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人之间的交锋，姜长欢并未注意。
她此刻正坐在屋子里唯一一个桌子旁，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菜。
狱警离开后，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又回来了，姜长欢只盼着下午的训练能让她喘口气——至少训练场听起来就很开阔，肯定不用和人一起被关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了！
不过……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还是有些保守了。
好不容易熬到两点多，作为领路机器人的小黑准时出现——尽管它看起来完全不想靠近暮蝉，脸上挂着个哭唧唧的表情。
[小黑会坏掉的……]
姜长欢也快哭了——只不过是感动的。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跟在小黑身后走出宿舍，暮蝉则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像只随行性极好的大型犬。
宿舍离训练场并不远，距离训练场中心越近，智能机械类的建筑就越少，而小黑的表情也就越可怜。
总算走到目的地看到那位戴着面具的监狱长后，小黑几乎是用逃命般的速度远离了这里。
甚至一边跑还在一边哭：[小黑要报废了——]
来不及管哭唧唧的小黑，姜长欢很快就被监狱长的目光定在了原地。
这个训练场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里面的容纳人数也很多——甚至还有不少像暮蝉这样戴着项圈或是手铐的囚犯。
“开始适应性对抗训练。”冷淡的女音透过面具传来，毫无波澜：“首先是判断实战中的效果和距离——莫离，你来做A-9-b的对手。114514号，在他们实战中，你逐渐尝试远离战圈，看看不凭借任何外物，最大影响范围是多少。”
姜长欢有点懵逼。
逐渐尝试远离战圈……
那她现在应该站哪儿？
还没来得及提问，场内的擂台中央，二人已经动了起来。
几乎是陈云讓“开始”口令落下的瞬间，擂台上就只剩下两道残影。
除此之外的风刃与白色霜花时隐时现，姜长欢几乎只能捂着脑袋蹲在原地等死。
什么鬼啊！救命啊！
这要怎么远离战圈啊！！！
幸好那位戴面具的监狱长似乎看不下去了，迅速走过去拎着后脖颈把她提了出来。
而直到站到外场范围，姜长欢才真正观看起了眼前这场战斗。
……这就是异能者之间的战斗吗？
哪怕只是看着都有些应接不暇。
姜长欢摸了摸鼻子，按照监狱长刚刚的说法，试图继续往后退。
一米，两米，三米……
大概一直退到训练场大门附近的位置，暮蝉脖子上的抑制器突然猛烈迸发出一阵红光。
[滴滴滴……]
姜长欢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男人的气息有些急促，在抓住她后便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将鼻尖深埋进她颈窝里，猛地吸了一大口！
“？！”
不是……这什么情况？！打一半跑来吸人？！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神，暮蝉脖子上的[滴滴]声已然消失。
下一秒，监狱长威严的声音响起：“A-9-b，立刻回去继续。”
暮蝉依依不舍的蹭了两下，然后才抽身离开。
很快，场中的暮蝉和莫离再次打了起来。
尽管这次，莫离下手似乎更重了很多，但……姜长欢并没有分身看过去。
她只是在懵逼：
刚刚就是监狱长说的安抚作用吗？
这哪里是打架？这分明是把她当成了人形自走兴奋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