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精品短篇类型的小说,那么《无人区玫瑰》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孟卓”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周凛姜雨柔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37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无人区玫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2
傅沉舟弯腰,解开我的束缚带,指腹擦过我脸上的伤,声音低沉:“疼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直接把我打横抱起,对身后的人冷声下令:
“把这家医院,给我烧了。
回到傅宅后,我蜷缩在浴缸里,一遍遍搓洗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
直到傅沉舟推门进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看看。”
我翻开,瞳孔骤缩。
里面是姜雨柔这些年所有的黑料:学术造假、挪用公款、甚至……买凶杀人。
傅沉舟倚在门边,语气意味不明:
“等你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会让姜家彻底消失。”
我攥紧文件,突然笑出声。
多讽刺,我曾经的挚爱把我送进地狱,而这场权色交易的婚姻却给了我生路。
“合作吗?”傅沉舟擦掉我脸上的血,”你报仇,我清理门户。”
窗外电闪雷鸣,我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鲜血:“成交!”
3.
才过去一天,姜氏集团的股票开始诡异下跌。
手机准时弹出新闻推送《姜氏千金精神失常,涉嫌泄露商业机密》。
配图是我在拍卖会砸碎屏幕的照片,评论里全是“疯女人”“家族耻辱”的辱骂。
傅沉舟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滚动着水军刷屏的痕迹:“姜雨柔雇了三个营销公司,要彻底毁了你。”
“她不知道你在做空姜氏?”
“等他们发现时,姜氏已经是个空壳了。”
海浪拍打着悬崖,上周我潜入姜氏总部,穿着保洁服刷开姜成山的保险柜,我找到了比账本更重要的东西,母亲临终前的监控录像。
十年前的视频里,姜雨柔拔掉了母亲的氧气管。
当晚,傅沉舟带我去了他的私人图书馆。
他靠在办公桌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嗓音低沉:
“你知道姜雨柔为什么非杀你不可吗?”
我嗤笑:“因为她疯了。”
傅沉舟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她面前。
“因为她觉得,我本该是她的。”
照片上,是十几岁的傅沉舟,穿着高中校服,站在校门口。
而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女孩正偷偷望着他,那是少女时期的姜雨柔。
傅沉舟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高二那年,我在巷子里撞见几个混混围着一个女生。”
那女生就是姜雨柔。
她缩在墙角,校服被扯得凌乱,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淤青。
傅沉舟本不想管闲事,但领头的混混认出了他,傅家的少爷,没人敢惹。
他冷冷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滚。”
那群人瞬间散了。
姜雨柔颤抖着站起来,眼泪混着血渍往下淌,她怯怯地开口:“谢、谢谢你……”
傅沉舟没理她,转身就走。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没记住。
但对姜雨柔来说,那一瞬间的傅沉舟,像神明一样降临。
他高高在上,冷漠疏离,却给了她唯一的光。
后来,她偷偷跟踪他,记下他的习惯,甚至在他毕业那年,鼓起勇气递了一封信。
傅沉舟看都没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再后来,她被姜成山接回姜家,终于有了“姜家二小姐”的身份。
她以为,这一次,她终于配得上他了。
可傅沉舟依旧对她视若无睹。
甚至,他连商业联姻的对象都不选她。
直到我出现。
傅沉舟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站起身,走到书柜前,取出一份泛黄的旧报纸,摊开在我面前。
报纸上是一则车祸新闻,照片里的女人面容模糊,但标题清晰可见——
“傅氏未婚妻车祸身亡,疑似刹车失灵”
“这是我的第一任未婚妻。”傅沉舟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她死后,姜雨柔来参加葬礼,穿了一身白裙,哭得比谁都伤心。”
我瞳孔微缩。
“第二任,坠楼。”傅沉舟又抽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第三任,中毒。”
他俯身,双手撑在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每一次,姜雨柔都在现场,每一次,她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看,她们都不配,只有我才能活到最后’。”
“第三个死后,‘克妻’的传闻传开,她以为我会妥协。”
可她没想到,傅沉舟宁愿单身,也不看她一眼。
——更没想到,他会选我。
我盯着照片,忽然笑了。
“所以,她杀那么多人,就因为你高中随手‘救’了她一次?”
傅沉舟垂眸,嗓音低沉:
“不。”
“是因为我后来,再也没看过她。”
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空气凝滞一瞬。
我沉默片刻:”所以,你选中我,是因为你知道她一定会对我下手?”
傅沉舟转过身,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我:”我选中你,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而笃定:”能让她彻底绝望的人。”
4.
周凛和几个大学兄弟在私人会所聚会。
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女人身上。
“说起来,你那个‘白月光’姜雨柔……”好友醉醺醺地搭着他的肩,笑得暧昧,“床上可真带劲。”
周凛的酒杯猛地顿在桌上。
包厢里瞬间安静。
好友似乎意识到说错话,酒醒了大半,尴尬地找补:“呃,我是说……她对你挺痴情的……”
周凛盯着他,声音冷得吓人:“你什么时候碰过她?”
他支支吾吾,最后在众人视线下破罐子破摔:“就去年你出差那会儿!她主动约的我,还说……反正你也不会知道。”
周凛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突然想起,去年姜雨柔确实在他出差期间“突发心脏病住院”,他连夜赶回,她却红着眼说“只是太想他”。
原来是想他想到别人床上去了。
疑心一旦滋生,便再难压制。
凌晨三点,周凛站在姜雨柔公寓的卧室里。
她出国参加时装周,密码锁用的还是他的生日。
他翻遍抽屉,最终在床头暗格里找到一本皮质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他的血就凉了。
“今天故意在傅沉舟面前摔了酒杯,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没关系,杀了那个女人,他就会知道谁才配得上他。”
日期是傅沉舟第一任未婚妻车祸前一天。
日记里的姜雨柔像个疯子。
“周凛这个蠢货真好用,装几天穷就让姜晚星死心塌地……等她把孩子流掉,我要亲手把手术录像寄给傅沉舟,让他看看她多脏!”
再往后翻,字迹越来越癫狂:
“傅沉舟今天看了我一眼!他一定注意到我了……只要再除掉那个未婚妻,他一定会选我!”
“姜晚星那个蠢货居然没死在手术台上……没关系,下次我会亲自动手。”
最可怕的是最后一页,贴着三张剪报——傅沉舟三位未婚妻的死亡新闻。
旁边用红笔写着:
“她们都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姜晚星。”
周凛浑身发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守护”的,根本不是柔弱的小白花,而是一条毒蛇。
那天之后,周凛像疯了一样收集证据。
他黑进姜雨柔的电脑,找到了她收买医生的录音;他跟踪她的心腹,拍下她指使人绑架姜晚星的交易画面;他甚至找到了当年车祸现场的目击者,那个被姜雨柔收买后又“意外身亡”的4S店员工,原来早就被她灭口。
证据摆在眼前时,周凛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
他想起三年前姜晚星流产时惨白的脸,想起自己骂她“疯子”时她空洞的眼神……而这一切,全是他亲手递的刀。
他亲手把最爱的人,推进了地狱。
他站在傅宅门口,浑身湿透,右手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我查到了真相。”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全部真相。”
“所以呢?要我夸你聪明?”
我倚在廊檐下的秋千,好笑地轻轻摇晃。
他交给我一个U盘,里面是姜雨柔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有她指使医生在流产手术中做手脚的录音,有她策划拍卖会羞辱的完整方案,还有她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最致命的是那段录音。
姜雨柔尖利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傅沉舟必须是我的!姜晚星那个贱人凭什么?那就让她变得’不干净’…”
“这只手,”周凛举起缠满绷带的右手,”签过陷害你的文件,碰过那个毒妇…我不配留着它。”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他眼里的痛苦那么真实,却再也不能在我心里激起一丝波澜。
“知道吗?”我轻声说,”你现在的样子,比当年装穷时还要可笑。”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可以赎罪,我可以……”
“好啊。”我打断他,凑近他耳边,”那就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我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一周后,姜氏集团股价暴跌。
我做空了姜氏所有核心资产,姜成山冲进我的办公室,目眦欲裂: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抬眼看他:“您教我的,商业竞争,各凭本事。”
他抬手想打我,却被保镖按住。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笑容讽刺。
“您别忘了,我现在手里有姜氏20%的股份,加上傅沉舟的助力,足够让您和您的宝贝女儿……倾家荡产。”
姜成山脸色铁青,终于意识到,他亲手养大的狼,现在要咬断他的喉咙。
4.
婚礼选在傅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全城权贵尽数到场。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婚纱,裙摆如暗夜流淌的墨。
傅沉舟站在身旁,西装笔挺,眉眼冷峻,像一柄出鞘的利刃。
姜雨柔也来了。
尽管姜氏已经破产,尽管她负债累累,但她还是来了,穿着一条借来的白色礼服裙,脖颈空空荡荡,再也没有那条偷来的蓝宝石项链。
她盯着我,眼里淬着毒,嘴角却挂着笑。
“姐姐,恭喜啊。”
我淡淡扫她一眼,唇角微勾:“别急,待会儿还有更值得恭喜的事。”
宴会进行到一半,周凛出现了。
他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他径直走向姜雨柔,递给她一杯香槟。
“喝一杯?”
姜雨柔不疑有他,笑着接过。
半小时后,酒店顶楼的套房传来尖叫声。
当宾客们循声赶去时,只见姜雨柔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而她面前,站着那位五十岁的姜家世交,油腻的啤酒肚,浑浊的眼神,正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
“贱人!你设计我?!”
姜雨柔歇斯底里地扑向周凛。
周凛侧身避开,冷眼再无往日温情:“这话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
他转向满场哗然的宾客,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姜雨柔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傅沉舟的前任都得死,姜晚星也不会例外。”
下一秒,警笛声由远及近。
就在警方即将带走姜雨柔时,周凛突然拔出一把枪,对准了我。
“跟我走。” 他的声音嘶哑,“否则,我们一起死。”
傅沉舟瞬间将我护在身后,保镖们迅速围上来。
宾客尖叫着四散逃跑,只有傅沉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慢慢走下台阶,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刽子手的刀。
“周凛,”我轻笑,”你舍得死?”
他眼眶通红,手指颤抖着按在引爆器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我歪头看他:”可你从来就没拥有过我。”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否则我立刻——”
“开啊。”我打断他,凑近他耳边,”你不敢。”
他瞳孔巨震。
我太了解他了,周凛从来就不是个敢拼命的人。
当年他装穷骗我,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懦夫,只敢躲在姜雨柔身后使阴招。
果然,他的手开始发抖。
我一把夺下他手上枪。
是假的。
全场寂静。
周凛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晚晚,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冷笑,”只是又来骗我?”
他突然跪了下来,抓住我的裙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俯身,掐住他的下巴:”那你去死吧。”
周凛真的去了傅氏大厦的顶楼。
他站在天台边缘,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楼下围满了记者和警察,充气垫已经铺好。
他给我打电话,声音沙哑:”晚晚,如果我跳下去,你会原谅我吗?”
我站在对面大楼的落地窗前,冷眼旁观:”不会。”
他苦笑一声:”那至少……你会记住我吧?”
我没回答。
他张开双臂,像只折翼的鸟,仰面倒了下去。
“砰——!”
他摔在充气垫上,双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街道,记者疯狂拍照,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
《痴情总裁为爱跳楼,姜晚星冷血旁观》
医院里,医生告诉我:”双腿粉碎性骨折,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我推开病房门,周凛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见到我时却眼睛一亮:”晚晚……”
我走到床边,低头看他:”疼吗?”
他艰难地伸手想碰我:”不及你当年的万分之一。”
我笑了:”那你知道我当年躺在手术台上,听着医生说’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了’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他嘴唇颤抖:”什么……?”
“我在想,”我轻声说,”周凛,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闭上眼,眼泪滑落:”我做到了,对吗?”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送他进监狱。”
周凛以谋杀未遂、商业欺诈等罪名被判十五年。
姜雨柔因谋杀傅沉舟前三任未婚妻的证据确凿,本应判处死刑,却在押送途中被神秘劫走,最后出现在东南亚某地下妓院的账本上。
“新货,曾为豪门千金,起拍价五十万。”
姜父突发脑溢血住院。
我去“探望”他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姜董事长,正插着氧气管,半边身子瘫痪。
“逆……逆女……”他浑浊的眼珠瞪着我,“你会遭报应……”
我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爸,您知道我妈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刀尖轻轻划过果肉。
“她说,‘晚星,妈妈后悔了’。”
苹果皮断在垃圾桶里,我抬头,冲他甜甜一笑:
“所以,我永远不结婚。”
姜父剧烈抽搐起来,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按下呼叫铃,转身离开。
护工“不小心”打翻热水在他腿上,他惨叫连连,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周凛的信每周都会准时送到我的办公室。
牛皮纸信封,钢笔字迹工整,像是他从前写给我的那些情书。
第一封写他如何后悔,第二封写他梦到他们的过去,第三封写他愿意用余生赎罪……
我看都没看,直接扔进壁炉。
姜雨柔被卖到东南亚后,第三个月就染了病。
据说她试图逃跑,被抓回去打断了腿,现在被关在地下赌场的暗室里,每天接待二十个以上的客人。
姜父在疗养院过得并不好。
中风让他半边身体瘫痪,护工嫌他脾气暴躁,常常”忘记”给他换尿布。
有次我去”探望”,他流着口水想抓我的手,我后退一步,看着他摔在地上。
周凛在监狱里成了残废们的玩物。
他那样清高矜贵的人,现在要跪着给人舔鞋才能换一顿饱饭。
听说他总在深夜用头撞墙,狱警都懒得管。
而我,站在傅氏大厦的顶层,俯瞰整座城市。
风吹起我的短发,听见自己轻声对自己说:
“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5.
三个月后,我登上《亚洲财经》封面。
照片里,我一身黑色西装,红唇冷艳,,背景是傅氏集团的摩天大楼。
标题赫然写着《姜晚星:婚姻是坟墓,我是掘墓人》
内页专访里,记者问:“为什么选择与傅总结婚?”
我答:“为了权力。”
“有考虑过生育吗?”
我笑:“我的子宫几年前就死了。”
“那爱情呢?”
我沉默两秒,掐灭了采访录音笔:“下一个问题。”
婚礼结束那晚,我和傅沉舟签了一份新协议。
“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互不干涉私生活。”
“不发生关系,不生育子女。”
“傅氏与姜氏资源整合,姜晚星持股35%,拥有绝对决策权。”
三年后,我站在姜氏集团(现更名为”晚星资本”)的年度峰会上,面对全球媒体的镜头,宣布启动”女性创业者基金”。
记者提问:”姜总,您的不婚主义是否会影响投资者信心?”
我看向台下第一排的傅沉舟,这三年,他始终以合作伙伴的身份站在我身边,却从未越界半步。
“我的婚姻状况,从来不是衡量我商业价值的标准。”我微微一笑,”就像没有人会问巴菲特,他结婚了吗?”
全场大笑。
散会后,傅沉舟在停车场拦住我。
“下周去巴黎的机票,”他递给我一个信封,”有个并购案需要你亲自谈。”
我挑眉:”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我想和你共进晚餐。”他坦然道,”就我们两个,不带任何合同。”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竟带着罕见的温柔。
我接过机票,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看情况吧。”
引擎轰鸣中,我从后视镜看到他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我知道他会等。
就像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