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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星渡

作者:关东的秋元阁

字数:119298字

2025-08-21 08:18:35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女频悬疑小说,那么这本《晚星渡》一定不能错过。作者“关东的秋元阁”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林晚星沈砚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晚星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下山的路比林晚星想的长。她踩着石阶走了整整两天,鞋底子磨出个洞,脚底板蹭掉了层皮,直到第三天傍晚,才看见远处镇子的轮廓——灰瓦连绵,炊烟袅袅,像幅被水打湿的水墨画。

这是临河镇,清玄道长提过的地方。他说镇上有条胭脂巷,巷尾的老宅里藏着点“东西”,或许能让她挣到第一笔福源。

林晚星摸了摸手腕上的青痕,那道印记在山下的阳气里收敛了些,却依旧像块冰贴在皮肤上。她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把布包往桌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问店小二:“大哥,胭脂巷怎么走?”

店小二正擦着桌子,闻言手顿了顿,眼神有点闪躲:“姑娘去那儿干啥?那巷子……不太干净。”

“我找个人。”林晚星随口胡诌,从兜里摸出颗在山里摘的野栗子,塞给店小二,“您就告诉我呗。”

店小二捏着野栗子,压低声音:“从街口往西拐,走到头就是。不过您可千万别待到天黑,尤其是巷尾那座红门老宅,据说……闹鬼。”

林晚星眼睛一亮:“闹啥鬼?”

“新娘子。”店小二往门外瞟了瞟,像是怕被什么听见,“三年前,那宅子里的陈家小姐要出嫁,头天晚上穿着红嫁衣吊死在绣房里。打那以后,每到她的忌日,巷子里就有哭嫁声,有人还看见红影在墙头上飘……”

林晚星谢过店小二,揣着罗盘就往胭脂巷走。刚拐进巷子口,一股甜腻的香气就涌了过来,像是胭脂混着花粉,闻多了让人头晕。巷子里的房子都带着点年头了,墙皮斑驳,门楣上大多挂着褪色的红绸,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像谁在扯衣角。

越往巷尾走,空气越冷。林晚星掏出罗盘,指针“嗡嗡”地转着圈,针尖死死钉向巷尾那座红门老宅——门是暗红色的,漆皮剥落,门环上锈迹斑斑,门缝里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她刚要上前,后颈突然窜过一阵凉意,像是有人对着她的脖子吹了口气。林晚星猛地转身,桃木剑已经握在手里,剑尖直指身后——

月光下站着个年轻男人。他穿件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手里拎着个黑色的相机包,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最显眼的是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玉质温润,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隐隐能看见上面刻着个“砚”字。

“小姑娘家,拿着剑在巷子里晃,不怕吓着人?”男人的声音很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眼神落在她手里的罗盘上,闪过一丝了然。

林晚星把桃木剑往身前横了横,摆出清玄道长教的起手式:“你是谁?跟着我干啥?”

“沈砚。”男人指了指相机包,“拍点老建筑。”他往红门老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也是来看热闹的?”

“我找人。”林晚星没放松警惕,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甚至带着点阳刚的暖意,不像邪祟,可他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自己像被看穿了。

沈砚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从相机包里拿出个本子,翻到其中一页:“陈家小姐,名婉清,光绪三十一年生,三年前七月十六自缢。死前三天,与镇上李家公子定亲,嫁妆都备齐了,却在婚前夜出事。官府定论是‘情伤自缢’,但卷宗里有处疑点——李家公子当天夜里突然失踪,第二天被人发现在城外破庙里,疯了。”

林晚星愣住了:“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我研究民俗,顺带看了点旧卷宗。”沈砚合上本子,“你手里的罗盘,指针在抖,说明里面的‘东西’怨气不轻,但没到伤人的地步。”他往老宅门口走了两步,“想进去看看?”

林晚星犹豫了一下。清玄道长说过,遇到拿不准的情况,别硬闯。可罗盘上的指针越来越急,像是在催她动手。她咬了咬牙:“进就进。”

沈砚没撬门,只是伸出手指,在门环上轻轻敲了三下——“笃、笃、笃”,节奏不紧不慢,像是在拜访老友。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足够一个人侧身进去。

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高,墙角的石榴树歪歪扭扭的,枝桠上挂着件褪色的红绸,风一吹,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隐约能听见呜咽声,细细的,像是女人在哭。

“在绣房。”沈砚低声说,往东侧的厢房走。林晚星赶紧跟上,脚下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只掉了底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半朵残莲。

绣房的门紧闭着,门缝里透出点红光。哭嫁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哼唱,唱的是本地的哭嫁调:“红盖头,摇啊摇,摇到婆家成个宝……”唱着唱着就变了调,成了压抑的啜泣。

林晚星刚要推门,沈砚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他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桃枝,“她不是单纯的自缢,怨气里带着恨,还有不甘。”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门里说:“陈家小姐,三年前七月十六夜里,李公子并非悔婚,是被镇西的张秀才绑走了。张秀才倾慕你多年,求娶被拒,便怀恨在心,故意让李公子‘失踪’,还模仿他的笔迹写了封退婚信,放在你绣房门口。你见信后心灰意冷,才走上绝路。”

门里的哭声停了。

沈砚继续说:“李公子疯癫后,张秀才假意照顾,实则监视。直到半年前,张秀才突发怪病,浑身长满红疹,日夜喊着你的名字,上个月已经过世了。他死前留了封供词,承认了所有事,就在县衙的卷宗里。”

“哐当”一声,绣房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道红影飘了出来,长发垂到地上,遮住了脸,身上的红嫁衣却鲜艳得刺眼,像是刚染过血。她飘到沈砚面前,长发缓缓分开,露出张苍白的脸,眼角还挂着血泪。

“证据……在哪?”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掉渣。

沈砚从相机包里拿出几张纸,是卷宗的复印件,上面有张秀才的供词,还有他画的绑人路线图。红影伸出手,指尖穿过纸页,却抓不住,急得浑身发抖,红嫁衣上渗出点点血珠。

“我不信……”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得刺耳,“他说过会娶我……他说喜欢我绣的并蒂莲……”

林晚星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发紧。她从布包里翻出黄符纸,又摸出块用糖纸包着的麦芽糖——这是她临走前,清玄道长塞给她的,说人间的甜能化解点苦。

她把麦芽糖捏碎,混着朱砂,在符纸上歪歪扭扭画了朵并蒂莲,画得不好看,花瓣歪歪扭扭的,却用了十足的力气。“你看,”她把符纸递过去,声音有点软,“他没骗你,这花多好看。”

红影看着符纸上的并蒂莲,突然安静了。血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符纸上,晕开小小的红圈。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烟,最后化作一道红光,轻轻落在林晚星的手腕上。

那道青痕淡了一丝,暖融融的,像揣了块小太阳。

“谢……谢你。”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里,院子里的杂草突然蔫了下去,石榴树上的红绸也“啪”地掉在地上,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林晚星摸着手腕,傻愣愣地笑了。这就是福源?好像……也不难。

沈砚看着她手腕上的变化,眼底的笑意深了些:“第一笔功德到手了。”他递过一块手帕,“嘴角沾着糖渣,像只偷食的小松鼠。”

林晚星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嘴,抬头看见沈砚正对着老宅拍照,镜头对着空荡荡的绣房,不知道在拍什么。“你到底是干啥的?”她忍不住又问。

“说了,研究民俗的。”沈砚收起相机,往院外走,“下一站去青石镇,那里有口老井,据说井底沉着双绣花鞋,牵扯到一桩三十年的旧案。你要不要一起?”

林晚星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手腕上残留的暖意。她想起清玄道长的话,福源要在人间挣,或许……有人陪着,能挣得快点?

“等我!”她抓起布包追上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我跟你去!”

沈砚回头看了她一眼,月光落在她脸上,把那点婴儿肥衬得格外分明,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子。他没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来。

胭脂巷的风还在吹,甜腻的香气里,似乎多了点淡淡的暖意。林晚星不知道,这一路同行,会遇到多少魂魄,多少故事,她只知道,手腕上那道青痕淡了一丝,而活过十八的希望,好像又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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