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精品短篇小说被白月光虐杀后,法医老公悔疯了讲述了洪阎山刘敏琪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爱种地的修狗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被白月光虐杀后,法医老公悔疯了》以10093字完结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被白月光虐杀后,法医老公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05
看清比对结果的瞬间,洪阎山僵在原地。
那个被虐杀的孕妇,正是失踪三年的祁婳。
直到被塞进警车,还久久不能回神。
“局里需要你做个笔录,详细说清楚祁婳失踪前后的行踪,以及,为什么当时要阻止调查。”
洪阎山愣了半分钟,才哑着嗓子开口。
“你说,死者是祁婳?”
“这怎么可能,她那种女人……难道是被情人……”
直到现在他还坚信我出轨。
我忽然觉得好笑。
是不是只有我更加不堪,才能让他那颗丑陋的心,平静一些?
警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平静地陈述:“老洪,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的灵魂跟着他再一次回到警局。
路过门口时不禁一顿。
一直在警局附近流浪的小狸花,正埋头在一个熟悉的橘色保温盒里大口干饭。
飘过去细看,侧面还隐约可见贴纸的痕迹。
那是我买的盒子。
以前洪阎山忙起来总是忘记吃东西,怕他熬坏了身子,我用这个不到一百块的保温盒,给他送了两年饭。
不过现在刘敏琪每天给他点豪华外卖,他当然用不上廉价保温盒了。
透明的手指穿过干饭猫的小脑袋。
他似乎能看到我,对着空气喵喵叫了两声,翘着尾巴在我腿边打转。
看了一会儿,我就被拉入审讯室里。
洪阎山正夹着只香烟发呆。
过了几秒,缓缓开口。
“好兄弟死后,我很伤心。半夜噩梦惊醒,忍不住来警局看他。婳婳不放心,非要跟着我一起。”
骗子!
我眼眶发酸。
明明是他叫醒我的。
用一条人命道德绑架,让我挺着肚子画了半宿的画,还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停尸间里。
“那你为何忽然离开,并把祁婳一个人留下。”
他猛地抽了一大口烟,大手烦躁地抓着头发。
“因为,敏琪知道了这件事。她,知道我心里不好受……”
“啪”的一声,队长忽然把一沓尸检记录拍在桌上。
“老洪,都是多年的老刑警,这些话换做是你,你能相信吗?我劝你最好如实交代。”
他边说边翻开记录本。
洪阎山的视线躲避着那些照片,可对面却一次次把他亲手记录的报告摆在他眼前。
“够了!我不想看!”
他忽然炸了,抓起报告狠狠一扬。
纸张散落一地,我惨死的照片充满他整个视野。
他呼吸一窒,颓然跌回椅子,声音哽咽。
“我亲手拍的照片,我亲手撰写的报告,里面每张图、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三十多的大男人,蜷着身子抱头痛哭。
“是我害了她……如果那天我没有留她一个人,如果那天我早点回去……”
他抬起头,泪水模糊双眼。
“三年,她一个人在后山慢慢腐烂,可我却从未找过她。那里那么黑,她一定很害怕……”
审讯室只有他痛哭的嚎哭声。
许久,队长才再次开口。
“逝者已矣,”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还她一个公道。”
“老洪,如实交代吧。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把一个离预产期只有两周的孕妇独自留下。”
洪阎山的声音在呜咽中支离破碎。
“我,出轨了。跟刘敏琪。”
“那天好哥们儿遇害,我心里难受。正好她发了消息……”
“我就,跟她私下,见面……喝酒……”
“还有……”
我不忍再听。
过往的背叛被赤裸裸摊开在面前,无法逃避的人,不止洪阎山一个。
我又何尝不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好显得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彻底失败。
但是生或死,人生总要有一个时刻,被逼着面对真实的自己。
06
面对我残缺不全的尸体,洪阎山放弃美化自己出轨的行为,如实交代了那天的一切。
“……我不敢面对她,所以在看到那段视频时,毫不犹豫就相信了。”
“潜意识里,我觉得,如果她也出轨,如果她比我更不堪……我就不必那么愧疚。”
“咣”地一声,队长锤在桌子上。
“老洪,你他妈混蛋!祁婳还怀着你的孩子,嫌疑人的骂名她背了三年……”
一句话猛地击垮了洪阎山。
他撕心裂肺地哭嚎,拳头一下下砸在墙上,直到指节鲜血淋漓。
我飘在半空,看着曾经天塌在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哭得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心中却只有麻木。
原来难过到极点,人是不会痛的。
队长悄悄抹了把眼泪,维持着理智:“这么看,当年的视频,真实性存疑。你还留着吗?”
洪阎山犹豫:“我都删了。但视频是……敏琪提供给我的。”
“也许她还保留着原件。”队长说着示意警员去找刘敏琪,却被洪阎山拦住。
“她不会给的。”
“人刚失踪就恰好出现了婳婳出轨的证据……你也说了,我做过多年刑警。”
“贸然派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他声音破碎,似乎极难面对那个事实。
“如果婳婳的死,与她有关,我很难保证三年前的跨国走私案,与,与她……”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队长叹了口气。
凝思几秒,又散了圈烟,敲敲桌子。
“视频的事,先让信息科试一试。”
“但这还是没能解释,你为什么要半夜带着一个临产的孕妇去那种地方。”
一个女警不禁开口:“是啊,那里都是尸体。祁姐都快生了,就不怕冲撞吗……“
可是洪阎山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却始终不解释这个问题。
队长气得半死,软的硬的都使了,可他那张嘴比蚌壳还紧。
两伙人熬鹰似的熬到后半夜,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队长正愁没处撒气,闻声拍着桌子站起来。
”谁他妈的这么没规矩!“
“我。”
队长瞬间萎了。
“局长,您怎么来了。”
是父亲。
深更半夜,他神情疲惫。手里一杯浓茶,茶叶比水还多。
他在对面坐下。
“按规矩我该回避。但我这次来,不是要介入案子,而是来协助调查的。”
“不是想知道阎山为什么带婳婳去法医部吗?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他对那些人讲述了我的特殊能力,几次因哽咽难以继续。
我伏在他肩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母亲难产去世,我从小跟他相依为命。
他从没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红过一次脸。
哪怕职业习惯导致他看上去过于严厉,我们总是亲近不起来。
但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洪阎山还能娶妻生子,可有谁能替我照顾他呢?
我忍不住飘到队长耳边絮絮:“快把报告收起来吧,要让父亲知道我死的那么惨,他会更伤心的……”
也许是若有所觉,他趁人不注意,收起报告,压在笔录下。
父亲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他揪起洪阎山的领子质问。
“婳婳每次用完能力都会虚弱。她马上要生了,你怎么能强迫她去给尸体作画!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洪阎山艰难地喘息着,眼泪糊了满脸。
“是我的错,我不该勉强她……可死的是我上下铺睡了四年的兄弟!若不试一试,我下半辈子都会后悔!”
“那现在呢?你就不后悔了吗?”
一句话让洪阎山彻底被击垮。
他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大张着嘴巴,仿佛一条脱水的鱼,却始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信息科带来了好消息。
“这是我们在同时间前后在暗网发现的一些视频。竟面部比对,确认是受害者祁婳。或许,洪队曾经看到的,就是这些视频剪辑拼接而成……”
怀着愧疚再次观看这些视频时,他一眼就发现异常。
他把脸埋在掌心,泣不成声:
“尸体没有牙齿……那时婳婳就被人……”
他说不下去了,想一想那时的情形就心如刀绞。
在被残忍对待之时,婳婳在想什么?她是不是曾心怀希望,等待救援?
可惜他被偏见和愧疚蒙蔽了双眼。
是他害了祁婳。
07
刘敏琪骗了他。
祁婳根本不是出轨,她是被人绑架。
可是有谁会想绑架一个快临盆的家庭妇女呢?
父亲不禁哽咽,“她从不与人结仇,到底什么人会想害她!”
洪阎山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会不会是当年在查的走私案……”
三年前,案情迟迟没有进展。上级认为没有新证据出现,此案就要暂时封存。
后来他违规带人进入法医部,祁婳失踪后又引咎退出专案组,最终案子以我被标为重大嫌疑人潦草收尾。
可是如果我有所发现,一定会最先通知他的。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线亮光从脑海中闪过,洪阎山脸色瞬间灰败。
“是刘敏琪。我之前曾无意中说漏了嘴。她知道婳婳有些……特殊。”
父亲呆若木鸡。
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来电人昵称赫然是,“女儿”。
他触电般挂断电话。
曾经病中也习惯性挺直的脊背,如今彻底佝偻下来。
他的精神一下子被击垮了
这么多年,最可能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原来一直就在他身边,
被他们捧在手心里。
审讯室一片死寂,只有洪阎山和父亲压抑的哭声。
队长声音冒着寒气儿。
“她让所有人都以为祁婳是怕事情败露与人私奔的。不论是否为她主导,祁婳之后的经历都与她脱不开关系。”
我飘在空中,看他安排人手调查所谓的DNA检测报告,和当天前后刘敏琪的行踪。
洪阎山则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嘶哑。
“我回去,想办法套话。”
08
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
客厅的灯亮了一夜。
刘敏琪抱着毯子缩在沙发里,平日精心护理的长发现在凌乱打结。
她无意识地抓挠着,被啃咬得乱七八糟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
听到开门声,她几乎原地跳起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明显松了口气。
“阿山,你终于回来了。警方都找你说了什么?”
她声音比平时更尖,语速也更快。
洪阎山背对着她深呼吸,转身时已一切如常。
“没什么,就是警方认为那尸体可能是祁婳,叫我过去问一问。”
刘敏琪身子一僵,不安地抠着裤缝,指节都用力得发白。
三年了,她几乎要忘记那个被自己刻意“清除”的过往。
可现在,后山埋尸地暴露了。
祁婳的尸体也暴露了。
离警方查到她、查到走私集团还远吗?
洪阎山换好鞋,如平常一样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涂上厚厚的药膏。
“怎么流血了?”
刘敏琪触电似的缩回来,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没事,就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洪阎山平静地拥抱她,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眼睛却落在空处。
“只是问问当年的行踪。”
“我告诉他们,当年你听说我兄弟遇害,叫我出去喝酒。对了,你当时怎么知道他遇害的?”
怀里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控制住情绪,抬头强笑道:“你告诉我的啊,忘记了?”
箍住她腰的手臂一点点收紧,胸膛每一次起伏都带着令人窒息的节奏。
“是吗?可我记不清了。我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是,傍晚。”
“那你为什么,到了后半夜才想起来找我?”
刘敏琪眼皮一跳,猛地推开他,大声质问:“你在怀疑我吗?洪阎山,三年前你的疑心病害死了祁婳,现在又要来害死我吗?”
客厅瞬间一片死寂。
血色骤然从她脸上褪去。
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祁婳是被人害死的?”
洪阎山语气温柔得可怕,他一步步走近,刘敏琪一步步后退。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
刘敏琪磕磕绊绊地解释:“那是,那是我误以为……你们最近不是在后山发现了埋尸地吗?”
“后山?埋尸地?”
“网警不是封锁了消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八卦……”
“呵,那我也八卦一下,比如,这张被发给婳婳的照片……”
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刘敏琪瞳孔缩成针尖。她记得那天颠鸾倒凤之时,自己拍下这张照片。
不过那个小号自己早就注销掉了,连同那个手机号也早就回到了号码池。
洪阎山勾起一绺略显凌乱的头发,绕在指尖。
“信息科告诉我,每张照片都会带着唯一的设备码。根据这个id,就能找到相应的设备,自然,就能找到购买人。”
“告诉我,”他忽然提高声音:“为什么设备码对应的手机,会在你名下?”
喝问声在客厅炸响。
刘敏琪身子猛地颤抖,耳朵有瞬间的失聪。
她惊恐地看着洪阎山,声音尖利刺耳。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她自己验了DNA发现孩子有问题……”
“胡说?”他忽然掐住她的脸:“胡说的是这份报告吧!市医院查过记录,不论电子还是纸质,都找不到这份文件。”
“所以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洪阎山猛地掐住刘敏琪的脖子,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掐回喉咙里。
“你知道她离预产期只有两周了吗?”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刘敏琪疯狂拍打,指甲深深嵌进他小臂。终于,洪阎山松手了。
她剧烈咳嗽着,跪地大口呼吸。
精心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乖巧面具彻底碎裂,眼中盛着歇斯底里地疯狂。
“因为我要她死!”
“谁让她抢了我的老公还多管闲事!”
“你明明是我的。我只是不想当一个穷警嫂,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跟你一起过好日子。
可怎么才离开两年,你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呢?”
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我怎么可能让她活。”
洪阎山如遭雷劈,踉跄着后退:“真的是你……泄露调查进度的,也是你……”
“是啊。”刘敏琪忽然平静地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不然我哪来的钱开公司,送你跑车、名表。对了,每天的米其林大餐,好吃吗?是不是比家常菜有味道多了?”
“可惜,她太不禁玩了。不然我还能再多笼络几个帮忙销赃的买家。”
“啪!”
一个狠厉的巴掌把她直接扇倒。
洪阎山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恶魔。
“畜生!”
“你比不上婳婳半分。”
“想到和你曾经相爱过,我就觉得恶心!”
刘敏琪没有理会红肿的脸颊,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看着洪阎山满眼心碎。
“不要这么说,阿山,我受不了……”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不爱我!我真的爱你啊,我爱了你二十年!”
她急切地爬了几步,试图去牵洪阎山的裤脚。
可他嫌恶地躲开。
“爱?你也配。”
“带着你扭曲、黑暗的心下地狱吧。”
09
警方破门而入,刘敏琪脸色彻底灰败。
她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震惊地望向洪阎山:”你,你做了什么?“
洪阎山接过同事递来的湿巾,擦去手上的药膏。
“帮助你说真话罢了。”
她低头看着指尖厚厚的药膏,表情突然凝固。
“你算计我?这是违法的,你知法犯法吗?”
洪阎山一脸轻松。
主动伸手,任由同事给他带上手铐。
有形的枷锁铐在腕间,无形的心锁却渐渐打开。
他重重吐出口气。
三年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
路过父亲时,他红着眼眶:“是我对不住婳婳,也对不住爸的栽培。等案子结了,您替我去看看她,行吗?”
父亲抹了把泪,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
但刘敏琪不愿束手。她尖叫着挣开警方的钳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爸,你救救我,你是局长,他们都听你的……”
“祁婳不在了,是我照顾你三年,带你体检,给你做饭……你不是说,我比祁婳更贴心吗?”
父亲一脚把人踹翻,虎目含泪。
“你杀了我女儿,还有脸对我献殷勤?若不是阎山跟你结婚,我怎么会认你做干女儿!”
“我瞎了眼啊!干了一辈子刑警,竟然没能看出你的真面目!”
刘敏琪疯狂挣扎。
冰冷的手铐铐在腕间时,蓦地发出凄厉的尖叫。
“凭什么,享受我三年的照顾,现在又来装好人?”
“还有你,洪阎山!”
“喜欢过我,让你很恶心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每次高潮时都喊着祁婳的名字,我也觉得恶心!”
“她有哪里好,三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可你要真的爱她,为什么又来撩拨我?“
“我不服,我没错!祁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尖叫着被塞进警车。
我飘在半空看警方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终于,在床底找到一只U盘和一个弃用多年的旧手机。
他们顺藤摸瓜,历时三个月终于将团伙在国内的据点、手下、销赃渠道一网打尽。
又过一个月,警方与国际刑警合作抓住了在逃的头目,引渡回国。
一并被移交的还有一双被做成标本的手。
父亲拄着拐杖,送我去火化。
下葬那天,监狱也通过了洪阎山的外出申请。
父亲靠着墓碑老泪纵横。
“婳婳,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怀疑你。”
洪阎山扶起他安慰:“爸,您这样婳婳会担心的。”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他掏出我们的结婚戒指,轻轻放在墓碑前。
“婳婳,我会争取减刑,出来好好照顾爸。”
“下辈子,我一定早早找到你,对你一心一意。别不要我,好吗?”
两人相拥流泪,我也终于能放下对父亲的牵挂。
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渐渐消融在温暖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