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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远志那裹挟着地狱硫磺味的咆哮,如同火山喷发般炸响!数千黄巾乱兵组成的、土黄色的人肉洪流,裹挟着复仇的毒焰与劫掠的贪婪,狠狠撞在星火堡那简陋得如同孩童玩具的木栅栏上!

“轰——咔嚓——!!!”

朽木断裂的哀鸣瞬间被震天的喊杀声吞没!木栅在无数双疯狂撕扯、撞击、攀爬的脏手下剧烈颤抖、呻吟!如同巨浪拍击下的朽堤,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顶住!死守不退!”关羽的怒吼如同惊雷炸裂!他手持“破军”巨斧,如同浴血的磐石,矗立在木栅最前!巨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斧刃撕裂皮肉,斩断筋骨,将攀爬的乱兵如同稻草人般扫落!但更多的乱兵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瞪着猩红的双眼,如同食尸鬼般疯狂涌上!木屑纷飞,栅栏在绝望的撞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给老子滚下去!!”张飞咆哮如受伤的狂龙,手中那柄碗口粗、矛尖狰狞如獠牙的特制长矛被他抡圆了横扫!矛身带着千钧之力,如同攻城巨锤,狠狠砸在攀爬的乱兵腰腹、头颅之上!骨裂声、颅骨爆碎声、凄厉的惨嚎声瞬间炸开!被他扫中的乱兵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倒身后一片!但黄巾兵实在太多了!杀不胜杀!如同无穷无尽的蚁群!

“刺!刺死他们!!”王大锤左臂缠着渗血的破布,右臂青筋暴凸,挺着铁矛,隔着木栅的缝隙,疯狂地捅刺!矛尖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股滚烫的血泉!赵掌柜背插断箭,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嘶吼着,指挥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和妇人,用削尖的木棍、石块,从缝隙中狠狠戳向攀爬的乱兵!惨叫声、怒骂声、兵刃碰撞声、木栅的呻吟声,混杂成一首地狱的交响曲!

刘枫被安置在营地中央相对坚固的草棚下,裹着厚皮子,剧烈的咳嗽让他蜷缩如虾,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肺腑撕裂般的剧痛,嘴角溢出的血丝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格外刺目。但他强撑着,意识死死钉在脑海中的三维地图上!地图上,代表黄巾兵的赤红色狂潮如同沸腾的熔岩,疯狂冲击着代表木栅的淡黄色防线!防线多处剧烈波动、闪烁红光——那是木栅即将被撕裂的信号!

“左翼!缺口!云长!快——!”刘枫用尽灵魂之力嘶吼,声音在喧嚣中微不可闻,但关羽仿佛心有灵犀!巨斧猛地劈开身前两个乱兵,身形如鬼魅般扑向左侧!那里,一段木栅在数十名黄巾兵的合力撞击下,如同朽木般轰然断裂!一个丈许宽的狰狞缺口,如同地狱之门般洞开!

“堵住!”关羽怒吼如雷,巨斧横扫,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乱兵拦腰斩断!内脏混合着鲜血泼洒一地!但更多的乱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缺口处疯狂涌入!瞬间便有十余人冲入堡内,挥舞着锈蚀的柴刀,扑向最近的妇孺!

“翼德——!”刘枫目眦欲裂,声音撕裂!

“俺来也——!!”张飞弃了长矛,如同狂暴的巨熊,抄起一根粗如梁柱的断木,咆哮着撞向缺口!断木横扫,如同天罚之锤,硬生生将涌入的乱兵砸得筋断骨折,倒飞出去!与关羽并肩,如同两座不可逾越的血肉山岳,死死堵在缺口处!但缺口太大,涌入的乱兵越来越多!堡内瞬间陷入血腥的混战!刀光闪烁,血肉横飞!

“火油!火油——!”刘枫声嘶力竭,如同最后的赌徒亮出底牌!那是之前收集的、混杂着动物油脂和松脂的粘稠液体!

赵掌柜带着几个悍不畏死的妇人,抱着沉重的陶罐,不顾飞溅的刀光和乱兵的撕扯,将粘稠、散发着恶臭的火油狠狠泼向涌入的乱兵和摇摇欲坠的木栅!

“点火——!”刘枫的咆哮如同丧钟!

关羽巨斧猛地劈在石上!火星迸溅!瞬间点燃了泼洒的火油!

轰——!!!

一道赤红的火墙冲天而起!如同地狱之门喷吐的烈焰!瞬间吞噬了涌入缺口的数十名乱兵!凄厉到骇人的惨嚎声撕裂长空!人体在烈焰中扭曲、焦黑、碳化!火焰沿着油迹疯狂蔓延,点燃了木栅!一道熊熊燃烧的、散发着皮肉焦糊恶臭的火墙在缺口处骤然升起!暂时阻断了后续的疯狂人潮!

“退!快退——!”缺口处的黄巾兵被这炼狱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向后溃退!

关羽和张飞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中捞出的魔神,站在火墙之后,剧烈喘息着,滚烫的血珠顺着甲胄(简陋皮甲)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暗红的印记。缺口暂时堵住了,但代价惨重!堡内战士伤亡近半!王大锤左臂伤口崩裂,鲜血浸透布条,被拖到后方。赵掌柜背上的断箭处渗出黑血,面如金纸。木栅多处起火,焦黑扭曲,摇摇欲坠!

“大哥!撑不住了!”张飞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浆,声音嘶哑如破锣,“木头快烧穿了!油也快没了!”

关羽沉默地看着火墙外重新集结、如同乌云压顶的黄巾大军,目光凝重如万载寒冰。程远志那巨大的身影在远处高坡上清晰可见,正挥舞着巨斧,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显然在酝酿更疯狂的进攻!

刘枫咳出带血的浓痰,意识死死锁定脑海中的地图。黄巾大军如同附骨之蛆,并未退去!程远志的“程”字大旗在风中狂舞,如同招魂幡!而地图上,代表星火堡防御工事的淡黄色光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龟裂!

【警告!防御工事完整度:38%!】

【警告!核心战力(关羽、张飞)体力消耗:72%!濒临极限!】

【警告!火油储备:仅余8%!】

【警告!敌方攻城梯集群已进入最后冲锋距离!】

【警告!侦测到高能个体(程远志)能量波动急剧上升!威胁等级:致命!】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丧钟,在刘枫灵魂深处疯狂敲响!第一波攻击,靠着铁矛的锋锐、关张的神勇和火油的奇袭,勉强扛住了!但已是强弩之末!程远志的第二波攻击,必然是雷霆万钧!如何抵挡?!拿什么抵挡?!

火墙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萎缩,发出噼啪的哀鸣,如同垂死的巨兽。星火堡内,一片狼藉。伤者的呻吟、孩童的恐惧哭嚎、妇人压抑的绝望抽噎,混合着浓烈的血腥、焦糊和皮肉烧灼的恶臭,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图景。

关羽拄着巨斧,站在火墙后,丹凤眼扫过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众人。王大锤左臂血肉模糊,靠在一块石头上,牙关紧咬,冷汗浸透衣衫。赵掌柜背上的断箭处黑血渗出,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张飞坐在一块焦黑的木桩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血水从虬结的肌肉上滚落。那些半大的孩子,握着比他们还高的铁矛,小脸上沾满血污和泪痕,眼神空洞,如同被吓傻的鹌鹑。

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液,在空气中弥漫、扩散,几乎要将最后一丝勇气冻结。

“都他娘的哭丧着脸作甚!”张飞猛地一拳砸在焦黑的木桩上,木屑纷飞!他如同受伤的狂狮般站起,怒目圆睁,声震四野,“还没死绝呢!都给老子站起来!程矮子就在外面!等着喝咱们的血!啃咱们的骨头!想活命的!就给老子握紧手里的家伙!跟他们拼了!”

他的怒吼如同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但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依旧缠绕着每个人的心脏。

刘枫挣扎着站起身,推开搀扶的妇人,踉跄着走到众人面前。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脸色惨白如鬼,但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却燃烧着两簇如同地狱熔炉般炽热的火焰!他扫过每一张或麻木、或绝望、或恐惧的脸庞,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锈铁,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直抵骨髓的力量:

“看看你们手中的铁矛!”他猛地举起一柄矛尖染血、矛身布满凹痕的铁矛,矛尖在摇曳的火光下闪烁着不屈的寒芒,“它是什么?!它不仅仅是一块铁!它是我们从焦土里刨出的石头炼出来的!是用我们自己的血汗、用这乱世的绝望和希望,千锤百炼锻打出来的!是我们在这绝境中,亲手铸就的——脊梁!是星火堡的魂!”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濒死巨龙的咆哮,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撕裂苍穹的力量:“程远志有千军万马!有攻城梯!但他没有这个!没有我们用石头炼出来的铁!没有我们在这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不屈之魂!”

他猛地将铁矛狠狠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战鼓擂在每个人的心上:“这铁矛!就是我们的魂!它断了!我们重铸!它钝了!我们磨砺!只要我们的魂不散!星火堡的火焰就永不熄灭!”

他指向那熊熊燃烧、却已开始萎缩的火墙,指向墙外那如同乌云压顶的敌军狂潮:“他们想踏平这里!想夺走我们的粮!想碾碎我们的娃!想把这最后一点星火踩进泥里!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张飞第一个炸雷般怒吼,双目赤红如血。

“不答应——!!!”关羽低沉的声音如同大地深处的闷雷,重若千钧!

“不答应——!!!”王大锤挣扎着站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左臂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不答应——!!!”赵掌柜捂着伤口,声音微弱却斩钉截铁!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越来越多的人被这绝境中的咆哮点燃!恐惧被滔天的怒火烧成灰烬!绝望被不屈的意志碾得粉碎!妇孺老弱也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石块、甚至烧火棍!嘶吼声汇聚成一股撼天动地的洪流,冲破了死亡的阴霾,直冲云霄!

【影响力+5(绝境意志凝聚)】

【影响力+3(团队士气突破临界)】

【影响力:53点!】

【能量储备:20%!】

【解锁【基础军事工程图谱(初级)】!】

【解锁【基础战场急救图谱(初级)】!】

冰冷的提示音伴随着一股滚烫的力量涌入刘枫的身体!他精神一振!军事工程!战场急救!天不绝我!

“云长!翼德!”刘枫眼中精光爆射,语速快如疾风,“立刻!带人!在火墙后三步!挖陷坑!宽三尺!深五尺!坑底插满削尖的硬木桩!斜指上方!坑面覆草席浮土!快!”

“王大锤!赵掌柜!带妇孺!收集所有碎石!越大越沉越好!堆在木栅内侧!待敌攀爬,推下砸之!砸碎他们的狗头!”

“其余人!拆屋!拆棚!所有木料!砖石!全部堆到缺口和木栅薄弱处!加固!用泥浆混草木灰糊缝!快!快!快!”

一道道命令如同疾风骤雨!刚刚被点燃斗志的众人,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关羽张飞亲自带人,挥舞着铁锹锄头,在火墙后疯狂挖掘!泥土飞溅!王大锤和赵掌柜组织人手,将营地内能找到的所有石头、砖块都搬了过来,堆在木栅下。妇孺们则如同蚂蚁搬家,拆掉那些本就摇摇欲坠的草棚、甚至刘枫养病的草棚!将木料、茅草、土坯源源不断地运到缺口处!

“大哥!你的棚子!”张飞急道。

“拆!”刘枫斩钉截铁,目光如炬,“保命要紧!星火堡在,棚子随时可建!”

整个星火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悲壮气息的工地!挖掘声!搬运声!敲打声!混杂着伤者的呻吟和孩童的哭喊,构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向死而生的交响乐!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抱怨!每一个人都在为生存拼尽全力!铁矛铸就的魂,在绝境中熊熊燃烧!

火墙终于熄灭,只留下焦黑的残骸和刺鼻的烟味。木栅栏多处焦黑破损,摇摇欲坠,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但木栅之后,一道新的、简陋却充满死亡陷阱的防线,如同蛰伏的凶兽,悄然成型!

三步宽的陷坑被草席和浮土巧妙掩盖,坑底是密密麻麻、斜指上方的尖锐木桩,如同地狱的獠牙!木栅内侧,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如同一个个沉默的、等待爆发的火山!缺口处,被拆下的木料、土坯、石块层层堆叠,用泥浆草木灰混合的“混凝土”糊缝,虽然丑陋,却异常厚实坚固!

关羽和张飞站在最前沿,浑身浴血,疲惫不堪,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燃烧着不屈的战意!他们身后,是重新集结起来的战士!人人带伤,人人握紧了手中的铁矛!矛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狼群在绝境中呲出的、染血的獠牙!

“呜——呜——呜——!!!”

程远志的号角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更加狂暴!如同地狱恶鬼的催命符!

“杀——!踏平星火堡!寸草不留!!”程远志的咆哮如同九天惊雷,响彻四野!他亲自挥舞巨斧,驱赶着第二波、更加疯狂、更加嗜血的黄巾大军,如同决堤的血色洪流,再次汹涌扑来!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数架用粗大原木捆绑而成、简陋却杀气腾腾的攻城梯!数十名手持厚重木盾、排成紧密阵型的重装步兵(相对)在前开道!

“放箭!!”程远志怒吼!黄巾军中稀稀拉拉地射出几十支箭矢,虽然准头极差,却也给堡内造成了一些混乱!

“稳住!”关羽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稍显动摇的阵脚!

沉重的攻城梯重重地搭在了摇摇欲坠的木栅上!黄巾兵如同蚂蚁般攀爬而上!

“砸——!!!”刘枫的嘶吼如同利剑出鞘!

“砸死他们——!!!”王大锤和赵掌柜带领着妇孺老弱,用尽全身力气,将堆在木栅内侧的巨石、砖块狠狠推下!

轰隆隆——!!!

大小不一的石块如同冰雹般砸落!攀爬的乱兵惨叫着被砸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如同下饺子般坠落!攻城梯剧烈摇晃!但更多的乱兵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刺——!!!”关羽一声令下,如同金鼓齐鸣!

无数铁矛从木栅的缝隙中、从加固缺口的射击孔中狠狠刺出!矛尖轻易地撕裂皮肉,洞穿身体!惨叫声此起彼伏!攀爬的势头为之一滞!

“火油!最后一点!泼攻城梯!”刘枫下令,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最后几罐粘稠的火油被泼在攻城梯上!关羽巨斧猛地劈在石上!火星迸溅!烈焰瞬间吞噬了梯身和上面的乱兵!攻城梯在烈火中熊熊燃烧,发出噼啪爆响,轰然倒塌!

“好——!!!”堡内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震天欢呼!

但程远志的进攻并未停止!他见攻城梯被毁,暴怒如狂!亲自率领最精锐、最凶悍的亲卫队,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直扑那处被加固的缺口!他赤着上身,胸口的鬼脸图腾在火光下狰狞扭曲,手中巨斧高高扬起,带着劈山断岳的威势!

“程远志来了——!!!”张飞怒吼,眼中战意沸腾如熔岩!

“放他进来——!!”刘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程远志如同人形凶兽,巨斧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劈砍在加固缺口的木石结构上!

“轰——咔嚓——!!!”

加固的缺口在巨斧的狂暴力量下,如同纸糊般被硬生生砸开一个更大的豁口!程远志带着数十名凶神恶煞、身披简陋皮甲、手持利刃的亲卫,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了堡内!

“陷坑——!!!”刘枫厉喝,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亲卫猝不及防,一脚踏空!覆盖的草席浮土瞬间塌陷!惨叫声中,他们如同坠入地狱,被坑底密密麻麻、斜指上方的尖锐木桩瞬间洞穿!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惨绝人寰的哀嚎响彻堡内!

程远志反应极快,巨斧猛地插地,硬生生止住身形!但他身后的亲卫收势不及,又有数人惨叫着跌入死亡陷阱!

“杀——!!!”关羽和张飞如同两道撕裂夜空的闪电,带着堡内最后的精锐,扑向陷入混乱的程远志亲卫队!

关羽巨斧如开山裂石,直劈程远志头颅!张飞铁矛如毒龙出海,直刺程远志心窝!王大锤、赵掌柜等人也红着眼,挺着铁矛围杀上来!

陷坑边缘,瞬间变成了最惨烈的血肉磨盘!铁矛与刀斧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鲜血泼洒,残肢横飞!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

程远志力大无穷,巨斧挥舞如风,逼得关羽张飞连连后退!但他身边的亲卫却在铁矛阵的围杀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迅速减少!

“程远志!纳命来——!!”张飞杀红了眼,不顾自身空门大开,挺矛直刺程远志心窝!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程远志狞笑,巨斧横扫,带着千钧之力,要将张飞连人带矛劈成两半!斧刃未至,狂暴的气压已压得张飞呼吸一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翼德小心——!!”关羽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他竟不顾自身安危,巨斧猛地横架,硬生生格住程远志的致命劈砍!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如同烟花般爆射!关羽闷哼一声,虎口崩裂,鲜血淋漓!巨大的反震力让他连退三步!

张飞的长矛擦着程远志的肋下刺过,带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好机会——!!”刘枫眼中寒光一闪!他猛地抓起身边一柄染血的铁矛,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朝着程远志因格挡关羽而露出的右肩空档,狠狠投掷过去!

矛出如龙!带着刘枫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屈!

噗嗤——!!!

铁矛如同闪电,精准地、狠狠地刺入了程远志的右肩窝!锋利的矛尖穿透皮肉,撕裂肌腱,甚至撞碎了肩胛骨!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呃啊——!!!”程远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惨嚎!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那柄沉重的开山巨斧再也握持不住,“哐当”一声脱手落地!他捂着鲜血狂喷的肩膀,踉跄后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暴怒!他死死盯住那个投出长矛、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影,如同要将刘枫生吞活剥!

“保护渠帅——!!”残余的亲卫拼死护住程远志,如同潮水般向后溃退!

“杀——!!”关羽张飞岂肯放过,带人掩杀!铁矛如林,将殿后的亲卫捅成了筛子!

程远志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狼狈不堪地退出了缺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星火堡,眼中充满了怨毒、不甘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惧!肩膀的重伤和巨大的伤亡,让他明白,今日已无法攻下这座如同铁刺猬般的堡垒!

“撤——!撤——!!”程远志不甘地、如同受伤野狼般咆哮着,带着残兵败将,如同退潮般仓皇退去!

星火堡内,一片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压抑的呻吟。所有人都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关羽拄着巨斧,剧烈喘息。张飞拄着长矛,胸膛起伏如风箱。王大锤昏死过去。赵掌柜气息奄奄。但他们的目光,都投向那个被妇人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身影。

刘枫看着退去的敌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看着依旧屹立的、残破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堡垒,劫后余生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无声地滑落。

【影响力+10(成功击退程远志主力)】

【影响力+5(据点防御战胜利)】

【影响力:68点!】

【能量储备:30%!】

【解锁【基础军事工程图谱(初级)】完整权限!】

【解锁【基础战场急救图谱(初级)】完整权限!】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天籁。刘枫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意识模糊前,他看到关羽张飞焦急的脸庞,看到王大锤被抬去救治,看到赵掌柜被妇人喂水,看到幸存的战士挣扎着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星火堡,如同它的名字,在血与火的淬炼中,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铁矛铸就的脊梁,已在乱世中挺立!燎原之势,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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