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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尘埃,风过无痕梁砚迟砚迟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爱如尘埃,风过无痕

作者:风过

字数:10948字

2025-08-15 09:42:54 完结

简介

爱如尘埃,风过无痕》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风过”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梁砚迟砚迟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0948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爱如尘埃,风过无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上面派来的人将我送到帐篷外,

“长官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我拎着医药箱再次环视了整个战区。

据说,西部战区封锁是因为区内有内战,厮杀狠厉,长官正在清理门户。

这长官杀人不见血,凶狠无比。

这也是医疗队听到要进入封锁战区,一个都不愿前往的原因。

我记得白轻轻上辈子进来后,被为首的长官吓到想逃跑。

当场就被击毙了。

妈妈还带着整个医疗队回来找过,她的尸首已经残破。

可见这位长官的手段有多凶残。

我平复了心中波澜,进入帐篷。

迎面,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袒露半个肩膀。

精壮的肩膀上是两个中弹的窟窿眼。

医生用酒精为他消毒,他皱着眉头愣是连一句呻吟都没发出过。

医生似乎很忌惮他,动作哆哆嗦嗦,消毒都没有消好。

我放下医疗箱,翻找出包扎用品,

“我来吧。”

下手利落地进行治疗流程,男人疼得满头大汗,这才抬起眼看我,

“你就是医疗队留下的那个医生,白轻轻?”

我不卑不亢回,

“不,我叫温娩,白轻轻撤侨离开了,我是替她前来的。”

男人直勾勾盯着我,嗤笑,

“有意思,你们医疗队不是听到要来封锁战区都跑了?你怎么还主动来我们西部战区?”

我放下手中工具,淡漠道,

“如果我不留下来,你会放医疗队离开吗?”

男人愣了一下,眼中微微闪过愕然。

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敢质问他。

我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因为部队里现在病毒蔓延,所以逼迫医疗队留人给你们治疗。”

“病毒我能为你治,不过我先说好,留在战区这段时间我的人身安危你必须全权负责。”

刚才在外面停留那两分钟,我看到了被担架抬入医疗帐篷的人。

那个症状不像是战场上受了伤。

倒是和上辈子蔓延的那场病毒相似。

我记得上辈子那场病毒也是从西边开始传播,慢慢传遍了整个战区。

如果是这样,那封锁战区也不是因为内乱。

而是为了治感染病毒的人。

男人擦了擦手,轻嗤道,

“医疗队还算送进来一个聪明的,只要你能治好部队里大家感染的病,我会亲自送你离开这里。”

“记住,在这个部队叫我谢长官。”

谢烬声兑现了他的话,派了两个亲信保护我在战区的安危。

没踏入这片封锁地带时,我听过无数关于这里‘残忍’的流言。

有人骂谢烬声主动带部队挑起战争,违反了和平法则。

说他冷血无情,视手底下人的性命如草。

还有甚者,说他挑起战争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强占其他国家的野心。

可在封锁战区这一个月里,我却颠覆了认知。

更多人是在夸谢烬声,说没有他,所有人早就死了。

这个国家也早就亡了。

是他带着所有人拼命反抗,只为给大家争取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我开始对这些所谓不要命、蛮横的部队有了新的认知。

病原体提取出来,我特地去找了谢烬声申请研究器材。

他面露窘迫,

“你们医疗队没让你带这些物资来?战区都封锁了,哪里去找那些设备。”

我没好气,“谁不知道进来这里就是送死的,怎么可能还让我带着研究器材进来?反正你想办法给我搞,没有的话我研究不了药物。”

他深深吸了口气,妥协道,

“我试试去其他战区问问,要是没有……你再多想想办法,能不能不研究就救他们的。”

我看着他背后的满目疮痍,心中莫名有些感伤。

他看起来不过也和我差不多大,却得背负家国使命。

纵然被传成人间阎王,又何尝不是因为想活命?

何尝不是个可怜人。

我喊住他,将当初梁砚迟为我做的药膏给他。

“这个药每天擦两次在你后背,如果自己擦不了,就让你下属为你擦。”

“战争结束以后,你肯定是要结婚生子的,别留下这些疤痕吓到人家小姑娘。”

他看着手中的药膏,敛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久之后,扯出一抹笑说,

“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

“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后背这些伤养好。”

这话他说得落寞无比,不等我回答,转身就走。

谢烬声真的弄来了研究器材,我前去帐篷搬器材走的时候。

他帐篷内坐了个熟悉的身影,他带着警惕在和对方交谈。

谢烬声和我说,

“这人说和你认识,在封锁区外找你好几天了,这次是他给我们搞来研究器材,他说,他想带你走。”

我寻声看去,那个人正是梁砚迟。

他见到我,迅速起身过来,

“温娩!你真是太胡闹任性了!竟然瞒着我替轻轻来封锁战区!”

“这里物资那么短缺,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前来,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想过后果没有!”

谢烬声眯着眼审视着我和他,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我们封锁战区要失去一个出色的医生了,娩娩,你要和他走吗?”

我听得出来,他话中带着威胁。

甩开梁砚迟的手,我冷静道,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答应过你会留下治好部队的人,没治好前我就不会走。”

我抱着器材要走,梁砚迟追上来扼住我的手,

“温娩!这个时候你还在闹什么脾气?!谢长官已经答应我们了,用器材换我带你离开。”

“这里马上又会再次开战,你和我走!”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梁砚迟!任性的人到底是谁?!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奉劝你,赶紧离开,否则我们两个都好下场。”

6.

谢烬声天生敏感多疑,梁砚迟进入封锁区后,再我身边又加派了好几个人。

说是保护我,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为了监视我而已。

我研究出部队的病毒和上辈子那场病毒的确是一个病源。

依据上辈子的记忆,很快又制造出来抑制病毒的疫苗。

我把需要的药物交给谢烬声,让他派人去运物资。

他扫了眼单子,冷不丁冒出一句,

“那天那个男人留下来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面无表情,“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他为什么冒着性命危险来救你?谁听到封锁战区不害怕,他却孤身前来,说要带你走?”

他质问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怒火。

我注视着他,笑问,

“谢长官,你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看到有男的不顾一切对我,你吃醋了?”

“你不是说过,对我只是利用而已吗?”

他眸光忽然冷了下来,紧攥我的手也松开了。

“少自作聪明,我只是担心他进来封锁区目的不纯!”

“温娩,你最好和你说的一样,为部队里人治好病,如果和那个男的勾结想做什么,我不会饶你。”

谢烬声那通质问让我意识到,梁砚迟不能留在部队。

部队可以有两个医生,但绝对不会有两个互相认识的医生,这是规矩。

梁砚迟找了我好几天了,但我都让身边的人打发走了。

这次,我主动找上了他。

还没等我说话,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死死箍在怀中。

“那个姓谢的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温娩!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人担心?!”

“你不肯见我,我以为是姓谢的命令,整天提心吊胆都快担心死你了!”

他在吼,但谁也都听得出来,每句话都是关心。

我推开他,将封锁区的通行证递给他,

“梁砚迟,你走吧。”

他看到通行证,不可置信看向我,

“你让我走?”

“温娩,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个鬼地方,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

“要走咱们一起走!我带着你回国,爷爷会来接我们的!”

他自以为一番话能打动我,在我眼中却是无理取闹。

我将通行证扔桌上,不容置喙,

“你不走到话,我们两个都会没命。”

“那你走,我留在这里,你从前在战场上受过伤每到下雨天就会腰疼,怎么受得了这个地方?”

“我现在去和那个姓谢的说,让我留下,你离开。”

他拉着我要去谢烬声的帐篷。

我没动,满是冷眼的盯着他,竭声质问,

“梁砚迟!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他松开了我的手。

竟然沉默,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嗤笑着摇头,

“我问这话干什么,你喜欢的人是白轻轻,这不是众所皆知吗?”

“我不明白,你上辈子求着我成全和白轻轻,我已经放手让你们走了,你还要怎样?”

“非要闹不死不休的地步吗?!我和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我被组织除名1了,还有地方可以说吗?!”

他头深深埋着,很久后说,

“我可以养着你,即便组织除名了,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我答应过你,会和你一起出战区的,娩娩,你别让我做那个失信的人。”

他的目光中已经带着乞求之意。

我淡漠笑着,一字一句,

“你早就已经失信了。”

梁砚迟盯着那个瘦弱又倔强的背影出了帐篷。

平生头一次,他竟然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温娩那双带着失望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只一次见过她那个模样。

每一次他和白轻轻与她擦肩而过,他也看见了。

可没有一次,让他这么痛心,心头空落落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他想追,却觉得无力。

能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

她,好像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这不应该是他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他心在隐隐作痛。

7.

谢烬声让人把物资带回来之后,我研发出来抵抗病毒的疫苗。

所有人排队在帐篷外,等着注射疫苗。

谢烬声主动前来维持秩序,陪着我一起给病患注射疫苗。

我能感受到,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或许就像他手底下那些人说的,

“谢长官这个人,就是看起来冷,其实心肠可软了。”

忙到夜深,我把医疗废物都收集了起来。

谢烬声却还没要走的意思。

他拿着药膏,别别扭扭地说,

“我涂了药膏,你给我看看背上的伤是不是没那么恐怖了?”

我笑了,接过药膏往他背上抹了上去,

“好了一点点,擦药这个东西要坚持,等出去了,我可以再送你几瓶,保证你背后的伤痕一点不留。”

他眼含期待,点了两下头,

“好,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

这些天战区封锁,短暂的平和让我觉得谢烬声好像有没那么可怖。

他掀开帐篷,望着月亮说,

“部队的人病都快好得差不多了,过段时间,我也该送你离开了。”

我也随他的目光望去,感叹,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三个月都过去了。”

“月圆之夜,听说可以和月亮许愿的,你想许个什么愿望?”

我对谢烬声眨眼。

他扯唇,别开眼,

“我才不相信这些,命运和愿望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能实现。”

我摊摊手,拎着药箱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吟,

“我希望战争快点结束,回归平淡普通的日子。”

可惜,事总是不顺人意。

三天后,东部战区先行打了过去。

最早接到消息的人,是梁砚迟。

他带着仅剩的物资,给我套上防弹衣就要带着我走。

“娩娩,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带走你,东边马上要打过来了!”

“谢烬声部队根本没剩下几个能打的,物资也不充足,这次他极有可能会败!到时候你成为俘虏就真的走不掉了!”

听着外面战事的警报声打响,我装起物资要跟随部队走。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答应过谢烬声要治好大家身上的病毒!疫苗还没形成抗体,极有可能互相感染。”

他拉住我,眼眶通红地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娩娩!爷爷手下的人会来接我们,这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

“你是不是忘了谢烬声是个什么人了?!冷血无情,视人命为草芥!多少人都被他放弃在战场上了,他们根本不值得救!”

我震惊地看着他,

“梁砚迟!我们是无国界救治组织的医生!宗旨是救下战场上伤者的性命!”

“那些是人命,什么时候被绑上一句值不值得的标签了!?”

他哑了声,深深吸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

“娩娩,咱们一起离开,只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能救更多人的性命对不对?”

我甩开了他,跟上大部队的脚步前往前线。

“我从不做逃兵,你自己走吧。”

东部战区打来得毫无征兆,谢烬声手下损失了一大批人。

看着每天出入医疗室的人越来越多,我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梁砚迟没走,还来劝过我好几次。

直到东边的人投掷炸弹到封锁战区,封锁区被迫打开。

梁爷爷曾经的手下进入封锁区,强行把他带走了。

他是梁家的独子,梁家是不可能让他滞留在封锁区的。

这场战争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我亲眼看着谢烬声手下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他自己都受了伤。

他满身伤痕被抬回来时,看我揪着眉头给他包扎,笑得漫不经心。

“你这是什么眼神?心疼了?”

“你刚来那天,看到我身上两个子弹眼可是手都没抖一下的。”

我没好气的看向他,

“就你当时那个态度,谁想和你多说话。”

他笑了声,握着我的手不让我包扎。

轻轻说,“别白费力气了,给我上点你的那个药膏吧,我一直舍不得擦,现在忽然觉得还是别留那些疤好。”

我手微微发抖,哽咽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封锁区的长官,你准备放弃自己,放弃整个西部战区?!”

他笑着,却让人感觉十分苦涩。

“你看到了,西部战区已经守不住了,我们的家园快要被踏平了。”

我竟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上过几十次战场,我自然分得清形势。

会赢的,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这种话在无数战死的士兵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力。

谢烬声说,“收拾好东西,明天我送你离开。”

8.

天色刚亮,谢烬声把我都全部身家装好,防弹衣给我裹得严严实实才走。

封锁区外,我看着尸横遍野默默在心中哀悼。

谢烬声抓着我的手,护送我往边境跑,

“除了战区后一路向前,哪怕是听到炸药声都不要回头,听到了吗?”

我心感不安,“炸药?你要去和他们同归于尽吗?!谢烬声,你和我一起走!”

他笑得坦荡,

“当初那个男的让你走,你不是说不做逃兵吗?怎么还教唆起我来了?”

我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明知道这样的提议不好,明知道谢烬声的结局一定是在这片他生长的土地下。

可我还是忍不住劝说。

“我想看着你活着…….”

他将我送到边境外,对我张开双臂,

“这几天我一直坚持擦你送的药,还以为可以坚持到后背伤疤彻底好的时候,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娩娩,抱我一下好吗?就当告别我们这三个月的朝夕相处。”

我看着他扬着笑的脸,心头一阵酸涩。

三个月,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更多时候都是皱着眉担忧手下人安危的、因为战争提心吊胆的。

这样灿烂的笑容,竟然是因为要去迎接死亡的到来。

真正了解才知道,他并不是表面那样冷酷无情。

如果不是战争,他也不会这么苦。

我抱住了他,感受着肩膀有一滴泪水落下。

身后炮火声响起,他警醒地松开我,推我往边境上去。

“走吧,别回头,回你的国家去。”

然后,他坚决地往战区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心头的酸楚,一次次回头。

要上飞机前,我看到他腹背受敌,中了弹。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我冲下飞机不顾生死过去。

战场千疮百孔,他奄奄一息。

我双手颤抖想为他止血,可伤口太多了,怎样都无济于事了。

他伸出带着血迹的手,摘下脖子上的十字型项链交给我。

“不是让你别回头吗,我不想你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娩娩,把这个带走吧。”

我牢牢将项链攥在手里,哭着点头,

“我现在带你走,飞机上有医疗装置,你一定还能活下去的!”

还没走出两步,天上响起轰鸣声。

是敌军要炸封锁区!

谢烬声用尽全部力气,嘶哑地说,

“走!别管我了!走!”

梁家的飞机也抵达战场,梁砚迟下飞机狂奔而来,扛起我带我离开。

爆炸声中,我亲眼看着谢烬声成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首。

强烈冲击下,我也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已经在国内的医院了。

梁砚迟和妈妈都守在病床边,激动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环视着周围,脑中满是战场上的画面。

伸手去摸脖子上的项链,谢烬声的项链还在我身上。

那也就说明了,一切真的都发生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眼泪都快流干了,

“娩娩,你总算是醒了,担心死妈妈了。”

“白轻轻做得那些混账事,妈妈都已经知道了,是她一直以来冤枉你了,妈妈把她从组织除名了,以后谁也欺负不了你了!”

梁砚迟眼眶也通红,

“娩娩,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抱歉,直到现在才清楚自己的心。”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咱们重新开始,我会付出所有好好对你!”

那些愧疚、道歉,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缩在被窝里,淡淡地说,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9.

新闻上说,东部战区打赢了这场战争。

电视里的人展示着自己的胜利品,西部战区的尸体随意的被践踏。

梁砚迟陪我好几天,看我神情麻木,不忍道,

“娩娩,别看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摇头,

“有人会记得。”

记得西部战区发生过的一切,记得那些人的幸与不幸。

记得那里的长官,叫做谢烬声。

梁砚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我。

他给我买来小猫,想哄我开心。

“你上辈子说,结婚之后最想过上两人一猫的生活,那些话我都记得,现在一件一件来补偿你好不好?”

他说上辈子欠我一个求婚,所以在所有人面前求我一次又一次做他女朋友。

我一次次拒绝,他也不厌其烦。

满城放烟花,求着妈妈撮合我们,什么法子都试遍了。

我始终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两个月后,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去趟联合国。

我加入了反战争协会,每天都和人去宣传和平。

梁砚迟知道了,也陪着我一起加入,陪着我去到了很多地方。

在非洲的夜晚,我看着他卑微的一次次跟随,问他,

“梁砚迟,我和你以后再也不可能了,你做出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也不像之前那么自信,而是苦笑了两下。

“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娩娩,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吧?”

“况且,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主任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我没再劝说。

在非洲宣传和平大使时,我遇到了谢烬声曾经的手下。

他是被俘虏,最后被和平大使馆的人救了下来。

因为谢烬声输了,他再无去处,只能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来生活。

我和他寒暄了一阵,他看向我脖子上的项链笑说,

“我就知道老大肯定对你有意思,这是他上战场前,他妈妈亲手给他磨的,在我们那儿,成年之后每一个男人都会有。”

“他肯把这个送你,说明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也不奇怪,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老大看你眼神就不对劲,还说什么你跟他见过得其他女人都不一样,他十几岁就上战场了,才见过几个女的啊。”

我笑了笑,伸手抚摸了项链。

就好像,还感受得到谢烬声交给我时的温度。

这场活动宣传持续了不久,就要前往另外的国家了。

梁砚迟不想要我继续我,让妈妈打电话来劝我。

但我态度异常坚决。

飞机上,我也把所有话都对梁砚迟挑明了。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做这些,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梁砚迟,我们已经结束了,上辈子就结束了。”

他目光幽长,看向我的项链,

“娩娩,上辈子的错我在想办法弥补,你不能这么狠心,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白轻轻我已经和她断绝来往了,因为她的事情,我和你道歉。”

我摇头,淡淡道,

“不仅仅因为白轻轻,我和你已经错了一辈子了,这辈子我不想做一件不值得的事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更多的是颓丧,

“是因为他吗?”

“从前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希望我陪在身边,可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我好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尊重你。”

飞机达到时,梁砚迟给我留下了一张卡离开了。

他说,那张卡是他全部身家,出门在外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我看着他上了归国的飞机,他一步三回头,只问了我一句。

“娩娩,你说我和你的感情不值得,那到底什么才是值得的?”

我看着胸前的项链说,

“至少,我现在做的事情就很值得。”

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犹豫前往另一个宣传和平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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