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现言脑洞小说,退婚当天,我送的咸鱼炸了天命,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凌清漪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爱吃鱼的大黄鱼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退婚当天,我送的咸鱼炸了天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月光如水,洒满狼藉的院落,将血迹和兵刃的寒光映照得愈发刺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未散尽的迷烟甜腥、以及凌清漪那【强效安神香】残留的古怪香气,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味道。
赵瑜端坐于轮椅之上,月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混乱格格不入。他那过于苍白的脸在月光下近乎透明,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平静地扫过场中一切,最后落在凌清漪身上,无喜无怒,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凌清漪背靠着冰冷的梨花木桌,身体因脱力和后怕而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她与赵瑜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感谢?质问?还是继续伪装?
赵瑜却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微微抬手,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却依旧清晰:“福伯,清理一下。今晚之事,对外便说是进了毛贼,已被击退,不必深究。”
“是,少爷。”老仆福伯躬身应道,身影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开始处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那些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必深究?凌清漪心中一震。王家刺客、百炼宗余孽、家族内鬼……如此大的事情,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抹去?
“七表哥……”凌清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疑惑,“那些人是……”
“王家养的疯狗,和另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赵瑜打断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狗咬狗,一嘴毛,没什么好看的。”
他转动轮椅,面向凌清漪,目光在她身上那件沾了灰尘和香粉的旧外衫上停留了一瞬:“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能惹麻烦,也更有趣些。”
凌清漪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绝不是一个普通“废物”能做到的。在赵瑜这种人精面前,过多的辩解反而显得可笑。
“不过,”赵瑜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能引得这两拨人同时对你下手,甚至不惜在我赵家内院动武,表妹,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让他们如此迫不及待?”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直看向凌清漪。
凌清漪心脏猛地一缩。来了,最核心的问题终于摆上了台面。她不确定赵瑜知道多少,是三叔公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查到的?或者两者皆有?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赌三叔公看人的眼光,赌赵瑜今晚出手相助并非全然无意,也赌自己那点可怜的利用价值。
“他们想要的,或许与我母亲有关。”凌清漪抬起头,迎上赵瑜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也可能……与我莫名其妙能挡住王磐一击的那点‘运气’有关。但我确实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三叔公只提醒我小心,说我母亲并非寻常人,可能引来祸端。”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隐去了混沌血脉和系统的事情,只将矛头引向已故的母亲和那日的“异常”。
赵瑜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百炼宗余孽,擅长炼制各种阴毒诡谲之物,尤善利用和污染能量。他们像鬣狗一样,对特殊的能量源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望。”
“而青木城王家,近几十年崛起迅猛,坊间传闻,他们与某些见不得光的黑市交易牵扯颇深,尤其是一些来路不明的‘古物’和‘秘法’。”
他顿了顿,看向凌清漪:“你说,一群鬣狗,和一个急于扩张、不择手段的暴发户,凑在一起,会是为了什么?”
凌清漪心中豁然开朗!赵瑜这是在点醒她!百炼宗余孽需要特殊的能量源(比如混沌血脉?),而王家则可能提供了渠道、庇护,或者本身就是合作者,想要分一杯羹!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东西”!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凌清漪声音干涩。
“是,也不全是。”赵瑜的目光变得幽深,“你或许只是钥匙,或者……诱饵。他们真正图谋的,可能更大。”
他忽然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更加剧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微微佝偻,显得异常脆弱。
福伯瞬间出现在他身侧,递上一枚药香浓郁的丹药。赵瑜服下,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稳。
凌清漪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那封匿名信里的内容——暗示赵瑜久病不愈可能与所谓的“异宝”或“传承”有关。
“七表哥,你的身体……”她忍不住开口,带着一丝试探。
赵瑜抬起眼,那双因咳嗽而蒙上水汽的眼睛依旧明亮,他看了凌清漪片刻,忽然露出一抹极淡的、近乎自嘲的笑意:“怎么?你也觉得,我这般苟延残喘,是等着拿你的‘宝贝’来续命?”
凌清漪一时语塞。
“我这病,”赵瑜的语气重新变得平淡,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倦意,“是胎里带的毒,根植于血脉,药石无效。与旁人无关,更与你无关。”
胎里带的毒?凌清漪心中一动。这听起来……似乎也是一种血脉问题?
就在这时,赵瑜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示意福伯靠近,低声耳语了几句。福伯脸上露出一丝极细微的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迅速离去,方向竟是赵家祠堂的后山!
赵瑜这才重新看向凌清漪,眼神变得郑重起来:“表妹,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三叔公昏迷前,不仅嘱托我照看你,还给了我另一样东西——半张地图,指向家族禁地深处的一处古老地宫入口。他说,若事态紧急,或可去那里暂避,或许……也能找到一些关于你母亲过往的线索。”
地宫?母亲过往的线索?凌清漪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但地宫入口有古老禁制,非赵家嫡系血脉或持有特殊信物无法开启。而且里面情况不明,危机重重,我也从未进去过。”赵瑜的声音压得更低,“如今看来,幕后之人手段越发酷烈,赵家已非安全之地。今夜我能护你一次,未必能护你第二次。是否要冒险一搏,选择权在你。”
巨大的信息量和抉择砸得凌清漪头晕目眩。一条是看似安全实则步步惊心的绝路,另一条是未知却可能蕴含一线生机的险路!
她几乎没有犹豫太久。留下来,只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去地宫,至少还能主动做点什么!
“我去!”她斩钉截铁道。
赵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又变得凝重:“好。福伯去取那半张地图和一件或许能帮你通过禁制的信物。但你记住,地宫之内,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我……无法离开这轮椅太久,更无法进入那里。”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外,你必须小心一人。”
“谁?”
“看守祠堂后山路径的……哑伯。”赵瑜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是族里的老人,据说从我曾祖那时就在了,平日里从不出声,也从不与人交流,只管打扫后山落叶。但三叔公曾隐晦提过,此人……不简单。他对赵家极为忠心,但只忠于‘赵家’,而非某个人。能否过他那一关,看你造化。”
哑伯?又一个神秘人物?凌清漪只觉得这赵家真是深不见底。
很快,福伯去而复返,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交给凌清漪。里面是半张泛黄破损的兽皮地图,上面勾勒着简陋的路线和标记,终点是一个诡异的火焰状符号;还有一枚触手冰凉、非金非木、刻着复杂云纹的黑色令牌。
“地图只到入口。令牌或许能帮你。”赵瑜简单交代,“事不宜迟,趁着夜色和刚才的混乱尚未完全平息,你现在就走。福伯会送你到后山路径附近,之后的路,你自己小心。”
他没有多说鼓励的话,也没有虚假的承诺,只是平静地陈述着安排。
凌清漪握紧手中的油布包和令牌,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心中百感交集。她看向赵瑜,这个病弱却智计近妖的表哥,他到底在图谋什么?真的只是遵从三叔公的嘱托吗?还是另有所求?
但她此刻没有选择。她郑重地向赵瑜行了一礼:“多谢七表哥……救命之恩,指点之恩,清漪铭记于心。”
赵瑜摆了摆手,示意她快走,脸上又浮现出疲惫之色,重新用手帕掩住了唇,低低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凌清漪不再犹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深色便利衣物,将油布包和令牌贴身藏好,又将剩余的一点【微效止血粉】和一颗【清灵目丹】带上,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囚禁她许久也让她历经生死的偏院,毅然转身,跟着沉默的福伯,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之中。
轮椅上的赵瑜,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月光将他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愈发孤寂。
直到福伯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现,无声地立在他身后。
“少爷,值得吗?”福伯的声音低沉沙哑,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半张地图和‘云纹令’是主母留给您最后的……”
赵瑜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晌才平息,他看着素白手帕上刺目的点点嫣红,眼中掠过一丝深深的哀恸和……决绝。
“福伯,你看这赵家,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被蛀空。王家、百炼宗、甚至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都在觊觎着。父亲优柔寡断,只知权衡利弊。三叔公独木难支。”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锐利,“她不一样。她是变数,是投入死水中的石子,也是……唯一可能引出那深藏毒瘤的诱饵。”
“可是地宫凶险万分,她可能……”
“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赵瑜闭上眼睛,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若她真是‘钥匙’,就不会轻易折断。若她不是……死了,也比落在那些人手里,成为开启灾祸的工具强。”
“那您的病……”
“我的病……”赵瑜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边那轮冰冷的残月,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或许也只有在那被遗忘的废墟里,才能找到一线真正的生机……或者,彻底的解脱。”
“走吧,福伯。戏还没完,我们该去‘安抚’一下我那受惊的父亲,和那些同样受惊的‘长辈’们了。”
老仆无声地叹了口气,推着轮椅,缓缓驶离了这片重归寂静、却已暗潮汹涌的偏院。
而此刻的凌清漪,已经跟着福伯,避开层层巡逻,来到了赵家祠堂后方那片幽深寂静的山林入口。
福伯停下脚步,指了指黑黢黢的上山小径,对凌清漪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便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入阴影,消失不见。
眼前,只有一条蜿蜒向上、消失在浓密树影中的青石小径。
小径的起点处,一个佝偻着背、穿着灰扑扑旧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背对着她,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地,扫着那永远也扫不完的落叶。
沙……沙……沙……
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凌清漪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了青石阶。
那扫地的佝偻背影,动作似乎微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