那分明是我爹留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把它还我。」

一阵激烈的拉扯声,想必那桌椅板凳都被推倒在地。

不知这样下去,可会闹出人命。

管他呢,我悠哉悠哉地搅着锅里的白粥。

嘴里还哼唱着爹教我的小曲。

「你又不是我娘,怎么,还想霸占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是打算给你那镇上相好的?」

「混账,你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我那婆婆被她儿子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还骗我,还想瞒我多久?你说,我亲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李行双手紧紧掐着他娘的脖子,我那婆婆用尽力气地挣扎着。

我装作去拉架的模样,却被李行推倒在地。

最后,还是几个邻居合力才救下我那婆婆。

我那婆婆哭天喊地,说自己上辈子造了孽,生下了这么个孽障,说是不想活了。

一头撞向了门庭的柱子上晕了过去。

一见这情形,李行顿时也害怕了,嚷嚷着跟自己没关系,是她自己撞的。

从那以后,我那婆婆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时不时地就胡言乱语,嘴里常嘟囔着「造孽」。

如今我那婆婆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她应得的。

并非我铁石心肠。

上一世她在我毫无察觉中换了我的汤药,使我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剥夺了我做娘亲的权利。

那这一世她就应该尝尝被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背叛,伤的遍体鳞伤的滋味。

「婆婆乖啊,我们该吃药了。」

自我那婆婆疯癫后,李行就开始变得喜怒无常。

整日坐在院子里喝大酒。

每每喝醉后,必定要大骂一场。

「你个臭婆娘,老子不是让你炒几个菜吗?菜呢?」

李行喝的醉醺醺,扬起手就要打我。

却被我反手一推,狠狠摔在了地上,疼的他捂着那条废腿不停地喊疼。

「呦,夫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拉你起来。」

就在李行的手伸来时,却被我无情地打落在一边。

我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

「李行,于我而言,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残废,你若想好好活着,还要靠我施舍。所以我劝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松开揪着衣领的手,又给李行理了理衣领。

笑眯眯地说:「来,夫君,我扶你进屋去。」

也是自这一日起,我便开始日日给李行的饭菜里加一种无色无味,名为落实回的草药。

这草药于一般人而言,并无害处。

可唯独对头痛之人却有着极大的伤害。

多加服用会让人头痛欲裂,痛不欲生,也会让人慢慢变得痴傻。

我倒是可以给李行一个痛快,可这太过便宜他了。

我就是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被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夫君,吃完饭,我送你到镇上去,我去给你买些补药,你就在那云隆饭馆附近等我。」

李行轻点着头,眼神里透过一丝丝光亮。

他当然会高兴,因为那云隆饭馆附近就是他背着他娘偷偷去的赌坊。

他以为他藏得严丝合缝,没想到却还是被我发现了蹊跷。

我就在暗处看着李行拖着条腿被赌坊的人拦在门外,直到他掏出那只翡翠手镯,才被迎进门。

李行这个人嗜赌成性,不赢点东西绝不会轻易收手。

我一直在外等到黑,方才见到李行拖着条腿从赌坊出来,满面春风。

我这才放心地转身去了药铺抓了两副药。

「夫君,你去哪了,让我好找。」

「啊,那个,路上遇见一位老友,他邀我喝上了那么几杯。」

李行说的极不自然,生怕被我发现端倪。

我低声笑着,装作一切都不知的模样。

搀着他往回走。

「李行啊,李行,今日给你点小恩小惠,让你小赚上那么一笔,来日的话,我要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自此,李行总是找各种借口到镇上去,我当然知道他要去哪。

我任由他去,也从不过问。

可李行不知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我坐在家中全部知晓。

五日后,李行将这些天所赚之钱全被赔了个精光,就连那只翡翠玉镯也被他赌输了。

没有了可赌的本钱,李行动起了他家房契和一块地契的主意。

他还天真地以为还有赌赢的机会。

可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他再有运气。

毕竟,见到了大鱼,我该收网了。

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李行输了,房契和地契现在都不是他李行的了。

在过不了几日,李行就会成为一个残废痴傻,无家可归的废人了。

我也终于不用在陪他演戏了,这出戏也该落幕了。

三日后,赌坊的人拿着房契和地契找上了门。

二话不说,就要将李行逐出家门。

可李行这个泼皮,坐在地上,就是不动。

后来还是听到要剁手才缓慢站起。

却不想,还是被那帮人踹了一脚,就摔倒在家门口。

看着他那副惨兮兮的狼狈模样,还真是让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夫君啊,从今以后,你我可再无瓜葛了。娘子我呀,惟愿夫君日后安好。」

我将一纸和离书扔向了李行面前。

又当着李行的面接过了赌坊的人递来的房契和地契。

我迈着悠悠的步伐,走到李行跟前,俯下身子。

「夫君,今日的一切都是你本欠我的,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告诉你了。夫君,你可能活不长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头疾愈发严重了,其实是我给你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还有那所谓的补药,其实也是害你性命的。」

我说的痛快淋漓,笑得亦是如此。

望着李行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却又别无他法,真是让人心情倍感舒畅。

谁知李行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能感受到嘴角那一丝丝的血腥味儿。

我扭头大笑着,狠狠地还了他一巴掌,且又觉得不过瘾,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左脸。

「夫君,我说过,这些事是你本就该还的。」

「你应该感激我还让你活了这么久,没那么快要了你的命。」

我死死地掐住李行的脖子,眼看着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松了手,用衣裙擦了擦。

这样只会脏了我的手,反正他的命也不长了。

「李行,上一世我为你们李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可换来的终究是你们母子的百般嫌弃和欺辱,害我失了做娘亲的机会。终将我逼上了绝路。」

「这一世,我将那千般折辱与痛苦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随后,李家的大门彻底被我给关上了。

不对,现在说来,应该是我姜家的大门。

此生不复相见,至于你们的死活,就交给上天吧。

自我将李行赶出家门后,李行便日日上门求我。

下跪道歉,说了千万句求我原谅。

求我让他回家,求我给他顿饭吃,求我放他条生路。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叨扰,就报了官。

结果可想而知,李行又被抓了进去住上了那么几天。

两月后,我将此处宅院和地给卖了出去。

卖来的钱用来开了一间小小的学堂,镇上的孩子都可以去那里读书识字。

这也算是我能为西水镇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而我,则打算离开西水镇。

去隔壁的隆城找我爹,再干回我们姜家的老本行。

我离开前,听到最后有关李行的消息是,他又被打了,说是偷人家的鸡吃,还有他还是死性不改,处处讨钱去赌坊赌,可次次都被人打了出来。

至于我那婆婆,好像前不久死了。

西水镇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有欢乐的,也有痛苦让我不忍回忆的。

或许,离开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人呀,就是要往前走的,丢掉那些不好的,奔向新生。

「枝儿,给爹切来二两猪肉。」

「哎,来了。」

我和我爹的猪肉摊在隆城摆的依旧红火。

当然,我爹姜老三的名号在隆城也依旧无人不知。

至于原因嘛,我相信我不说,大家也猜得到。

与西水镇不同的是,在隆城总有那媒婆登门给我提亲。

不过,我都托我爹替我回绝了。

经历了那些许事后,我才明白了自己有多么的宝贵。

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随意搭上了自己的人生,现在想来,当时的我真是太过幼稚。

不过,也好,正因为经历过了,方才醒悟,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了。

现如今,我要好好地经营我和我爹的猪肉摊,争取在这隆城多开那么几家。

时间好似没变,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我还是姜枝,还是那个跟我爹一起卖猪肉的姜枝。

时间又好像变了,一个脱胎换骨,奔向新生的姜枝。

三年后,隆城最大的兴和肉店开业了,门前来了不少的人捧场。

只不过爹不在了,剩我一人照顾这偌大的生意。

我爹是自然老去的,没遭什么罪,走时也算平静祥和。

他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要我一定记住。

「听命宽心,随缘适愿。」

这是我这辈子从我爹口中听到的最为文雅的话。

没想到那个话语粗俗的老头竟还说得出这般动听的话。

爹走后,为了圆他的愿,也是我的愿。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开了隆城最大的肉店。

也算是成了个风光的女子。

人人都夸我厉害能干,精明能算。

但都说我一女子是时候该找个依靠了。

自然给我提亲的人更是翻了几倍。

不过都被我笑着搪塞了过去。

如今的我,清醒而独立,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成为怎样的人。

不会在因为别人的话而轻易地去改变自己,委屈自己。

尽管开了最大的肉店,但曾经开在隆城巷子里的那个肉摊我依旧还在开着。

因为那里是我和爹的家,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我新生的地方。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爹,还有一片油菜花地。

爹朝我招手,笑得很是开心,爹还夸了我,说我能干。

醒来时,我的枕头濡湿了一大片。

对着铜镜,我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描了细眉,涂了口脂。

拿起砧板上的刀,收拾新鲜的猪肉。

我可不习惯做闲来无事的老板,我呀,还是手上提刀舒服自在的多。

就像爹说的,「听命宽心,随缘适愿。」

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过。

半年的时间,我这兴和肉店已经火遍了整个隆城。

「爹,看到了嘛,枝儿如你所愿,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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