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极光与囚笼》是一本引人入胜的豪门总裁小说,作者“上杉绘梨衣吖”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贺枭时晚吟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19401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极光与囚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时晚吟是在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深度睡眠中醒来的。
没有午夜惊醒的冷汗,没有辗转反侧的焦躁,只有如同漂浮在温暖云端的安宁与踏实。意识回笼的瞬间,她甚至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慵懒,不愿睁开眼。
但记忆很快如同潮水般涌来——逃婚、追逐、蓝山庄园、贺枭、那个低沉念着俄文诗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奢华到极致的天花板,繁复的水晶吊灯在晨光中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她迅速坐起身,丝滑的羽绒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下面依旧穿着的、略显褶皱的侍者制服。
环顾四周,是昨晚那个冰冷的套房。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驱散了月夜的暧昧,却更清晰地照出了这个空间的本质——一个精美的囚笼。
贺枭不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让时晚吟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但随即又立刻绷紧。他去了哪里?是觉得她已经插翅难逃,所以放松了看守?
她赤脚踩在柔软昂贵的地毯上,快步走到窗边。窗外是连绵的山林,景色壮丽,但向下望去,高度令人眩晕,而且可以看到楼下隐约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影在巡逻。
果然,看守严密。
她又迅速检查了房门,电子锁紧闭,纹丝不动。浴室和衣帽间里,如同贺枭所说,准备了几套崭新的、标签还未拆的女装,从休闲到正式一应俱全,尺寸分毫不差。甚至连内衣和基础的护肤品都备好了。
这种周到,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感。他早已算准了她会在这里,算准了她需要什么。
时晚吟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讨厌这种被人完全看透、完全掌控的感觉。
然而,比这囚笼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昨晚那个声音。
那个低沉、舒缓,念着俄文诗的声音,与记忆深处唯一能安抚她失眠的慰藉完美重叠。
怎么会是贺枭?
那个冷酷、霸道、掌控欲爆棚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在她潜意识里,如同神明般带来安宁的声音?
这太荒谬了!这一定是他的又一个把戏,一种新型的、更高级的心理操控!
她用力甩头,试图将这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出去。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她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冰冷的水流刺激着皮肤,让她更加清醒。她换上了一套舒适的休闲装,面料柔软,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焦躁。
她需要信息,需要联系林序,需要知道外面的情况。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突破这个房间时,房门处传来“嘀”的一声轻响,电子锁解开了。
贺枭推门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装,少了些许西装的凌厉,多了几分随性,但那股迫人的气场依旧存在。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简单的早餐:牛奶、煎蛋、吐司,还有一小份水果。
“醒了?”他将托盘放在房间中央的小圆桌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吃点东西。”
他的态度自然的仿佛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共度一夜的情侣,而不是看守与囚徒。
时晚吟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动。
“不饿?还是怕我下毒?”贺枭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拿起一片吐司。
“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时晚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最大疑团。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贺枭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她,黑眸深邃,看不出太多情绪。“什么声音?”
“别装傻!”时晚吟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如刀,“昨晚你念诗的声音!贺枭,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
怎么会恰好拥有能治愈她失眠的声音?这巧合得令人恐惧。
贺枭放下吐司,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与时晚吟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
“我是什么人?”他微微后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是贺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你的未婚夫。至于念诗……”他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个人爱好而已。怎么,吵到你了?”
个人爱好?吵到她?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几乎让时晚吟以为昨晚那个用诗歌为她构筑了一片安宁港湾的男人是她的幻觉。
“个人爱好?”她气极反笑,“贺总,你的爱好还真是别致!恰好能治好我的失眠?”
贺枭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快得让人抓不住。“是吗?那看来我的爱好,偶尔还有点用处。”
他避重就轻,根本不接她的试探。
时晚吟知道,从他嘴里是问不出真话了。她直起身,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
“放我走,贺枭。”她不再纠结那个声音,回到最核心的问题。
“不可能。”贺枭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你到底想怎么样?”时晚吟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耗尽,“把我关在这里,直到婚礼如期举行?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
贺枭看着她,目光深沉:“我需要你安全。”
又是这句话!
“我不需要你这种变态的安全!”时晚吟猛地抬手,将桌上的牛奶杯扫落在地!“啪嚓”一声脆响,乳白色的液体和玻璃碎片在地毯上溅开,一片狼藉。
她试图用这种激烈的反抗,打破他脸上那该死的平静,逼出他真实的情绪。
贺枭看着地上的狼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不想喝牛奶可以直说。我让人给你换一杯。”
这种全然不受影响的冷静,比暴怒更让人无力。
时晚吟看着他,忽然觉得一阵深深的疲惫。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无声无息地吸收殆尽。
她后退几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用手捂住了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混杂着愤怒、困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因为那个声音而产生的动摇,几乎要将她淹没。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能给她唯一安宁的,是这个她最想逃离的人?
看着蜷缩在沙发上、显得异常脆弱的时晚吟,贺枭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心疼,但很快被坚冰覆盖。他不能心软。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却没有靠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时晚吟,”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你可以继续闹,继续尝试逃跑。但结果不会改变。你父亲的公司,急需贺家的注资。你母亲在瑞士疗养院的费用,每个月都是一笔天文数字。还有你那个藏在暗处的‘策划师’身份……你确定,要赌上这一切,来挑战我的耐心吗?”
他每说一句,时晚吟的肩膀就僵硬一分。
他果然都知道。他用她所有的软肋,编织成了一张她无法挣脱的网。
她放下手,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冰,冷得惊人。
“贺枭,你用这些威胁我?”
“不是威胁,”贺枭平静地纠正,“是陈述事实。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是选择继续这场注定失败的反抗,让所有你在意的人和事为你陪葬,还是选择接受现实,至少保住他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
“而且,留在我身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以忍受。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除了绝对的自由。”
时晚吟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苍白而破碎,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绝望。
“好啊。”她轻轻地说,“不就是结婚吗?我结。”
贺枭瞳孔微缩,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屈服”。
时晚吟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看着窗外被阳光笼罩的山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但我有个条件。”
“说。”
“在婚礼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时晚吟转过身,目光直视贺枭,“我的母亲。”
她要亲自确认母亲的情况,也要从那个曾经教导她“别把世界让给你讨厌的人”的母亲那里,汲取最后的力量,或者……寻找最后的答案。
贺枭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评估她这个要求的真实意图。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无声的对峙。
晨光灿烂,却照不进两颗被层层枷锁困住的心。
这看似屈服的表态之下,是真正的认命,还是另一场更深刻博弈的开始?
囚笼依旧,但裂痕,似乎已在无形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