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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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妹卖身给爹治白血病,我赌钱后把她送进监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我爹得了白血病缺八百块钱手术费。
我一句没钱挂断医院的缴费电话,转头在麻将馆输了九百多。
亲妹跪在我脚边求我救救爹,我直接一脚蹬在她脸上。
“我就算打麻将输光家产也不会救爹,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滚!”
无奈之下,妹妹只能卖身给爹筹手术费。
我却反手举报她,把亲妹妹送进监狱。
转身去舞厅跳迪斯扣,还买了一千多的化妆品和皮夹克。
工友邻居纷纷骂我心如蛇蝎,要被老天爷劈死。
我追着他们一个一个往死里骂。
“狗拿耗子,贱不贱啊你们!等你们死了我送你们全家棺材行了吧?一群垃圾有本事把我吊在厂门口打啊!”
01
麻将馆里,王胖子朝我笑:“红梅姐这张幺鸡打出来,保准赢十倍!发财了!”
我刚把幺鸡甩出去,二妹林巧姝跟个疯婆子似的冲进来。
“姐,别赌了!”她带着哭腔扑向我,脖子上滴滴答答渗着血珠。
“咱爹再不治就咽气了!我把自己卖给老刘才凑了八百块,可手术费要三千啊!求你救救咱爹吧!”
麻将馆里一下子静了,对面王胖子连瓜子都忘了嗑。
“真他妈晦气,赔钱货死开!”我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二妹踉跄着撞上墙根。
她手腕上的掐痕看得我直犯恶心,准是光棍老刘折腾的。
二妹闹这一出,我也没兴致继续赌了:“王胖子,算账!我今儿下午这十把输了多少钱?”
“啊……一共九百五。”他缩着脖子往后躲。
我从鳄鱼皮钱包里抽出九张一百五张十块拍在牌桌上。
二妹抱住我的腿,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裤脚。
“姐!省报千字四十请你写了三年多文章,求你拿两百稿费给爹看病行吗?
卫生局张科长上周还给你送花,你让他递句话就能让爹有张病床啊!”
“好狗不挡道!你给我滚!”我抓起三百块往牌友堆里撒。
“见者有份,我林红梅今天高兴,请所有牌友喝汽水!”
二妹还要拉我的裤脚,我一扭腰躲开大步往外走。
“我宁愿打牌输光都不会掏医药费,等爹病死我买最好的棺材孝敬他!”
说完,我拎着包挤出人堆。
身后王胖子惊呼:“我的天啊,红梅太毒了吧,连自己亲爹生病都不管?”
出了门我走得飞快,二妹的哭嚎声追了我三条街,直到我走进舞厅才消停。
舞厅里的霓虹灯亮得晃眼,我一口气扭到晚上十点才回家。
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子霉味钻进我鼻子。
爹睁着眼躺在破沙发上,惨白的脸上蒙着死气,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
二妹浑身颤抖着生火,我甩掉高跟鞋倒到炕沿上。
“做个屁饭啊,怎么不把你累死呢!”
看样子二妹刚蹬完三轮回家,累得背都直不起来了。
把锅添上水后,她掏出皱巴巴的五元钱,还有三个可怜的钢镚儿。
“燕子,你把这钱收好,都攒住给爹看病。”
三妹林飞燕点点头,手上起血泡了还拿着火柴盒在那儿糊。
堆起来的火柴盒摇摇晃晃,沾着血的浆糊刷子都结痂了。
我一把推倒糊好的火柴盒:“豁,五块三毛,够给爹买半片止疼药不?俩傻子还真打算给爹治病?!”
见我这样,二妹巧姝哭得更厉害了。
“大姐,医生说爹得赶紧住院,可家里就这些钱。
飞燕糊十个火柴盒才一分钱,我下了班蹬三轮才挣两块钱,差的手术费我哪凑得出来?”
02
我看见她指甲缝里全是血渍和黑泥。
“没事找事,你非要给爹治病,等你这个傻子累死了我给你烧纸!”
见我无动于衷,二妹泪如雨下,拿出窝头塞给小妹。
“燕子,你先吃点垫垫,别饿着肚子。”
说完她从布袋里掏出申请单。
“燕子,厂长给盖了章,说我最多能预支三百……”
她俩围着桌子把攒的票子摊平,从一毛到十元,一张张翻过来数。
“卖身算啥,要是能让爹好起来,我宁愿去街上要饭!”二妹巧姝边说边擦眼泪。
“就知道哭,没出息的东西。”我撇了撇嘴。
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咔咔声,我一骨碌起身开门,是我舞厅那帮同学。
“红梅!你要的紧俏货给你带回来了!”女同学阿雯掏出两样东西。
一罐日本珍珠膏,一部崭新的海鸥相机。
“这抹脚膏三百九,我给你压了点价!海鸥相机是新款五百五,一张底片就得一百多,广州那边刚火的!”
我笑着接过来,拿在手上掂了掂。
“好,家里放着钱呢,我马上给你结账。”
当着爹和俩妹妹的面,我从包里拿出钞票一张张点出来,把九百多块全付了。
同学走后,我顺手把抹脚膏打开,脱了鞋在脚上来回涂抹。
等把脚抹得顺滑细嫩,我摆弄着海鸥相机给脚拍照片。
“我的脚这么金贵,可得好好拍两张照片留念!”
巧姝看呆了,哑着嗓子哭:“大姐,你这钱能不能给爹治病留点,留五十也行……”
“死一边去!”我头也不抬。
“糊火柴盒蹬三轮还把自己卖了,你俩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跟我要什么钱?一分都没有!”
小妹飞燕哇地哭出来,嘴角溢出血沫子。
二妹巧姝红着眼抓我胳膊:“大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明明一句话就能救爹啊!”
我一甩手把她推倒在地。
“我是他闺女就要救他吗,爹的命不值一分钱,你俩可以去死给爹换命啊!”
屋里一下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收拾完二妹三妹,我把抹脚膏和海鸥相机收好:“花九百多专门拍脚,值大发了!下次再买十张底片接着拍!”
说完我哼着歌回自己屋,二妹看我的目光里藏着恨。
天蒙蒙亮时,我隐约听见二妹叽里呱啦跟小妹说悄悄话,紧接着就听见家门开了。
我懒得搭理她们,起床后买了包子,边吃包子边去厂子里上班。
厂门口宣传栏前头围满了人。
有人拿手指着,有人弯腰读那张白纸红字的大字报。
“林家大姐林红梅对亲爹见死不救,二妹卖身三妹累吐血给爹筹钱治病!”
03
工会老郭叼着烟袋锅子:“啧啧,老林当年差点卖血供大闺女上学,咋会养出个活阎王啊!”
我眼皮都没抬,踩着高跟鞋碾过地上的油印纸。
纸上丧尽天良四个字晕开了墨迹。
“亲爹病得快断气,林红梅见死不救给自己脚丫子抹着三百块的珍珠膏,丧尽天良!”
我乐了,写得挺详细的,八成是俩妹妹干的。
我走进车间还没坐下,厂里的大广播就响了。
女播音员扯着嗓门:“现在播报群众来信,亲爹病危大女儿却拒不救助,妹妹们被逼到卖身、捡破烂和糊盒子凑医药费……”
没提名字,可全厂人都听明白了。
行啊,这是全面围剿我了。
没搭理广播,我走到车床前,两个工友自动让出一步的距离。
有个男工友盯着我嘀咕:“林红梅你也太毒了吧?对亲爹见死不救!”
话音还没落,工会老郭派人喊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郭掐了掐烟头。
“小林,你爹是老工人,拉扯你们三个长大不容易。现在病成那样了,你做闺女的不应该袖手旁观!”
旁边的许厂长点了点头接话。
“红梅,咱们厂子除了抓生产外风气也很重要。你这风评一坏,晋升提干全有影响!实在困难厂里可以组织募捐嘛……”
我一屁股坐下,看着他俩笑了。
“春节那会儿三车间老马工伤死了,你们连丧葬费都克扣,这会儿倒狗拿耗子装起菩萨了?”
老郭脸一下红了:“红梅你怎么说话呢!你看看现在全厂传的啥?工人更衣室都贴满你的大字报!”
我站起来拍了下桌子。
“我说话就这样,我爹就算病死我也不会掏钱,有本事你们把我吊在厂门口打我啊!”
不等厂长说话,我抬脚推门就走。
楼道里挤满了偷听的工友,看我的眼神跟看犯人似的。
车间里议论了一上午,中午下班我照常去食堂打饭。
一个炒圆白菜,一个炸豆腐,最上面是白水煮鸡蛋。
我拿起鸡蛋剥皮,一点一点剥干净了。
见周围工友都看向我,我直接把鸡蛋往垃圾桶里一扔。
“老东西早点死,我就能霸占家产,到时候鸡蛋吃一个扔一个!”
后头排队打饭的老郭怒了:“大伙都瞧瞧!她爹剩半条命了不给治,还大手大脚花钱糟蹋粮食!”
工友全停了手里的筷子。
“缺德冒烟,小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林红梅你嘴里灌粪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亲爹?”
“才发现啊你就是个畜生,要搁五年前全厂非开批斗大会扇烂你的脸!”
我端着饭盒自顾自继续吃饭。
“怎么的?打死我?来打我啊一群窝囊废!今天谁不打我谁是孙子!”
04
工友们气坏了,都说要去厂办告我的状。
这时许厂长急匆匆冲进食堂朝我喊。
“红梅,赶紧去医院,你爹被送去抢救了!”
市医院我不想去,晦气得很,一股子消毒水味。
许厂长硬把我拉到医院:“人命关天,你就算装装样子也好。”
医院里灯管滋滋响,看着跟招魂一样。
我刚走到三楼病房外,二妹突然从拐角窜出来。
“大姐你行行好吧!爹咳出半碗血沫子,再不治就撑不过下个月了!求求你了大姐!”
她裤子膝盖破了个大窟窿,裤腿上还沾着三轮车链条的黑油。
我还没来得及躲,小妹飞燕一下抱住我的腿。
“大姐,住院部说再不交费就拔爹的氧气,哪怕你帮爹垫个床位费也行啊……”
她一双眼睛红得厉害,显然糊火柴盒熬了好几宿没睡。
走廊里探病的人围过来看,眼里不是诧异就是唏嘘。
“这是林家大闺女吧?穿得跟明星一样,怎么这么抠搜心肠这么恶毒?”
我狠瞪他们一眼,看见墙上贴的病床表,爹的名字后头还写着“待床”。
我想走,二妹却抱着我不撒手:“那年你要考高中,咱家三天两头吃糠咽菜,爹宁可自己饿晕了也要给你留碗米粥喝。飞燕吃糠吃得上吐下泻你记得不?你要不是念了书现在能进厂吗?”
我抬脚正要踢开她,办公室里走出个男医生。
他走过来朝我挤了下眉:“红梅啊,张科长昨天给我打过招呼了,你爹这病开销多,我尽快安排手术。”
“关你屁事!张科长是你爹啊你这么孝顺!”我打开挎包,从里头掏出一份杂志样刊和稿费单。
“看到没,我的作品《新生》见刊了,亲爹死了也没我的小说重要!”
见我得意地举着稿费单,二妹当场气得浑身发抖。
“大姐你该死!”她扑上来要咬我,我一巴掌把她扇倒在病房里。
她摔在病床旁边,床上的爹奄奄一息。
男医生看着我叹气:“作大孽呦,闺女穿金戴银,亲爹连氧气都吸不上。”
发现我还是无动于衷,男医生无奈扶着二妹从地上站起来。
二妹恼了:“大姐你没良心,你个白眼狼!你还配姓林吗!”
这句话彻底让我笑了:“蠢货,我不姓林你就能管得住我了?好狗不挡道!”
旁边的男医生冲上来拦住我。
“林红梅你别急着走,这是你爹的病危通知书,你签个字再走。”
我抓起通知书撕个粉碎:“病危个狗屁!留着给你爹死的时候用吧!”
围观的人全愣住了,连医生都瞪大了眼珠。
“真是缺了大德!再穷不能这样啊,亲爹都不认了?”
“猪狗不如,天打雷劈的主!”
他们一个接一个围上来,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我扭头朝他们骂:“都他娘的闭嘴!有本事你们掏钱给他治啊,我可不伺候老畜生!”
他们愣住了,憋着不敢再吭气,我迈开步子往楼下走。
出了医院,我照常回厂子上班,没人敢再骂我。
下班时我拎着暖瓶往厂外走,刚拐过厂区西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厂门口乌泱泱围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人还穿着带补丁的旧衣裳,一看就是从乡下赶来的。
我随意一瞥就看见了爹。
他躺在一块门板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嘴边挂着血沫子。
“红梅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整群人当场就像炸了锅似的围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