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传统玄幻小说《霸天重临:武道轮回》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王霸天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梨雨杏花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霸天重临:武道轮回》小说165283字,喜欢看传统玄幻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霸天重临:武道轮回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溪云村的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时,最后一位中毒的村民终于睁开了眼睛。
柳佳慧将最后一碗熬好的火莲子汤药递过去,指尖触到老人粗糙的手掌,感受到那久违的温热,终于松了口气。她转身看向药庐外,王霸天正蹲在老槐树下,借着夕阳的余晖检查玄令——经过火山口的激战,玄令上的玉蝶纹样愈发鲜活,只是边缘还凝着层淡淡的白霜,那是紫袍护法的寒气残留。
“霸天哥,喝口水吧。”柳佳慧端着水囊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刚才给王霸天处理左臂冻伤时,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结痂的伤口,他虽没吭声,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那一刻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是被药杵捣散的草药,乱糟糟地缠在心头。
王霸天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柳佳慧慌忙移开目光,看向他手腕上的玄令:“这玉蝶纹样,好像比昨天更亮了。”
“嗯,”王霸天摩挲着玄令,“紫袍护法的煞气被岩浆炼化后,反而让它吸收了至阳之气。”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柳佳慧,“对了,你那炼魂鼎很特别,刚才盛火莲子时,鼎底的‘柳’字好像发光了。”
柳佳慧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鼎——早上匆忙中将它系在了裙带上。这鼎是她母亲临终前给的,只说柳家女儿世代相传,却从没说过有什么异象。她勉强笑了笑:“许是火莲子的金光映的吧,这鼎就是个普通的药鼎。”
话刚说完,张伟扛着捆干柴从村外回来,老远就喊:“佳慧,玄风长老说晚上要在村口烧篝火驱邪,你把剩下的艾草拿出来晒晒!”他走近时看到王霸天,咧嘴一笑,“霸天哥,你的伤好点没?我下午去后山采了点‘活血藤’,熬成药膏敷上,好得快。”
王霸天扬了扬左臂:“好多了,玄令的金光一直在化解寒气。”他注意到张伟裤脚沾着些暗红色的泥土,这泥土黏性极大,只有村东头的红泥岗才有,而红泥岗附近根本没有活血藤。
柳佳慧也发现了,却没点破,只是转身往药庐走:“我去拿艾草,顺便把活血藤处理了。”经过张伟身边时,她瞥见他腰间多了个不起眼的黑布小包,边角露出半枚青铜令牌的形状,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卫”字——这不是溪云村常见的物件。
夜幕降临时,村口的篝火燃了起来。村民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孩子们追逐着打闹,几天前的绝望被驱散了大半。玄风长老和紫渊长老坐在火堆旁,正和几个年长的村民说着什么,时不时望向王霸天,眼神里带着赞许。
林清雪靠在王霸天身边,手里把玩着林岳留下的玉佩,忽然轻声道:“你看张伟和佳慧姐,是不是很般配?”
王霸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张伟正笨拙地给柳佳慧递烤红薯,红薯皮烫得他手忙脚乱,柳佳慧笑着接过,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张伟的耳朵瞬间红透了。他刚要点头,却见柳佳慧的目光越过张伟的肩膀,轻轻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眼神里有光,像藏在药草里的露珠,带着点怯生生的亮。
四目相对的刹那,柳佳慧慌忙低下头,假装吹红薯上的热气,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晕。王霸天心头微动,想起玄冰狱里她举着炼魂鼎挡在张伟身前的模样,想起她给中毒孩童施针时稳如磐石的指尖,此刻却像株被风吹动的桔梗花,透着股说不出的柔软。
“霸天哥,过来一下!”张伟突然招手,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霸天走过去,只见张伟蹲在篝火边缘,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周围的火光被他用身体挡住,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你看这个,”张伟压低声音,树枝在地上划出个奇怪的符号,像条盘绕的蛇,“今天在后山看到的,刻在块石头上,是不是血影教的标记?”
王霸天皱眉细看——这符号比血影教的标记多了个分叉的尾巴,更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他正要开口,却见张伟的手指在符号末端轻轻一点,那动作极快,像是在按某个机关的暗纹。
“这不是血影教的。”王霸天不动声色地说,“有点像三百年前‘镇南卫’的军徽,听说当年镇南卫曾在这一带驻扎过。”
张伟的手指猛地一顿,随即挠了挠头:“是吗?我爹没跟我说过这个。”他用脚擦掉地上的符号,火堆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那我明天再去看看,要是还有奇怪的标记,就挖出来烧了。”
王霸天看着他转身去找柳佳慧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镇南卫早在二百年前就已解散,张伟一个山村药农,怎么会知道这个?而且他刚才按符号的手势,分明是军中传递暗号的“点煞手”,寻常人绝不会懂。
篝火另一侧,柳佳慧正往陶罐里添艾草,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以为是张伟,回头却看到王霸天站在那里,玄令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佳慧姑娘,”王霸天的声音很轻,“张伟的爹……到底是什么人?”
柳佳慧的手一抖,艾草撒了一地。她慌忙蹲下身去捡,声音带着点发颤:“张大叔就是个普通的药农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留下的地图,”王霸天蹲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散落的发丝上,“不仅标了火山口的暗道,还在角落画了个小记号,那是‘百草堂’的徽记。百草堂十年前就被血影教灭门了,据说最后一任堂主姓张,擅长用毒也擅长解毒,和你炼魂鼎上的‘柳’字,本是江湖上齐名的‘药毒双绝’。”
柳佳慧的肩膀猛地僵住,手里的艾草“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来不及掩饰:“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玄令能映出器物的过往。”王霸天举起玄令,火光透过玉蝶,在地上照出片流动的光斑,“刚才它碰到你腰间的炼魂鼎时,映出了个画面——二十年前,一个穿黑袍的人把鼎交给你母亲,你母亲怀里抱着个襁褓,襁褓上绣着的桔梗花,和你袖口的一模一样。”
柳佳慧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不是伤心,是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她咬着唇沉默了片刻,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娘说,我爹是百草堂的药师,当年血影教灭门时,他把我和鼎送到溪云村,自己引开了追兵……张大叔是我爹的师弟,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她抬起泪眼看向王霸天,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温和,没有惊讶,也没有质疑。那一刻,柳佳慧突然觉得,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也没那么可怕。
“那张伟……”
“他不是张大叔的亲儿子。”柳佳慧擦掉眼泪,声音渐渐平静,“三年前张大叔救了个重伤的少年,就是现在的张伟。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张大叔就收他当徒弟,教他认草药。但我总觉得他不对劲——他认识很多只有皇家药圃才有的珍稀药材,上次给李伯解毒时,他配药的手法,和我爹留下的医书里记载的‘九宫配药法’一模一样。”
王霸天想起张伟裤脚的红泥和那个“卫”字令牌,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他刚要说话,却见张伟举着两串烤土豆跑过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你们在说什么呢?快尝尝我烤的土豆,焦香焦香的!”
柳佳慧慌忙擦掉泪痕,接过土豆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张伟的手,他却像触电般缩回了手,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王霸天看得清清楚楚。
夜深后,篝火渐渐熄灭。村民们陆续散去,药庐里只剩下王霸天四人。玄风长老和紫渊长老去查看村西头的老井,林清雪靠在竹椅上打盹,手里还攥着那枚玉佩。
柳佳慧收拾药罐时,听到张伟在门外和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她悄悄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站在老槐树下,其中一人递给张伟个油纸包,张伟接过时,左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拇指和食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直,正是刚才在火堆旁画的蛇形符号的手势。
汉子走后,张伟拿着油纸包进了药庐,看到柳佳慧时吓了一跳:“佳慧,你还没睡啊?”
“这是什么?”柳佳慧指着他手里的油纸包,声音有些发紧。
张伟把油纸包往身后藏了藏,干笑道:“没什么,是张大叔托人捎来的草药种子。”他转身想往内屋走,却被王霸天拦住了去路。
“是‘镇南卫’的密信吧。”王霸天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刚才做的‘蛇形扣’,是镇南卫传递紧急消息的暗号。”
张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滚出个小小的蜡丸。他猛地抬头看向王霸天,眼神里的憨厚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锐利:“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王霸天弯腰捡起蜡丸,“重要的是,镇南卫早就解散了,现在打着这个旗号的,只有朝廷的‘暗影司’。你们潜伏在溪云村,到底想找什么?”
暗影司是当今圣上秘密设立的机构,专门刺探江湖动向,手段狠辣,江湖人闻之色变。柳佳慧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张伟:“你……你是暗影司的人?”
张伟紧咬着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过了许久,他才颓然松开手,从怀里掏出那枚黑布包裹的青铜令牌,令牌上的“卫”字旁边,赫然刻着个极小的“影”字。
“我叫张砚,不是张伟。”他的声音带着种与年龄不符的沙哑,“三年前暗影司派我潜入溪云村,目的是监视血影教的动向,还有……寻找火莲子。”
他看向柳佳慧,眼神里充满愧疚:“张大叔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揭穿我。他说只要我真心救村民,身份是什么不重要……这次火山口的事,我用暗号通知了附近的暗影司据点,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追查血影教余党了。”
柳佳慧只觉得心口发堵,转身跑进内屋,砰地关上了门。她想起这三年来张伟(不,是张砚)陪她上山采药、帮她捣药、在她被地痞骚扰时笨拙地挡在她身前的样子,那些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像被雨水打湿的药谱。
药庐里只剩下王霸天和张砚。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沉默的影子。
“玄冰狱的事,暗影司也知道?”王霸天问。
张砚点头:“三百年前,镇南卫曾协助玄天阁看守玄冰狱,卷宗里记载过那里的煞气和镇狱兽。这次血影教散布寒毒,我们怀疑他们想重现当年的‘万魂噬心阵’,用活人魂魄炼化邪器。”他顿了顿,抬头看向王霸天,“你手里的玄令,是破解阵法的关键,暗影司……想见你一面。”
王霸天握紧玄令,玉蝶的光在掌心轻轻跳动:“我对朝廷的事没兴趣。”
“但血影教的余党不会罢休。”张砚的声音低沉下来,“紫袍护法虽然死了,但教里还有个更神秘的‘血尊’,据说当年就是他指使吸血老魔盗取玄冰狱卷宗的。暗影司查到,他正在召集江湖上的邪派高手,目标直指青云宗。”
内屋的门突然开了,柳佳慧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却挺直了脊背:“不管你是张伟还是张砚,明天都得跟我去给李伯换药。”她看向王霸天,眼神里带着种坚定,“还有,青云宗要是有难,我们溪云村不能坐视不管,我爹留下的医书里,或许有能对付邪器的法子。”
王霸天看着她,突然笑了。这姑娘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比谁都坚韧,像她袖口的桔梗花,哪怕生在贫瘠的石缝里,也照样能开出倔强的花。
张砚看着柳佳慧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明天我跟你去。”
夜色渐深,药庐里的药香和月光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静谧。柳佳慧坐在药架前,借着油灯的光翻看着医书,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飘向窗外——王霸天还坐在老槐树下,玄令的光偶尔闪过,像落在他身上的星子。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正的药,能治身,也能治心。”或许从王霸天用玄令救下张伟的那一刻起,她心里的那味药,就已经悄悄种下了。
而老槐树下,王霸天摩挲着玄令上的玉蝶,想起张砚提到的“血尊”和邪器,又看了眼药庐里亮着的油灯,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溪云村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雨,正在青云宗的方向悄然聚集。
风掠过药庐的竹帘,带着远处山林的气息。属于他们的江湖路,又将在黎明时重新启程,只是这一次,身边的人心里,都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