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八零暖妻重生后我护他周全》,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年代作品,围绕着主角林晚秋沈听澜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小小怪下土呀。《八零暖妻重生后我护他周全》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15740字。
八零暖妻重生后我护他周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风波过后,村里总算消停了些。李红被知青点的人孤立,整日垂头丧气;陈默则彻底成了笑柄,见了人就躲,再没了往日的斯文模样。刘艳也安分了,只是看人的眼神越发阴郁,像藏着化不开的戾气。
这些纷纷扰扰,渐渐成了过眼云烟。林晚秋的杂货铺生意越来越好,她又学了做酱菜,脆爽开胃,镇上的饭馆都来批量进货。沈听澜下工后依旧天天来帮忙,有时是扛货,有时是劈柴,话不多,却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
沈听月成了两人之间最自在的纽带。小姑娘嘴甜,总爱缠着林晚秋“晚秋姐”长“晚秋姐”短,学绣花、学算账,晚上还总赖在林晚秋屋里,听她讲镇上的新鲜事。沈听澜嘴上说着“别添麻烦”,却总在妹妹身后悄悄放一袋炒好的南瓜子,或是几颗晒好的野枣——那是听月说过晚秋姐爱吃的。
日子像门前的溪水,平静地淌着,却在不经意间浸润了人心。
开春后,沈听澜父亲的案子有了新消息。镇上派人来村里核实情况,说是“平反的事有了眉目,就等上面批文下来”。沈听澜拿着那张盖了红章的通知单,手都在抖,跑回家把消息告诉母亲时,这个常年紧锁眉头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落了泪。
“快了,好日子要来了。”沈母反复摩挲着通知单,眼里有了光。
沈听澜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他看着窗外,林晚秋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金。他想起这几年她的帮衬,想起她面对刁难时的从容,想起她递过来的热红薯,想起她看自己时眼里的笑意……心里像被温水泡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越来越确定,自己想和这个姑娘过一辈子。
只是这心思,他藏得紧。他知道自家情况刚有起色,还没到能给她安稳日子的时候。他想等父亲平反,想攒够像样的聘礼,想堂堂正正地去她家提亲。
林晚秋又何尝不知。
她是重生过的人,心思比谁都敏锐。沈听澜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热,藏不住的在意;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喜好,会在她累时默默接过活计,会在有人嚼舌根时,不动声色地站到她身前。
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意,像春日的嫩芽,在两人心里悄悄生长,心照不宣。
这天傍晚,沈听澜送林晚秋回家,路过后山的桃林。桃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
“我爹的事,快成了。”沈听澜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涩,“到时候……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饭。”
林晚秋停下脚步,看着他。夕阳穿过花瓣落在他脸上,他的耳根红了,眼神却很亮,带着点紧张,又带着点期待。
“好啊。”她笑了,眼里的光比桃花还艳,“等你家的好消息。”
沈听澜看着她的笑,心里像炸开了一串烟花,甜得发胀。他想说点什么,比如“我想娶你”,比如“以后我护着你”,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句:“路上滑,我扶你。”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软,带着点草药的清香。林晚秋没挣开,任由他握着,心跳像被风吹动的花瓣,轻轻乱颤。
两人没再说话,慢慢往山下走。桃花瓣落在他们发间、肩头,像一场温柔的祝福。
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晚饭的香气混着花香飘过来。沈听澜知道,他等的不仅是父亲平反的消息,更是能把这份藏了许久的心意,说出口的那一天。
而林晚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清楚,这一世,她终于等来了属于自己的、安稳而温暖的春天。那些错过的、遗憾的,都将被眼前的人,一一填满。
日子像檐下的水滴,不急不缓地落着。沈父平反的消息还在等,镇上偶尔来人传话,说“批文快了”,却总没个准信。沈家人渐渐习惯了这种等待,眉眼间的焦灼淡了,多了几分安稳——毕竟有了盼头,就不怕日子熬不出头。
林晚秋和沈听澜的相处,也如这日子一般,平淡里藏着细水长流的暖。
她的杂货铺添了新花样,春天卖晒干的槐花,夏天卖冰镇的酸梅汤,秋天卖腌好的柿子醋,冬天就卖手工纳的棉鞋。沈听澜成了她最得力的帮手,下工早了就来守摊,收摊晚了就来接她,背上的柴火筐里,总不忘给她捎上点新鲜的野果、刚挖的荠菜。
沈听月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传声筒”。
“晚秋姐,我哥说后山的野草莓红了,让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摘。”
“哥,晚秋姐说她新做了山楂酱,让你晚上过去拿点。”
小姑娘捧着花来回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看两人的眼神像在看两块粘在一起的糖。
林晚秋嘴上不说,心里却明镜似的。沈听澜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沉,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全是在意。他会在她算错账时,默默递过算盘;会在她被镇上的泼皮刁难时,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会在她随口说一句“这天要下雨了”,第二天就扛来几块油布,帮她把货摊遮得严严实实。
这些细微的好,像春日的细雨,一点点润进她心里。她重活一世,见多了算计和凉薄,沈听澜这份笨拙的、毫无保留的好,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安心。
只是那层窗户纸,谁也没先捅破。
沈听澜是觉得,还没给她一个安稳的前程,说喜欢太轻,许承诺太飘。他想等父亲平反,想攒够能让她踏实的家底,再堂堂正正地去说那句“我想娶你”。
林晚秋是在等。等他说,也在等自己彻底放下前世的戒备。她知道他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情意,只是习惯了谨慎,总觉得慢慢来,才能走得稳。
这天傍晚,下了场雷阵雨,林晚秋的货摊被淋了半湿。沈听澜赶来时,她正蹲在地上收拾被淋湿的山货,头发上还滴着水。
“怎么不等我来?”他皱着眉,脱下自己的褂子,不由分说地披在她肩上,带着他身上的体温。
“怕货坏了。”林晚秋抬头,正好撞进他眼里。他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还有些没藏住的心疼。
四目相对,空气突然静了。雨还在下,打在油纸伞上沙沙响,伞下的空间却仿佛被抽走了声音,只剩下两人越来越近的呼吸。
沈听澜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弯腰,帮她把散落的山楂干捡进筐里:“我来吧,你去躲躲雨。”
林晚秋看着他低头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贴在皮肤上,竟有种说不出的顺眼。她没动,也蹲下身,和他一起捡。
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像被电流击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却悄悄红了。
“听月还等着呢。”林晚秋先开了口,声音有点不自然。
“嗯。”沈听澜应着,手里的动作却慢了些。
回去的路上,两人共撑一把伞,肩膀挨着肩膀,谁也没说话。雨渐渐小了,天边透出点微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林晚秋偷偷看他,发现他正望着远方,嘴角好像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她心里突然一暖——或许不用说破也没关系,这样慢慢走下去,也很好。
沈听澜也在偷偷看她。她的侧脸在暮色里显得很柔和,鬓角的碎发沾着水珠,像落了颗星星。他想,等父亲的事定了,他一定要早点说。
风穿过巷口,带着雨后的清润。属于他们的日子,还在静静流淌,像等待花开的时节,不急不躁,却早已在土壤深处,埋下了满是期待的种子。那张没捅破的纸,或许就藏在某个寻常的清晨或傍晚,等着一个恰好的瞬间,轻轻飘落。
沈听月觉得,自己哥大概是把舌头落在后山的石头缝里了。
这天晚饭,她又瞅着机会,往林晚秋碗里夹了块炖得软烂的土豆,又给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快说点啥呀!
可沈听澜就像没看见,扒拉着碗里的饭,半天憋出一句:“晚秋,明天镇上有集市,要不要我帮你挑担子?”
林晚秋笑着应:“不用,我自己能行。”
沈听月在桌底下狠狠踩了哥哥一脚。沈听澜吃痛,抬眼瞪她,那眼神活像在说“小孩子家懂什么”。
“我懂!”沈听月在心里嚷嚷,“我懂你看晚秋姐的眼神,比看红烧肉还馋!”
她是真急。自从上次雷雨天,她撞见哥哥把褂子披在晚秋姐身上,两人在伞下站了老半天,回来时哥哥耳根红得像熟透的山楂,她就知道——这俩人肯定有事!
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别说定亲,连句热乎话都没多出来。哥哥照旧天天往晚秋姐的摊子跑,帮着扛货、算账,就是不说那句“我喜欢你”;晚秋姐也一样,给哥哥缝补衣服时针脚密得像蜘蛛网,却总在哥哥看她时,红着脸低下头。
“哥,你是不是怕晚秋姐不答应啊?”夜里,沈听月趴在炕沿上,戳着哥哥的胳膊问。
沈听澜正在擦锄头,手一顿,含糊道:“小孩子别瞎问。”
“我才不瞎问!”沈听月坐起来,叉着腰,“全村人都看出来了!张奶奶都问我,你俩啥时候办事呢!”
沈听澜的耳朵红了,却嘴硬:“办什么事?别听她瞎咧咧。”
“我看你就是没长嘴!”沈听月恨铁不成钢,“你再不说,万一晚秋姐被别人看上了咋办?上次那个卖布的老板,不就总盯着晚秋姐的摊子看吗?”
这话戳中了沈听澜的心事。他攥紧了手里的布,眉头皱起来——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总觉得还不够。他想等父亲平反的批文下来,想让她风风光光地进门,而不是跟着他受委屈。
“知道了。”他闷闷地说,“再等等。”
“等!等!等到来年开春,晚秋姐都成别人媳妇了!”沈听月气得往炕上一躺,用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一早,沈听月揣着攒了好久的两毛钱,偷偷跑到镇上,买了根红绳。她听说,把红绳系在两个人的东西上,就能让他们心往一处想。
她溜进晚秋姐的杂货铺,趁没人注意,把红绳的一头系在晚秋姐常用的那把算盘上;又跑回家,把另一头系在哥哥最宝贝的那把镰刀上——那是哥哥攒了三个月工钱买的,天天擦得锃亮。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这下好了,老天爷都帮你们!
傍晚,沈听澜来接林晚秋,手里提着个布包,递给她:“我娘蒸了红糖馒头,给你带了两个。”
林晚秋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沈听月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在心里喊:说呀!说你喜欢她!
沈听澜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见林晚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听月说,你最近总失眠?”
“嗯……有点。”他挠挠头。
“我给你晒了点安神的草药,明天拿给你。”林晚秋说。
“好。”他应着,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听月在后面差点跺脚——完了,又没说!
走到巷口,林晚秋要回去了,沈听澜突然叫住她:“晚秋。”
“嗯?”她回头。
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幅画。沈听澜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那些藏了许久的花,像要破土而出的芽。
沈听月屏住呼吸,攥紧了拳头——这次一定要说出来!
“那个……”沈听澜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点抖,“批文……可能下月初就下来了。”
林晚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太好了,恭喜你。”
“到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去我家吃饭,我爹说,要好好谢谢你。”
林晚秋的眼里亮了亮:“好啊。”
沈听月在心里哀嚎一声:我的傻哥哥啊!谁让你请吃饭了!
看着林晚秋走进院子,沈听澜站在原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他托人在镇上打的一个银戒指,不大,却攒了他半年的工钱。他想,等批文下来,就把这个给她。
沈听月凑过来,仰着头看他:“哥,你是不是真要等成老头子才说啊?”
沈听澜低头,看着妹妹气鼓鼓的脸,突然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快了。”
这次,他是真的觉得,快了。
风穿过巷口,带着晚饭的香气。沈听月看着哥哥眼里藏不住的笑意,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到来年开春。她的傻哥哥,虽然嘴笨,心里的情意,却藏不住呢。
沈母不是瞎子。
儿子这些年对林晚秋的心思,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最初林晚秋偷偷塞粮票救急,到后来帮着听月识字、给家里缝补,再到如今两人默契十足的相处,她都一一瞧着。
她承认,晚秋是个好姑娘,能干、心善,对自家更是没话说。可越是这样,她心里那点隐秘的顾虑就越重。
她想起多年前,和闺蜜张氏在月下许下的诺言——等自家听澜长大了,就娶张氏的女儿巧珍做媳妇。巧珍是她看着长大的,眉眼温顺,性子绵软,又是知根知底的同乡,在她心里,早已是内定的儿媳。
只是后来张家迁去了外地,联系渐渐少了,但那份承诺,沈母一直没忘。尤其这两年家里遭难,张氏还托人捎来过钱和粮票,这份情分,让她更觉得不能辜负。
这天傍晚,沈听澜帮林晚秋收摊回来,刚进门就被母亲叫住了。
“听澜,你过来。”沈母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鞋底,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
沈听澜擦了擦手,走过去:“娘,啥事?”
“你跟晚秋那丫头……”沈母顿了顿,针尖在头发上蹭了蹭,“走得太近了。”
沈听澜的心猛地一沉,脸上却装作不解:“就是……帮衬着点,她一个姑娘家不容易。”
“我知道她不容易,咱家也承她的情。”沈母放下鞋底,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可听澜,有些事,得想明白。你爹的案子快平反了,咱家以后日子好了,该考虑的事,得按规矩来。”
沈听澜攥紧了手,喉结动了动:“娘,您想说啥?”
“巧珍你还记得不?”沈母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了些,“你张阿姨的女儿,小时候总跟在你身后叫‘听澜哥’的那个。”
沈听澜当然记得,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皱起眉:“娘,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怎么当不得真?”沈母的声音提高了些,“我跟你张阿姨可是正经许过诺的!她家在你爹最难的时候帮过咱,如今咱家要好了,怎能翻脸不认人?”
“我跟巧珍没感情。”沈听澜的语气也硬了起来,“我想娶的人……”
“你想娶谁也得掂量掂量!”沈母打断他,眼里闪过一丝痛心,“晚秋是好,可她命苦,又是……”她没说下去,却比说出来更伤人——她想说,晚秋没了爹娘,又被继母磋磨过,身世终究不如巧珍清白体面。
沈听澜的脸瞬间涨红,又气又急:“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晚秋?她从来没亏欠过咱家!”
“我不是说她不好!”沈母也红了眼,“我是说,你们不合适!门当户对不是空话,以后你爹官复原职,你娶个身世不清不楚的媳妇,让人戳脊梁骨吗?”
“我不在乎!”沈听澜梗着脖子,“我就想跟她过一辈子!”
“你……”沈母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叹了口气,“罢了,你爹的事还没定,先不说这个。但你记着,跟晚秋丫头,该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别让人说闲话。”
说完,她拿起鞋底,低头纳着,不再理他。
沈听澜站在原地,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又沉又闷。他知道娘不是坏人,只是被旧观念捆住了,可她的话,还是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转身走出屋,院里的月光很亮,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影。他抬头望向林晚秋家的方向,那扇窗户里亮着灯,温暖得让他心头发紧。
他该怎么跟晚秋说?又能说什么?
而屋里的沈母,纳鞋底的手微微发颤。她看着窗外儿子落寞的背影,心里何尝不难受?一边是多年的承诺和体面,一边是儿子真切的心意,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有些话,她不能说透,只能隐晦地提醒。只盼着儿子能懂她的苦心,也盼着……晚秋那丫头,能知趣些。
夜色渐深,两家亮着的灯火遥遥相对,一边藏着母亲的无奈,一边藏着少年的挣扎,而那层尚未捅破的窗户纸下,悄然多了一道名为“阻碍”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