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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摸鱼王:从石灰武圣开始(陈默)在线免费阅读

矿洞摸鱼王:从石灰武圣开始

作者:用户93563884

字数:197984字

2025-08-14 08:06:50 连载

简介

矿洞摸鱼王:从石灰武圣开始》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传统玄幻小说,作者“用户93563884”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陈默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97984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矿洞摸鱼王:从石灰武圣开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黑石堡矿洞,别名“活人冢”。这里的空气,常年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风味套餐”——汗馊味、铁锈味、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以及……某种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无法言喻的绝望气息。吸一口,提神醒脑,吸两口,肺叶子生疼,吸三口,嗯,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陈默,矿奴编号“丁丑七三”,此刻正挥舞着比他胳膊还粗的鹤嘴镐,对着黢黑坚硬的岩壁进行着“爱的魔力转圈圈”式挖掘。动作标准,眼神空洞,活像一具被生活榨干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叮——当——!叮——当——!”

这声音单调得能逼疯哲学家。陈默一边机械地挥镐,一边在脑子里开小差:‘这鬼地方,石头比王监工的心还硬。挖一天,挣的贡献点还不够换半个黑馍馍……啧,连耗子都饿得皮包骨,昨晚想抓只加餐,结果它跑得比我还快!耻辱!’

虎口早就震裂了,血痂混合着泥灰,黏在粗糙的镐柄上,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一阵熟悉的钝痛。陈默麻木地想:‘就当免费按摩了,活血化瘀。’

“哐!”

一声异响,鹤嘴镐像是磕在了什么极硬的东西上,震得陈默手臂发麻,差点把吃饭的家伙脱手。

“嗯?”陈默瞬间从神游状态被拽了回来。这声音不对!不是石头该有的闷响,倒像是……敲在了某种金属或者……玉器上?

他警惕地侧耳倾听。四周只有矿奴们麻木的挖掘声、沉重的喘息,以及远处监工王魁那标志性的、拖沓又嚣张的皮靴声,间或夹杂着鞭梢划过空气的“咻咻”声,那是死亡的催命符。

确认安全后,陈默像只偷油的老鼠,迅速而无声地凑近刚才敲击的地方。借着岩壁上插着的、那根仿佛随时会咽气的火把投下的微弱光芒,他看到坑洼的岩缝里,嵌着一小截惨白的东西。

不是石头,更不像矿石。

‘难道是……哪个倒霉蛋前辈留下的指骨?’陈默心里嘀咕,手上动作却不慢,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挖着周围的碎石。指尖很快被磨破,但他毫不在意。很快,一小截东西被他抠了出来。

入手冰凉、沉重、温润。擦掉厚厚的污垢,竟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白玉般的光泽!更诡异的是,断口深处,几缕极其细微、暗红色的血丝,如同活物的脉络,在玉质骨骼内缓缓流动!

‘嘶!’陈默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吓的,是惊的。‘这玩意儿……值钱啊!玉质的骨头?还带血丝?该不会是上古哪位大能留下的……脚趾头?呸呸呸,晦气!但管他呢,这成色,要是能带出去,下半辈子还挖个屁的矿!’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顺着指骨直往他指尖钻,仿佛握着一块来自冰河世纪的万年寒冰。同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悸动感,“嗖”地一下扎进了他的脑海深处!

嗡——!

陈默眼前一黑,随即又猛地炸开一片刺目的金光!无数扭曲、闪烁、古老得如同鬼画符的文字,如同决堤的洪水,轰隆隆地冲进他的意识!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在他脑子里写《道德经》!

“哎哟我去!”陈默痛得龇牙咧嘴,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叫出声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这什么玩意儿?强买强卖的知识灌输?连个用户协议都不谈?差评!’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金光散去,脑海中清晰地烙印下三个巨大、古朴、透着一股子“我很牛但我不说”气息的篆字——《蛰龙诀》!

紧接着,是一段简短却逼格满满的经文核心:“气血蛰伏,九转逆命;藏锋于渊,动则惊雷!”

‘蛰龙诀?九转逆命?听着挺唬人啊!’陈默心中狂跳。随着经文流转,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流,仿佛从骨髓最深处被唤醒,极其缓慢地在他体内那些干涸、堵塞的细微经络中试探性地流动起来。所过之处,那些积年累月的饥饿、寒冷、鞭打留下的沉疴旧伤,竟像是被温热的泉水轻轻抚过,带来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舒坦。

‘我去!这玩意儿……真能练?!’陈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发达了发达了!传说中的奇遇!王魁你个龟孙,等着爷爷神功大成……’

“啪!”

一声炸雷般的脆响,毫不留情地抽在陈默的后背上!粗粝的鞭梢撕开本就破烂的单衣,皮肉瞬间翻卷,火辣辣的剧痛让他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玉指骨差点飞出去。

“狗东西!发什么呆!又想偷懒?!” 监工王魁那张油腻腻、布满横肉的大脸盘子凑到陈默眼前,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暴虐的快意。他手中那根浸透了暗红血渍、镶着倒刺的牛筋鞭子还在微微晃动,活像一条刚舔完血的毒蛇。“天黑前填不满你那破篓子,老子今晚就让你尝尝‘鞭尸’的滋味,正好给新来的腾个暖和地儿!”

王魁,黑石堡矿奴营的活阎王。据说已踏入气血三转之境,力达千斤,拳掌能开碑裂石!虐杀矿奴是他最大的业余爱好,矿奴们私下都传,他鞭子上每一根倒刺都代表着一个冤魂。

陈默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不是疼的,是气的!‘神功秘籍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这孙子打断了!还鞭尸?鞭你大爷!’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剧痛强行压下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气。不能看王魁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暴戾会瞬间点燃他拼命压制的反抗小火苗。

“王……王头儿,”陈默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恐惧和颤抖,头几乎埋到了裤裆里,“小的……小的不敢!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腿软得像面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重新抡起鹤嘴镐,动作虚浮无力,镐尖砸在岩壁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连旁边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老矿奴都不如。汗水混合着尘土和后背渗出的血水,在他脸上冲刷出几道滑稽的污痕,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饿晕过去。

“废物!” 王魁厌恶地啐了一口浓痰,精准地落在陈默脚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子抽鞭子解闷的资格都没有!滚一边去!”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鞭梢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死亡预告音,走向下一个“幸运儿”。很快,不远处就传来另一个矿奴杀猪般的惨叫和鞭子抽肉的闷响。

陈默依旧保持着那副“我快不行了”的虚弱模样,艰难地、一下下“挖掘”着坚硬的岩壁。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截冰凉的玉指骨,正紧紧贴着他胸口的皮肉,一丝微弱却持续不断的暖流正缓缓渗入他的身体。识海中,《蛰龙诀》“气血蛰伏”的经文无声流转。白天,他是人畜无害的废柴矿奴陈默;夜晚,当监工的火把远去,整个矿洞陷入死一般的黑暗和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时,蛰伏的潜龙才敢偷偷摸摸地开始练级。

他蜷缩在矿洞最深处一个废弃的、散发着浓郁“历史沉淀”霉味的狭窄岔洞里。这里堆满了无用的碎石,是矿洞的遗忘角落。洞壁冰凉,地面潮湿。他盘膝而坐,姿势笨拙得像第一次学打坐的猴子。意念小心翼翼地追随着《蛰龙诀》的指引,试图调动体内那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的气血之力。

‘意念引导……气沉丹田……不对,这破地方有丹田吗?哦,好像有……就是感觉像被石头堵住了?冲!给我冲开!’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泥石流里开挖掘机。那丝暖流弱得可怜,稍不注意就“掉线”。经脉像是堵塞了千年的下水道,强行引导气血冲刷,带来的是撕裂般的胀痛。汗水瞬间浸透全身,混杂着后背鞭伤渗出的血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地图”。

‘疼疼疼!比挨鞭子还疼!这破功法确定是给人练的?该不会是哪个老怪物闲着蛋疼写的吧?’陈默疼得龇牙咧嘴,牙龈都咬出了血丝。‘不行!为了不被王魁当沙包抽死,为了有朝一日能吃上肉包子!拼了!’

他强忍着非人的痛楚,将意念沉入身体最深处,一遍遍默念着“气血蛰伏”的要诀,像个苦逼的河道工,指挥着那点可怜的水流冲击着第一条经脉的关隘“石门关”。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噗……”

体内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放了个闷屁的声响!

堵塞的“石门关”,终于被那细若发丝却坚韧无比的气血之力,硬生生冲开了!

刹那间,一股微弱但清晰无比的暖流骤然加速,如同一条刚通上电的小水管,猛地贯通了体内第一条狭窄淤塞的通道!一股沛然的力量感,瞬间从那条被冲开的经脉中汹涌而出!

‘成了!’陈默心中狂吼!‘气血第一转!小爷我也是有武功的人了!’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那双疲惫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贼亮贼亮的火焰。力量!虽然还弱,但这是从零到一的质变!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猛地攥紧成拳!

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却充满力量的“噼啪”声,如同炒豆子。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在手臂的肌肉纤维间奔涌、凝聚。他感觉自己的拳头里,不再是软趴趴的面团,而是灌满了沸腾的开水!三百斤!这瞬间凝聚的力量,清晰地告诉他,这一拳下去,打碎块石头问题不大!比之前强了何止一倍!

‘嘿嘿,王魁,你那鞭子,也就三百斤力道吧?小爷我现在跟你硬刚一拳,估计能……呃,估计还是打不过。毕竟人家三转。’陈默瞬间冷静下来,但信心已经爆棚。‘不急不急,藏锋于渊,动则惊雷!先苟住!’

他再次闭上眼,将刚刚突破、躁动不安的气血之力小心翼翼地收敛、沉降,如同《蛰龙诀》所要求的那样,重新蛰伏于体内深处。那股澎湃的力量感迅速隐去,他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蔫了吧唧、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矿奴模样。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矿洞的空气,除了固有的“风味”,今天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像一条无形的毒蛇,悄悄钻进每个矿奴的鼻腔,撩拨着他们麻木的神经。

陈默低着头,“认真”挥镐,耳朵却竖得像天线,捕捉着远处监工们压低的交谈。

“……真他娘的不是人!村口那棵老歪脖子树上,吊了一排……都成腊肉干了……”

“血衣盗?这帮煞星不是在北边喝风吗?怎么溜达到咱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谁知道!听说黑石堡派出去探路的护卫队都折了仨……堡主老爷脸都绿了……”

“嘘!噤声!阎王爷来了……”

脚步声带着一股蛮横的压迫感由远及近。王魁的身影出现在矿道拐角。他今天脸色阴沉得像锅底灰,显然,血衣盗逼近的消息,让这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土皇帝也感到了压力。而压力,是需要释放的。

他那双暴戾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矿奴群,瞬间锁定了目标——角落里那个咳得撕心裂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矿奴。

“老不死的!咳什么咳!把老子的财运都咳没了!”王魁大步走过去,鞭子如同毒蛇出洞,“啪”地一声狠狠抽在老矿奴佝偻的背上。

“啊——!”老矿奴惨叫一声,翻滚在地,咳得更厉害了,嘴角溢出血沫。

“装死?”王魁狞笑,抬脚就朝老矿奴的胸口狠狠踩去!这一脚下去,老矿奴必死无疑!

矿奴们惊恐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就在王魁的脚即将落下的瞬间!

“王头儿!”一个嘶哑、带着明显恐惧颤抖的声音响起。

王魁的脚停在半空,缓缓转头,目光如冰刀般剐向声音来源——陈默。

陈默正“笨手笨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被旁边的矿篓绊倒了,灰头土脸。他手里还死死抓着一块刚从岩壁上敲下来、边缘尖锐的矿石碎片,身体抖得像帕金森,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一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的绝望。

“王……王头儿,”陈默的声音抖得如同筛糠,眼神躲闪,“小的……小的刚才好像……好像挖到点金光闪闪的东西……就在那边岔洞深处……”他颤抖着抬起沾满污泥的手,指向矿洞深处那个堆满废弃碎石、幽暗得如同怪兽嘴巴的角落。

“金光闪闪?”王魁的眉头拧成疙瘩,凶戾的眼神里瞬间爆射出贪婪的精光!意外之财!他猛地收回脚,几步跨到陈默面前,巨大的阴影将陈默完全笼罩。

“什么东西?在哪?”王魁的声音低沉急促,唾沫星子喷了陈默一脸。

“就……就在那堆碎石后面……小的……小的不敢碰……”陈默“畏缩”地后退一步,后背贴到冰冷的岩壁,手里那块尖锐的矿石碎片“下意识”地挡在身前,指向岔洞口。

王魁顺着陈默颤抖的手指望去,又扫了一眼那块不起眼的矿石碎片,嘴角咧开一个残酷而贪婪的笑容。他一把推开陈默,像推开一块碍事的抹布。

“滚开!废物!要是敢耍老子……”他晃了晃鞭子。

王魁不再看陈默,大步流星走向那个幽暗的岔洞口。魁梧的身躯挤进狭窄的入口,光线瞬间被吞噬大半。

机会!

就在王魁的身影被阴影吞没大半的刹那,陈默一直低垂的眼眸骤然抬起!所有的恐惧、畏缩、绝望瞬间蒸发,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

蓄力已久的左臂猛地扬起!那块一直被紧握的尖锐矿石碎片,如同被强弩射出,带着锐啸,精准无比地射向岔洞口上方一块早已被陈默暗中“做了手脚”的巨大悬石!

“噗!” 矿石碎片狠狠嵌入石缝。

“咔嚓!” 碎裂声清晰可闻!

轰隆——!!!

磨盘大小、棱角狰狞的悬石轰然坠落!朝着刚踏入岔洞、还没适应黑暗的王魁当头砸下!

“找死!!”王魁不愧是三转高手!生死关头,野兽直觉让他瞬间头皮炸裂!他来不及回头,一声惊怒暴吼!千斤巨力爆发!右臂肌肉贲张,覆盖上一层淡淡的血色光晕,狂暴一拳向上抡起,狠狠砸向落石!

碎石如暴雨迸射!悬石竟被这仓促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然而,就在这石屑漫天、视线遮蔽的瞬间!陈默动了!他如同蛰伏的毒蛇,从王魁侧后方视野死角暴起突进!速度快得只留残影!

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再挥出时,一大把灰白色的粉末如同烟雾般兜头盖脸撒向王魁!

生石灰!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王魁刚轰碎石块,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眼睛被石屑迷得生疼,视野模糊!根本想不到还有这阴间操作!

“啊——!!!”

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整个矿洞!

生石灰精准糊满王魁的双眼、口鼻!遇水即沸!剧烈的灼烧感如同烙铁按在眼球上!王魁只觉得双眼瞬间一片火辣辣的白茫茫,接着就是深入骨髓的剧痛!他双手本能地捂向眼睛,身体因剧痛和失明疯狂扭曲、踉跄后退!

陈默如影随形,在王魁惨嚎后退的同时,再次欺近!左手又是一扬!

第二把生石灰!精准撒向王魁因剧痛而大张嘶吼的口中!

“嗬…嗬嗬…呕——!” 王魁的惨嚎变成了窒息般的嗬嗬声!石灰灼烧着脆弱的喉管和食道!他像一头彻底疯狂的瞎眼野兽,双手胡乱狂舞,千斤巨力打得岩壁碎石簌簌掉落!但他看不见!

就是现在!

陈默眼神冰冷,矮身避开王魁因剧痛本能扫出的、足以踢碎岩石的一腿!整个人如同压缩的弹簧,在王魁踢空的瞬间,猛地弹射而起!

全身力量——蛰伏苦练、第一转的三百斤气血之力,加上筋骨爆发力——毫无保留地凝聚于右肩!

目标——王魁因踢腿而门户大开的支撑腿膝弯!

人形炮弹,肩头带着惨烈的决绝,狠狠撞了上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矿洞!

“嗷——!”王魁更高亢的惨嚎,支撑腿瞬间扭曲!剧痛失衡让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前倾倒!

陈默撞中目标的瞬间,借力旋身绕到王魁倾倒的上身侧面!双臂早已蓄势待发,如同两条冰冷的铁索,闪电般从王魁腋下穿过!在对方门户大开的瞬间,死死绞缠住那粗壮的脖颈!

裸绞!锁喉!

陈默的身体如同藤蔓死死缠在王魁倾倒的庞大身躯上,双腿盘住其腰腹,全身力量灌注双臂!手臂肌肉根根贲起如钢铁,死死勒紧!

王魁的嗬嗬声瞬间被掐断!他仅剩的一只眼(另一只已被石灰烧瞎)因极度窒息和惊恐而暴凸出来,布满血丝!他疯狂挣扎,双臂向后抓挠,双腿拼命蹬踹!蹬得地面碎石飞溅!但陈默如同附骨之蛆,死死锁住,绝不松动!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气血翻腾,嘴角溢血,但眼中的杀意却燃烧到了顶点!

“嗬…放…开…”王魁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暴凸的独眼死死盯着陈默近在咫尺的侧脸,充满怨毒和绝望。

陈默冰冷的脸颊紧贴着王魁滚烫的脖颈,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九幽寒风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你鞭子上……三百一十七条人命……”

“今日,清!算!”

最后三字,如同丧钟!

“咯…嘞……”

颈骨折断的脆响。

王魁庞大身躯的挣扎骤然停止。暴凸的死鱼眼瞬间失去所有神采。他像一截烂木头,轰然瘫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整个矿洞,死寂得如同真空。

只有陈默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缓缓松开手臂,从王魁的尸体上站起身。后背的鞭伤再次崩裂,鲜血浸透衣衫。他嘴角挂着血丝,脸色苍白,但身姿却挺得笔直。

他站在王魁的尸体旁,目光缓缓扫过矿道。

火把摇曳,映照着一张张因过度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矿奴们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鸡蛋。他们看看地上王魁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又看看那个浑身染血、瘦弱却站得笔直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骇、茫然,以及一种被压抑了太久、此刻被点燃的、近乎本能的……敬畏!

死寂持续了十几息。

那个刚刚差点被踩死的老矿奴,第一个反应过来。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陈默,又看看王魁的尸体,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扑!

“噗通!”

老矿奴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额头狠狠磕了下去!

“砰!”

“尊……尊上!” 老矿奴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狂热,“谢尊上救命!谢尊上除了这活阎王!”

这声呼喊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矿道里所有的矿奴,无论老少,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连成一片!他们对着陈默,深深地伏下身体,额头紧贴地面。

“尊上!”

“谢尊上!”

“尊上!”

卑微而狂热的呼喊汇聚起来,在矿洞里激荡、回响!陈默,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在他们眼中,就是屠灭了阎王的神!

陈默站在跪伏的人群中央,脚下的尸体尚温。他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匍匐的脊背,听着那狂热的呼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没有欣喜,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压上心头。杀了王魁,只是砸碎了第一道锁链。这矿洞,依旧是囚笼。

就在这狂热跪拜声尚未平息的瞬间——

“咻——!!!”

一声极其尖锐、凄厉、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哨音,毫无征兆地从矿洞入口的方向,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如同地狱恶鬼的嚎哭,狠狠扎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冰冷!纯粹!杀伐之气!

矿洞内,所有跪伏的矿奴身体齐齐一僵!脸上的激动狂热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血衣盗!

他们的哨箭!他们……真的来了!

陈默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如电般射向矿洞入口的方向。那凄厉的哨箭余音,还在幽深的矿道里嗡嗡回荡,如同死神冰冷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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