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快穿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颠颠女孩”的这本《盗墓:黑瞎子蓄谋百年,专钓姐姐》?本书以齐嫣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盗墓:黑瞎子蓄谋百年,专钓姐姐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0章:护姐小骑士:见嬷嬷骂她,第一次敢顶嘴
齐达内学琴的秘密,在齐嫣为他吹拂指尖的那一刻,从一项孤勇的坚持,变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齐嫣没有追问他是如何说服李老琴师,又是如何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往来练习的,她只是在他每次练琴归来后,更加细心地为他检查双手,用温水替他敷洗,再动用那微弱的木灵根之力,小心翼翼地滋养着他指尖的伤口与红肿。
这细微的关怀,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让齐达内心中那份隐秘的依恋与独占欲,愈发茁壮。他贪恋这份只属于他的、带着心疼的温柔。练琴,从最初的“想让姐姐开心”,逐渐掺杂了更多“想得到姐姐关注和怜惜”的私心。他练得越发刻苦,指尖的茧子结了又破,破了再结,渐渐磨出了一层坚硬的、属于琴者的薄茧。而他的琴技,也在这种近乎自虐的练习和李琴师偶尔的指点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进步着,从最初只能磕磕绊绊弹出简单旋律,到渐渐能连贯地奏出完整的、带着些许意境的曲调。
这日,齐嫣见天气晴好,便将两人冬日厚重的被褥拆洗晾晒。院子里拉起了绳子,挂满了洗得发白的被单和棉絮,在春日和煦的阳光下,散发着皂角和阳光混合的干净气息。齐达内就坐在廊檐下的阴影里,面朝着齐嫣忙碌的方向,手中无意识地拨弄着齐嫣给他做的一个装满干花、用于练习嗅觉分辨的小香囊,嘴角带着浅浅的、满足的弧度。他能“看”到齐嫣模糊的身影在晾晒的被单间穿梭,能听到她偶尔哼起的、不成调的现代歌曲片段,觉得此刻的时光,安宁得如同一个易碎的梦。
然而,这宁静很快便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嗓音打破了。
“齐招娣!你个死丫头!给老娘滚出来!”
是张嬷嬷!
只见张嬷嬷带着两个膀大腰圆、面相凶恶的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院子。她三角眼一扫,看到满院晾晒的衣物和被褥,又看到廊檐下安然坐着的齐达内,最后将淬了毒般的目光钉在刚从一堆湿被单后直起身的齐嫣身上。
“好哇!我说怎么整天见不着人影,原来是躲在这里偷懒享清闲!还把自己当主子了?连被褥都使唤起人洗了?”张嬷嬷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王爷王妃仁厚,留着你在这府里白吃白喝,你倒好,非但不感恩,还把这小主子给带坏了!整天黏黏糊糊,不成体统!我看你就是个狐媚子,存心要把小王爷往歪路上引!”
她的话极其恶毒难听,那两个跟着来的婆子也在一旁帮腔,对着齐嫣指指点点,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齐嫣皱紧了眉头,放下手中拧干的被单,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张嬷嬷:“张嬷嬷,我是在做分内的活计,清洗换季被褥。小王爷也并未被我带坏,请您注意言辞。”
“分内?你的分内是伺候主子,不是把主子当成你偷懒的借口!”张嬷嬷见她竟敢反驳,更是火冒三丈,几步冲上前,指着齐嫣的鼻子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攀上小王爷就觉得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在这王府里,你永远都是个下贱的奴才!瞧你把小王爷惯成什么样子了?饭要喂,觉要哄,现在怕是连路都不会自己走了吧?真是个祸害!”
她骂得兴起,甚至伸出手,想去戳齐嫣的额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从廊檐下的阴影里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撞在了张嬷嬷那肥胖的腰腿上!
“不准你骂我姐姐!”
是齐达内!
他这一下用了全身的力气,张嬷嬷猝不及防,被撞得“哎呦”一声,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幸好被身后的婆子扶住,才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齐嫣。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小小身影。他那么瘦小,站在身材肥胖的张嬷嬷面前,更是显得不堪一击。可他此刻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微微张开双臂,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他仰着小脸,虽然双眼依旧空洞无神,但那苍白的小脸上却布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愤怒、恐惧和极度坚定的神情。他的小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紧握的小拳头还在微微发抖。
张嬷嬷稳住身形,看清撞她的人竟是齐达内,先是震惊,随即那震惊化为了更大的恼怒和一丝被冒犯的羞耻。她竟然被这个她一向看不起的、瞎眼的小废物给撞了?!
“你……你敢撞我?!”张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齐达内,声音尖厉,“反了!反了天了!小王爷,您可别被这狐媚子给骗了!老奴这是在教她规矩!”
“你没有规矩!”齐达内大声反驳,他的声音还带着孩童的奶气,却异常响亮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怒火,“你骂姐姐!你是坏人!我不准你欺负她!”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强硬地顶撞府里的下人,尤其是张嬷嬷这样积威已久的管事嬷嬷。以往,面对这些人的轻慢和冷眼,他大多选择沉默和隐忍,将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埋在心里。可此刻,听到那些污言秽语如同毒针般射向齐嫣,看到她被如此欺辱,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爆发,压倒了对权威的恐惧,压倒了对自身弱小的认知。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姐姐!绝对不能!
张嬷嬷被他这话噎得脸色铁青,她不敢真的对王府世子动手,但那股恶气实在难以下咽,她转而将矛头再次指向齐嫣,语气更加刻薄:“好啊!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王爷都被你教得敢顶撞下人了!齐招娣,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今天老娘非要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不可!”
说着,她竟真的扬起了那肥厚的手掌,作势要朝齐嫣脸上扇去!
“你敢!”
齐达内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怒吼,他想也不想,猛地扑上前,用自己的整个小身子死死抱住了张嬷嬷扬起的那只胳膊,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上面,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张嬷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剧痛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下意识地就要用力甩胳膊。
“启明!”齐嫣吓得魂飞魄散,生怕齐达内被甩飞受伤,立刻冲上前想要将他拉下来。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混乱之际,院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冷喝:“住手!都在闹什么?!”
众人动作一僵,循声望去,只见大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面色阴沉地看着院内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张嬷嬷见到大管家,如同见到了救星,也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和还挂在上面的齐达内,立刻哭天抢地地诉起苦来:“大管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齐招娣这丫头偷懒耍滑,带坏小王爷,小王爷还……还咬我!这……这成何体统啊!”
大管家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院子,落在依旧死死抱着张嬷嬷胳膊、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的齐达内身上,又看了看面色沉静但眼神冰冷的齐嫣,最后定格在张嬷嬷那狼狈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
他自然知道张嬷嬷是个什么货色,也清楚这小王爷在府中的地位。平日里这些下人之间的龃龉,他懒得理会,但闹到动手,甚至牵扯到世子,这就不能不管了。
“够了!”大管家厉声打断张嬷嬷的哭诉,目光严厉地看向她,“张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对着小王爷大呼小叫,还要动手,这就是你的规矩?”
张嬷嬷被他看得一哆嗦,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嗫嚅着不敢再说话。
大管家又看向齐嫣,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审视:“齐招娣,你说,怎么回事?”
齐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担忧,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将张嬷嬷如何闯入辱骂、甚至想要动手的过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略去了齐达内撞人和咬人的细节,只强调张嬷嬷的跋扈和无礼。
大管家听完,心中已有计较。他看了一眼还挂在张嬷嬷胳膊上、像只护崽小兽般的齐达内,心中也是暗自诧异。这孩子,何时有了这般血性和胆量?
“小王爷,您先松口,下来。”大管家放缓了声音,对齐达内说道。
齐达内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死死咬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因为愤怒和用力,甚至泛起了血丝。
“启明,”齐嫣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松口,到姐姐这里来。”
听到齐嫣的声音,齐达内紧绷的身体才微微一颤,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口。
张嬷嬷的胳膊上,赫然留下了两排清晰的、带着血丝的牙印。
齐达内一落地,立刻转身扑进了齐嫣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把小脸深深埋进她的衣襟里,小小的身子还在因为激动和后怕而微微颤抖。
齐嫣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大管家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他转向脸色惨白的张嬷嬷,冷声道:“张嬷嬷,冲撞世子,口出恶言,还想动手打人,你可知罪?”
“大管家,我……”张嬷嬷还想辩解。
“不必多说!”大管家打断她,“罚你三个月月钱,去杂役房思过一个月!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张嬷嬷如遭雷击,罚月钱也就罢了,去杂役房干最脏最累的活,那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她还想求饶,但在大管家冰冷的目光下,终究没敢再开口,只能在两个婆子搀扶下,灰溜溜地、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院子,临走前看向齐嫣和齐达内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大管家看了一眼相拥的齐嫣和齐达内,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嫣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齐达内才从齐嫣怀里抬起头。他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嘴唇也因为刚才用力咬人而有些红肿破皮。他“望”着齐嫣,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以后我保护姐姐,不让人欺负你。”
他说着,手臂更加用力地圈紧了齐嫣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决心,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
齐嫣低头,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和那双虽然空洞却盛满了无比认真光芒的眼睛,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又软又胀。所有的惊吓、愤怒,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汹涌的感动和难以言喻的心疼。
这个孩子,在用他所能想到的、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守护着她。
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指尖拂过他微肿的唇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姐姐知道了。谢谢启明保护姐姐。”
她牵起他的手,没有再理会院子里还未晾完的被褥,柔声道:“我们回屋。”
齐达内紧紧跟着她,小手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回到屋内,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齐达内依旧抱着齐嫣的腰不肯松手,仿佛刚才那场冲突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此刻只剩下全然的依赖和后怕。
齐嫣任由他抱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他渐渐平复的呼吸和心跳。
“以后不要这样了,”她轻声说,带着心疼,“你还小,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我不怕。”齐达内把脸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说,“谁欺负姐姐,我就咬谁。”
他的话语稚气未脱,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执拗。
齐嫣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这个孩子内心深处的偏执和守护欲,一旦被激发,便会如同藤蔓,疯狂生长。
她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将她视为全世界、并誓死捍卫的小小身影,心中一片柔软,却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对未来隐隐的忧虑。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更紧地搂在怀里。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